一秒。
兩秒。
三秒。
……
一分鐘。
鏡子里的人沒有動,也沒有任何一點能證明他不是腦子出問題的現(xiàn)象出現(xiàn)。
“叮咚~”
羅生將廚刀扔在了地上,看著鏡子里面完全沒有一點變化的自己,他感覺到了恐懼。
這是一種他很久都未曾出現(xiàn)過的感覺。
“我要殺了你!我要讓你消失!”
羅生大吼著沖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將之前萊克漢陌給他開的藥全都掏了出來,按照劑量的兩倍,一顆顆的吃下去。
而在他沒有發(fā)現(xiàn)的時候。
他打開了那瓶維生素C,這兩片的藥剛?cè)肟诰徒o了他一種其他藥片都沒有產(chǎn)生的特殊感覺。
當(dāng)然,就算是毒藥之王,氰化物都不能在剛?cè)肟诰妥屓丝焖偎劳?,羅生自然下意識的覺得,只是單純他想多了而已。
可三秒之后他就不這么想了。
那片藥物似乎變成了一股強大的暴風(fēng)沖進了羅生的大腦里。
一股強大的電流沖擊。
羅生眼中的黑暗消失了,像是在一瞬間失去了靈魂。
“我,我,我這些年都干了什么?”突然,一種強烈的愧疚感席卷全身。
羅生這個一直覺得殺人和殺雞都沒什么區(qū)別男人居然突然開始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來。
這不是作秀。
而是一種來自于內(nèi)心深處的特殊感覺,根本抑制不住的強烈感覺。
“嗚嗚,我居然,居然為了一輛餐車殺了一個無辜的老板,嗚嗚,還殺了他唯一的弟弟,嗚嗚嗚?!?p> “那個老人只是釣魚而已,我居然動手了!”
就這么的。
羅生連續(xù)哭了一個多小時。
要知道。
羅生他從小到大的性格都很涼,可以說除了小時候第一次做菜被說難吃就沒有哭過。
可他這次居然會因為早就接受了的事情,整整哭了一個小時,這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而此時,在外面的大街上。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紅色襯衫,留著蒼白的皮和黑色大背頭的男人正在捂著肚子大聲笑。
身后。
空間一陣扭曲。
之前那個出現(xiàn)在過阿卡姆瘋?cè)嗽旱哪腥俗叩搅诉@個人身旁,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個面癱。
顯然,這個男人對于這人笑的快要抽筋的行為表示很不解。
“你不怕他恢復(fù)記憶了之后把你做成菜?”
“什么?”紅黑西裝忍不住又笑了一陣,最后擦干眼角的眼淚,裝作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說道:“我們都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對嗎,逆反素這玩意能讓他們兩個快點脫離,至于以后,哈,他可能就打不過我了?!?p> “他本來就打不過你。”
“哦,是嗎,對哦!”紅黑西裝做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白癡。”
“嘻嘻嘻,謝謝夸獎?!?p> ……
第二天一大早。
羅生臉色憔悴,留著一臉的胡渣和通紅的眼睛,加上那身滿是酒氣的衣服,造型犀利的不行。
他和往常不一樣。
一般情況下,羅生會選擇去泡一杯咖啡,然后去準(zhǔn)備做菜。
可他今天卻有了一個神奇的想法。
“咚咚咚……”
哥譚的大門被敲響,幾個職員看到躺在這個靠在門口的人,表情都變的有些奇怪。
“嘿,這是羅生?!?p> “殺了薩爾馬羅尼的那個?”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所有人都議論紛紛,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有打算上前逮捕這個人的想法。
不是因為其他。
而是這個人看起來真的沒有一點的危險性。
“嘿,你們?nèi)季墼谶@里干嘛?”
戈登叉著腰走了過來。
原本他應(yīng)該要因為被謎語人陷害變成通緝犯的,但因為謎語人沒有黑化,所以他現(xiàn)在還是那個警探。
眾人都看向了門口的羅生。
“你!”
戈登走上前,一把抓住了羅生的領(lǐng)子,冷眼看著這個自己追查了很牛的罪犯。
“我問你!你來干什么!”
羅生看著戈登,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對不起,戈登,我錯了,我迄今為止做了太多的錯事,我,我殺了很多人,我還,我還殺了西奧和他妹妹?!?p> 說到最后,羅生甚至都哽咽了。
“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么?”
戈登不覺得羅生現(xiàn)在的表情是在作秀還是別的什么,可他現(xiàn)在卻又實在是想不通。
之前那樣的一個人。
怎么現(xiàn)在居然會突然開始這樣痛哭流涕的來警局呢?
“我,我要自首,我要為我做的一切贖罪,你抓我吧?!绷_生一臉絕望,好像是看破了紅塵一樣。
戈登就這樣抓著羅生。
三分鐘過去了。
“嘿,戈登,你在干什么?”
大門口,布洛克拿著一個超級大的三明治走了進來。
“把他暫時關(guān)押起來?!备甑前蚜_生丟給了幾個警察,然后拉著布洛克到了某個角落里。
“嘿,這是我剛買的衣服?!?p> 布洛克看著自己被戈登抓得皺巴巴的西裝,很是郁悶的抱怨道。
戈登叉著腰看著對方。
布洛克咬了一口三明治,“好吧,你到底想要說什么?!?p> “剛才那個家伙是羅生?!?p> “殺了薩爾馬羅尼,還從阿卡姆逃跑燒了一車?yán)牭哪莻€?”
戈登點點頭,說道:“沒錯,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剛才跑到我們的警局,痛哭流涕的求我們把他抓走,然后還說要為他做的事情贖罪,你敢信嗎?”
“what??”
布洛克也是一臉不解。
他也是哥譚的原住民,從小在這里長大,還當(dāng)了幾十年的警察,對于這些罪犯太了解。
可以說,哥譚是完全的腐爛和污穢。
這個地方?jīng)]有一點的光,不可能又任何一個罪犯會有悔過的念頭。
所以他現(xiàn)在聽到這句話的感覺。
就和聽到某個玩慣了的富二代,突然打算洗心革面,認真學(xué)習(xí),好好找個正經(jīng)女孩,談一場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戀愛,并且變的斯文有禮一樣。
雖然不是不可能。
但說認真的,真的很難讓人相信,當(dāng)然了,這種情況放在哥譚,幾乎就是百分百的不可能。
思考了片刻。
布洛克腦補出了一個比較靠譜的想法。
“你覺得,會不會和阿卡姆瘋?cè)嗽河嘘P(guān)系,這個破地方最近一直出一些讓人頭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