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真,凱莉,天不早了,一會兒我開車送你們回去吧?!边@時,蘇特利含笑走了過來,打斷了白凱莉的思路。
“哦……剛才解真還說,讓我送她回去呢,好順便去她家,取明天要用的文件,解真,你看這……”白凱莉親熱的挽著解真的胳膊,故作為難的看著她。
解真不由一愣,下午下班時,不是已經(jīng)把文件交給她了嗎?怎么又……機敏的她,轉(zhuǎn)眼間就反應(yīng)了過來。
“是啊,那份文件明天要急用的,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苯庹嬲f罷,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看起來,白凱莉和蘇特利的關(guān)系,好像很不一般哪,她似乎很怕蘇特利,和別的女人接近,正好,我還不想看見這個深不見底的男人呢,陰森森的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解真甩著齊腰的長發(fā),邊走邊心里嘀咕著。
“那個……特利,實在不好意思,還是公事重要啊,那就不陪你聊了,我和解真先走了啊?!卑讋P莉不動聲色的微笑著,用余光瞟了蘇特利一眼,然后扭著腰肢,得意洋洋的朝門外走去。
蘇特利的臉,頃刻間再度陰沉了下來,他深邃的眼睛,緊盯著兩人的背影,默不作聲,此時的他,已明顯看出了白凱莉的用意,一時間,內(nèi)心忍不住心生厭惡。
在他蘇特利眼里,白凱莉就像是用脂粉堆積起來的,油膩膩的過期奶油蛋糕,散發(fā)著一股濃郁的,令人窒息和作嘔的味道。
而他心目中的女神解真,則是一朵充滿淡淡幽香的白蘭花,既高雅大方又靈氣逼人,兩人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蘇特利皺著眉頭想著,再也沒有心思呆下去了,于是他和幾個生意伙伴,打了個招呼后,很快就離開了。
夜幕下,白凱莉一邊開車,一邊瞟著身邊的解真。
“解真,你和特利認(rèn)識多久了?”她裝作很不經(jīng)意的問道。
“哦,你是說蘇特利啊,只是打過幾次照面而已,并沒有深交,連普通朋友都不是呢。”解真心里咯噔一下,淡淡的答道。
“剛才聽特利說,你們又見面了,我還以為你和他很熟悉呢。”白凱莉繼續(xù)小心的試探著,解真對蘇特利的心思。
“哪兒有啊,只是上次去我閨蜜公司幫忙,偶然發(fā)現(xiàn),他是那家公司的總裁,以后就再沒有見過面了,不過我發(fā)覺白總監(jiān),倒是和蘇特利很熟呢。”解真謹(jǐn)慎的應(yīng)對著,忙岔開了話題。
她沒敢說除此之外,還偶然碰到過蘇特利幾次,生怕會讓精明的白凱莉,愈發(fā)懷疑和不滿。
畢竟白凱莉是自己的上司,萬一不小心得罪了,肯定會給她穿小鞋的啊。
至此,解真已經(jīng)很敏感的確認(rèn),白凱莉?qū)λ吞K特利之間,明顯起了疑心,所以才會試探自己和蘇特利,到底有沒有瓜葛。
單從這點來看,白凱莉?qū)μK特利,絕對是動了真情,否則干嘛這么緊張?。?p> 不過,白大總監(jiān)可盡管放心,她解真才不會,和這個深不見底的男人扯上關(guān)系呢,一想起他看自己的眼神,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想到這兒,解真下意識的撇了撇嘴。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個……我和特利是多年的好朋友了,說起來的確是很熟悉呢。”白凱莉咬了咬嘴唇,真想告訴解真,自己和蘇特利的那層關(guān)系。
可一想到蘇特利,那雙陰郁的眼睛和冷漠的氣息,她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白凱莉擔(dān)心讓蘇特利知道后,從此會徹底拋棄她,開始無所顧忌的追求解真,因為,就憑蘇特利那種果斷決絕,和莫高深側(cè)的性格來說,他一定會做得出來的。
想想也沒關(guān)系,就解真來公司的這幾個月來看,她個性簡單隨性,并不是那種工于心計的女孩子,再加上小妮子,又整天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工作,這就好辦!
