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凱莉瞟了蘇特利一眼,繼續(xù)說道:“特利啊,你知道嗎?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我想了許許多多,唉,想想人這一輩子實在是太短暫了,干嘛非要糾結(jié)在一件事情上,不放手呢?
這樣留給自己的,只能是失望和痛苦,所以值得留下的,應(yīng)該是美好的幸福和回憶才對,其實真正放下了,反而會輕松許多呢,你說對嗎?”白凱莉看似非常感慨。
望著蘇特利疑慮的目光,她的表情顯得異常淡定和寬容,似乎早已悟透了人生的真諦。
蘇特利見狀,不禁長長的松了口氣。
唉,看來自己的確是過于謹(jǐn)慎了,也是啊,白凱莉畢竟是個離異的單身女人,身邊一直都缺乏男人的溫暖和關(guān)愛。
所以有時候,確實會表現(xiàn)的粘人一點,這也情有可原啊,以后,只要我對她多溫存一點兒就行了。
“凱莉,謝謝你這么寬宏大量,我答應(yīng)你……”蘇特利端起酒杯,朝著白凱莉的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
都說百密一疏,老虎也有打盹兒的時候。
一向精明多疑的蘇特利,此時并未察覺,為愛不顧一切的白凱莉,心中正醞釀著一個巨大的陰謀和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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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去。
蘇特利依然執(zhí)著的追求著解真,而情況也似乎并沒有,像林麗雅和解真所預(yù)期的那樣,白凱莉會暴跳如雷的橫加干涉。
這不禁讓解真感到,既困惑又非常的煩惱。
“麗雅,你那招兒沒見效啊,那天,白凱莉明明親眼看見,我和蘇特利在一起的,可她卻偏偏沒有任何過激反應(yīng),完全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呢,就是看著挺反常的?!彼奚崂铮庹孢叧灾姘呍陔娫捓?,跟林麗雅仔細(xì)分析著。
“啊?這個大濃妝女人,居然連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咦,這倒奇怪了,她就真的一點兒不怕,別的女人搶走她的心上人嗎?
反正你就抱定一個信念,堅決不讓他蘇特利得逞,繼續(xù)對他冷漠絕然下去,聽到?jīng)]有?”電話那頭的林麗雅,不住的給解真鼓著勁兒。
“放心吧麗雅,我這輩子就是不嫁,也不會和這種男人在一起,陰沉沉的讓人只起雞皮疙瘩,想想心里都發(fā)怵……
哎,我晚上要加個班,就不跟你聊了,先掛了哦。”解真放下手機,將剩下的最后一小塊面包,全都塞進了嘴里,拎著包趕緊出了門。
員工宿舍距離總部,步行大約一刻鐘左右,途中要經(jīng)過一個街心花園。
因為是特別助理,所以解真住的是兩人間的宿舍,同屋的還有經(jīng)理秘書麗麗,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子,最近剛談了個男朋友,兩人愛的是如膠似漆難舍難分的。
因此,麗麗經(jīng)常住在男友住處夜不歸宿,所以宿舍里大多數(shù)時間,都只有解真一個人在,這倒也讓她樂得清靜。
因為這個麗麗只要一回來,房間里就不得安寧,她不是大聲的放著音樂,就是打游戲打到很晚,吵得解真根本就無法入睡,對于喜歡安靜的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精神折磨。
乘著皎潔的月色,解真悠閑的拎著包,慢悠悠的走著。
馬路上燈火通明熙熙攘攘的,飯館超市里滿是穿梭的人流,她穿過街道拐入了街心花園,順著筆直的林蔭小道朝前走去。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花香,樹下的草坪上坐著一對對的情侶,有依偎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有相互往對方嘴里喂著小點心的。
溫柔浪漫的氣息,隨著花香輕飄飄的蕩漾著,到處都充滿了甜甜的味道。
