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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國謀天下

第四十六章 能人者誰?

戰(zhàn)國謀天下 戊寅人 2063 2020-02-21 20:14:51

  卻說梁王贊韓成之謀,韓成心中甚喜,只聞梁王道:“此策甚妙,只是這人選卿可有舉薦?”

  韓成低下頭去,微拱手一拜,“稟大王,臣私以為,前者宮廷較劍最優(yōu)者鐘衍,可算作一人?!?p>  梁王贊道:“卿言不差,前者鐘衍劍術(shù),于孤來看,著實妙極?!?p>  韓成又道:“大王,依臣之見,每國當(dāng)遴選三人,混在一起,以抽取長短籌配對,第一輪且容一人輪空,第二輪八人相較,第三輪四人相較,第四輪兩人相較?!?p>  梁王稱善,韓成躬身一拜,直身而坐,斜著眼瞥了一下中行息,中行息心中慍怒,沖著梁王拱手而拜道:“大王,會盟固需彰顯威勢,然會盟畢竟為和,設(shè)高臺論辯,做君子之爭,臣以為大善?!?p>  梁王不置可否,反轉(zhuǎn)向韓成道:“卿以為如何?”

  韓成心中頗喜,面上卻皺眉道:“臣以為息公所言不善。”

  中行息接連被駁斥,心中已然極是不悅,當(dāng)即冷聲道:“不知大將軍究竟有何指教?”

  韓成一笑,“某之所以提議較劍,是因為各國隨行使團(tuán)之中定然帶有高明的武士,依燕、雍、夏國的爭強(qiáng)之心,自然愿意炫耀武力,據(jù)某估計,說不得有九成幾率三國愿意應(yīng)允,此事經(jīng)我國提議,若再有三國應(yīng)允,到那時即便是乾國自知不敵,也會硬著頭皮應(yīng)允,雖然輸了的名聲不好聽,然而卻比懼戰(zhàn)的名聲好聽一點?!?p>  梁王大笑,“韓卿所言極是!”

  韓成沖著梁王躬身一拜,繼而說道:“這文斗卻又不同。”

  中行息搖頭道:“若是依照大將軍先前之論,大將軍所言卻是錯也。”

  中行息亦沖著梁王躬身一拜,梁王樂的見二人爭論,揮了揮袍袖,示意中行息但言無妨。

  中行息一整衣衫,輕笑道:“若依大將軍之言,各國尚有畏輸之憂,恐削了自家威勢,這文斗,可無這般憂慮,便是輸了,嘴硬一番,也教他人尋不到錯處,況隨行使團(tuán)中副使皆是博學(xué)之士,此等與各國飽學(xué)之士較量的機(jī)會,其怎肯錯過?”

  “武斗固能彰顯威勢,然文教亦能興國也?!?p>  這一番話敲的韓成有點懵,他總覺得中行息哪里說的不對,但是一時之間又沒話反駁。只能跪坐在那里無言以對。

  梁王見韓成無言,心下一嘆,面上笑道,“卿所言亦不差,二卿所言皆是謀國之言,依孤之見,立九尺高臺,文斗、武斗皆在其上如何?”

  韓成、中行息忙躬身拜而稱“善”,梁王又對中行息道:“卿稍時暫留,持孤手書并金令,往館驛中去,傳孤之意,問各國使團(tuán)意下如何。”

  中行息拜謝,韓成聞梁王言語,忙躬身拜辭,梁王允之,韓成自退。

  這番韓成雖對中行息有些不爽,心中卻思目的已達(dá),在他心中,鐘衍如今中毒初愈,即便臉色不差,身體定然虧空,雍國與丹陽侯一脈堪稱死對頭,到那時候只消……

  哼哼,韓成心中大暢,只消鐘衍死了,去去他心中的邪火便足以令他心滿意得了。

  至于中行氏與公冶氏,韓成冷笑,大梁身處四國之中,大王不依仗他這個大將軍,莫非還依仗這匠人跟酸儒?他好似全然忘了梁王奪了他一部分精銳兵權(quán),只以為事情如他謀劃的那般緩緩行進(jìn),正如他如今乘坐的馬車,平平穩(wěn)穩(wěn)安安全全的歸家。

  卻說梁王留中行息,親蘸上濃墨、鋪開錦帛寫了其欲請四國參與“文較”與“劍較”,又用了金印,將金令賜予中行息,令中行息往館驛去說四國使節(jié),又令蕭猛派一什宮廷衛(wèi)士護(hù)著中行息,中行息心中雖知梁王是防金令有失,面上卻不得不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梁王甚悅,勉勵中行息幾句,中行息遂去。

  卻說王邑與商單帶著幾個孩子們?nèi)ゲ少?,大錘,小錘,鐵砧,木塊,木炭,風(fēng)箱,火爐,磨刀石等等,兩個時辰方才采購?fù)戤?,一行人都搬不動,最后還是雇了一輛板車往家中送。

  東西是買齊備了,然而這打鐵冶煉,需得空曠出,取水還得便利,是以江峰又帶著幾個人買回來慢慢幾大車的鮮竹,在距后院水井不遠(yuǎn)處搭了個大大的竹廬,又在上邊糊上泥巴跟茅草,二十幾號人一直忙到傍晚才將一切收拾好。

  鐘衍望著眾人疲憊的模樣,大手一揮,“今晚燉肉管夠!”

  “多謝先生!”

  眾皆大喜,拿鍋的拿鍋,取水的取水,桓楚從廚房中提出兩只殺好的羊,使刀切好塊,半肥半白,扔到鍋里去煮,尉射又取了鍋,揉了一大陶盆的面,使刀削成薄皮,煮了了一大鍋,眾人就著面皮并羊肉吃的心情大暢。

  一眾孩子用好飯,自覺的收拾好殘留,沖著鐘衍躬身行禮后自回房中做晚課,或習(xí)文,或練劍,鐘衍并不強(qiáng)行約束。

  鐘衍捏著一塊羊肋,蘸上細(xì)鹽,吃的甚是奢侈,本來鐘衍讓眾人放開了用鹽巴,然孩子們都舍不得,只舍得蘸醬,商單和江峰也不肯,只桓楚、尉射、王邑與鐘衍同蘸鹽食。

  鐘衍對商單道:“商老,如今一切完備,明日可能便開始鍛造?”

  商單放下手中筷子,咽下一口滾燙的羊肉,呼了一口方道,“先生放心,明日便可開工,小老兒這把力氣還是在的!”

  鐘衍笑道:“那明日便多仰仗商老了!”

  商單用力拍了拍胸口,頗有些豪氣,“包在小老兒身上!”

  不多時,六人食畢,鐘衍喚桓楚三人入書房中議事。

  三人分左右坐了,王邑左下首,桓楚右下首,尉射更在桓楚之下。

  鐘衍沉聲道,“若明日事成,則大梁,便呆不得多久,眾人可愿隨我?”

  王邑拱手笑道,“某如今孑然一身,既投托先生門下,自然無離去之理,自當(dāng)隨之?!?p>  桓楚亦道,“先生待楚之厚,楚今世況且難報,豈能不隨?”

  尉射撓了撓頭,“只消先生不棄,某跟定了先生。”

  鐘衍笑道,“善,既然眾人愿隨某,某自當(dāng)為眾人籌劃,且說因何若來日事成,某需離這大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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