哼!只要我牢牢的盯著她,不給兩人單獨見面的機會,他蘇特利就別想得逞!至于下班后,萬一兩人背著自己悄悄接觸,她白凱莉也有辦法對付,絕對把解真這丫頭,給收拾的老老實實的,哼!
白凱莉迅速的整理好思緒后,心里坦然了許多,一路上,兩人再也沒有說話。
很快,蘇特利也回到了自己的寓所。
他來到書房打開燈,走到書桌前坐下,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信封,慢慢的從里面,將照片一張張的取出,整齊的擺放在桌上,仔細的看著。
這是手下從不同方位和角度,抓拍到的解真的照片。
只見照片上的解真,有去上班途中,匆忙趕公交車的樣子,也有去超市菜場,和圖書室查閱資料的情景,種種畫面都毫無遺漏的拍了下來。
蘇特利呆呆的盯著這些照片,蹙眉沉思著。
很明顯,剛才精明的白凱莉,似乎看出了些什么,極力在阻撓自己和解真交談,眼下解真在她手底下工作,要想單獨見面的確是很難了……
現(xiàn)如今,蘇特利只要一想到白凱莉,一種難以言喻的厭惡之情,就會驀地涌上了心頭。
其實,自從遇見解真以后,蘇特利就很想甩掉白凱莉了,可他發(fā)覺這個俗氣的女人,不僅對他是越纏越緊,而且還曾不止一次的暗示,有想要結(jié)婚的念頭。
這讓他心里異常的反感,因為,他蘇特利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娶這樣的女人為妻的。
眼下,白凱莉?qū)嵲谑莻€大麻煩。
蘇特利很清楚,她是一個非常難纏的女人,既精明狡詐又敏感多疑,不過,這對他來說并沒有多大困難,他有足夠的自信和把握,把白凱莉玩弄于股掌之間。
只是,他心里最最擔(dān)心的還是解真。
蘇特利早已很明顯的察覺到,解真似乎對他并沒有什么好感,而且還有意識的在躲著自己,尤其是剛才在酒會上,她看似不經(jīng)意的配合白凱莉,實際上就是在避免單獨和他接觸。
還記得上次,解真給好友林麗雅幫忙當(dāng)翻譯時,他就曾明確提出,要解真來自己公司上班,當(dāng)時的她,明明在四處投簡歷,可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待遇優(yōu)厚的工作。
種種跡象表明,解真對自己一直都很排斥,該怎么辦呢?蘇特利陰郁的眼神,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解真的照片,腦子里不停的思索著。
其實早在半年前,中東的家族企業(yè)就開會決定,等他的任期一滿,就馬上回國內(nèi)總部,繼而派他的堂兄過來,負責(zé)中國公司的業(yè)務(wù)。
可堂兄因為不熟悉中文,而遲遲不愿意上任,再加上前些日子,又做了個盲腸手術(shù),更是把任期一拖再拖,無奈,蘇特利只好繼續(xù)留在中國發(fā)展業(yè)務(wù)。
“解真,解真……”蘇特利緊鎖眉頭,邊思考邊喃喃自語著。
既然目前,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那就索性不急著回國了,從現(xiàn)在開始,他蘇特利要全力以赴的開始追求解真,因為這個女人,實在令他魂牽夢繞難以忘懷。
自己活了二十八年,還從來沒有遇到一個女子,能夠使人如此心動著迷的,不過,這件事情要仔細籌劃才行,千萬不能貿(mào)然行動,否則,一旦招致解真的強烈反感,可就不好辦了。
蘇特利繼續(xù)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后,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