解真愜意的張開嘴,大口的呼吸著清甜的空氣,心里感到舒暢極了。
于是她輕松的甩著齊腰的長發(fā),兩只胳膊忍不住抬起來,交叉在頭頂,做了個芭蕾舞的旋轉(zhuǎn)姿勢。
身材修長高挑的她,從小深受芭蕾舞演員的姑姑影響,斷斷續(xù)續(xù)的跟著她,練過將近十年的芭蕾。
這也許就是,解真無論在神態(tài)和氣質(zhì)上,都非常與眾不同的主要原因吧。
唉,好久都沒有活動了,渾身的關(guān)節(jié)都僵硬了啊……解真心里嘀咕著,不停的邊旋轉(zhuǎn)邊朝前走著,猛然間,她撞到了一個人的懷里。
“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真是不好意思?!彼Σ坏内s緊道歉。
“親愛的,你的舞姿實在太美妙了??!”一個熟悉的阿拉伯語,瞬間傳入耳畔。
“呃……”解真睜大眼睛,透過朦朧的燈光仔細(xì)一看,只見夜幕下,蘇特利深邃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老天……解真猛的打了個冷戰(zhàn)。
“親愛的,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等你愛上我,可你究竟還要讓我等多久?”蘇特利陰郁的臉,在濃密的樹蔭和路燈下,忽暗忽明。
“我早就說過,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你這么做是徒勞的。”解真皺著眉頭轉(zhuǎn)身就走。
“我說合適就合適!你最好不要挑戰(zhàn)我的忍耐度,今晚的夜色這么美,我們應(yīng)該像所有情侶那樣,共度良宵?!碧K特利霸道的伸手拉住了她。
解真瞪著這個偏執(zhí)激進的男人,簡直反感到了極點,于是她咬著牙,狠狠朝蘇特利的腳上踩去。
“啊……”蘇特利低聲叫了起來,下意識放開了解真。
他眉心緊擰,垂眸看了眼,被解真踩的生疼不已的右腳,惡狠狠的低聲怒吼:“你是屬刺猬的嗎?你給我老實聽好了,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
我一定要帶你回中東,做我蘇特利的妻子,一定會的!”蘇特利氣急敗壞。
“你做夢!我死都不會讓你得逞!”解真說罷,轉(zhuǎn)身朝前跑去。
此時,憤怒已然使蘇特利,簡直快要抓狂了。
這個女子,竟然是如此的倔強固執(zhí),使他的耐心和自尊,達到了近乎瀕臨崩潰的邊緣。
但同時,也更加徹底激起了蘇特利,想進一步征服解真的強烈斗志……
蘇特利陰沉著臉呆呆的站著,許久都沒有動地方,陰森森的眼睛,一直盯著解真美麗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過了好半天,他才活動了下依然疼痛的右腳,離開了街心公園。
回到辦公室,解真緊張的心依舊怦怦直跳。
“這個陰沉偏執(zhí)的男人,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放過我了,我該怎么辦哪!唉,老天爺啊,求求你幫幫我吧!”她唉聲嘆氣,愁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晚上加完班,解真再也沒敢回宿舍就寢,而是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對付了一整夜,直到天蒙蒙亮,她才匆忙跑回宿舍去洗漱,然后,又重新返回公司上班。
這一次可把解真嚇得不輕,從那以后,她晚上再也不敢獨自去公司加班了,而是把工作帶回宿舍來做。
可自從那晚過后,蘇特利卻像人間消失了一樣,一個多月都沒再出現(xiàn)過。
解真感到納悶的同時,又感到心里頭異常的輕松。
有一次,她回分公司辦事時,偶然聽到白凱莉說,一個月前,蘇特利因故回中東了,大概要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怪不得呢,原來這偏執(zhí)狂回中東了啊,這下我可以暫時放松一些了。
解真心里真是高興極了,著實過了些許日子的踏實生活,然而還沒有開心幾天,她就接到了家里打來的電話。
儀美辰
感謝折射光影的第一次打賞,美辰姐會一如既往的用心去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