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澤說讓他們交出從煙月宗那里奪走的楓果,一線宗和金雷宗的人都覺得驚訝無比,隨后紛紛露出不屑。
他們不知道白澤哪里來的自信,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語。
即便是剛剛白澤露的那么一手,一劍斬斷金雷宗那弟子的手,并不代表著白澤就能夠在其他人面前囂張。
“你竟然敢傷我們金雷宗的人,真是找死!今日拿你的性命來賠償他的手!”
衛(wèi)明冷喝道,同時手中有雷球凝聚,閃爍著的電弧,還有一股強大的氣勢流露出來。
四周的人頓時感覺到了一陣壓抑。
不愧是金雷宗的人,單單是流露出的氣勢,就已經(jīng)十分的驚人,在座的除了白澤,其他人都自認為沒有這般強的實力。
金雷宗的雷法,修煉出的雷分四種顏色,分別是青,白,銀,金。
青色為最低級,金為最高級。
同境界的金雷宗弟子,看雷法修煉出的雷的顏色,就已經(jīng)大概知道相互之間的實力了。
這衛(wèi)明手中的雷球,是深青色的,最中心還帶著一點白色,證明這衛(wèi)明的雷法很快就能夠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你這個煙月宗的廢物,就算是有一些實力,但是這里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當(dāng)時都怪我一時心軟,沒有將你直接斬殺在外面,今日我就廢了你!讓你生不如死,讓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就在衛(wèi)明手持拳頭大的雷球,撲向白澤的時候,白澤也動了。
唰!
眾人只見一道劍光劃過,白澤還是站在原地,而衛(wèi)明手中的雷球連帶著他的半只手,直接被切成了兩部分。
快!
白澤的這一劍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衛(wèi)明根本就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到衛(wèi)明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和先前的那人一樣,手被白澤斬了下來。
“?。 ?p> 衛(wèi)明立即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傷口,牙關(guān)緊咬,但是鮮血還是不斷滴落在地。
這一下,沒有人敢再小看白澤的實力了,如果第一次說是幸運,眾人或許會相信,但是一次,白澤絕對是憑借自己的實力一劍傷了衛(wèi)明!
全場公認最強的衛(wèi)明,依然是被白澤一劍給收拾了,誰還敢說這是運氣呢?
一線宗的很多人都暗暗松一口氣,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出言不遜,更沒有出手對付白澤。
不然此時衛(wèi)明的下場就是他們的下場。
“衛(wèi)師兄!”
金雷宗的人見到衛(wèi)明受傷,大喊著奔過來,然后團團圍住白澤,同時將衛(wèi)明和另外那個受傷的弟子往后拉去。
從金雷宗的兩人出手到他們被白澤所傷,前前后后不過是短短的時間,他們誰都想不到衛(wèi)明師兄竟也不是白澤的對手。
“你敢傷我們衛(wèi)師兄,你簡直是找死!”
到了此刻,金雷宗依然有人看不清楚事勢,用高高在上的語氣對著白澤說話。
“真是廢物?!?p> 赤山宗的人冷嘲了一聲。
“你說誰是廢物?”金雷宗的人聽到赤山宗有人嘲諷自己等人,頓時轉(zhuǎn)過頭去,冷聲質(zhì)問。
“誰承認了誰就是!一頭豬都比你強!”赤山宗的人壓根不在乎金雷宗的人的質(zhì)問,接著道。
“你們要吵可以等會再吵,先將從我煙月宗這里奪走的楓果交出來?!?p> 白澤神色平靜,說話的語氣十分的平淡,但是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白澤強硬的態(tài)度。
誰敢不給,他就一定出手。
“你算老幾,我……”
金雷宗的一名筑基境后期弟子沖出來,平日里只有他們金雷宗的人欺負別人的,現(xiàn)在竟然被別人給欺負了,他一時腦袋發(fā)熱沒忍住,就沖了出來,并且手中法決不斷,雷弧纏繞,向著白澤攻擊去。
不等他回想起白澤的強大,白澤甩手就是一劍,一道劍氣直接掃出。
噗!
眾人只見那金雷宗弟子,頓時被一劍封喉。
一劍秒殺一個筑基境后期!
“你!”
金雷宗的人驚怒無比,但是卻不敢動手,他們都感受到了白澤的殺意。
這是一個強者,而不是一個任由他們欺壓的弱者。
這一刻,其他三大宗門的人再次對白澤的實力有了更深刻的認知,這個煙月宗的白衣男子,與他們這些人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物!
這種人,在每一個宗門絕對都是天驕人物!難怪剛剛這人出現(xiàn)的時候,煙月宗的弟子會露出一副得救了的神色。
“我再說一遍,交出楓果?!?p> 白澤的語氣依然是很淡然,但是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白澤的殺意。
好一會后,一線宗的人才最先走了出來,將從煙月宗這里奪走的楓果都交了出來,不單如此,還多給了。
“這是從你們宗門弟子那奪來的,這是我們的賠禮。我們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嗎?”
白澤拿過那些楓果,自己留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丟給了煙月宗的人。
見白澤接過楓果,卻沒有說什么,一線宗的人猶豫了一下,邁步準備離開。
“道歉?!?p> 白澤的聲音突然傳出,一線宗的人的腳步頓時停住了。
一線宗領(lǐng)頭那人臉色難看的轉(zhuǎn)過來,看著煙月宗的人,又看了看白澤。
好一會后,他才咬著牙,說了一句“對不起”。
隨后帶著眾師弟師妹羞憤離開。
他很想當(dāng)場斬殺白澤的,但是實力不允許他這樣做,若真的出手,他只會被當(dāng)場斬殺。
雖然煙月宗的人最少,似乎他們和金雷宗的人聯(lián)合起來,就能夠?qū)熢伦诘娜硕紲鐨⒌?,但是白澤的出現(xiàn),改變了這一切。
白澤前后出手三次,一次比一次讓他們震驚。
大概猜測了一下白澤的實力,他覺得除非他們所有人拼死上,或許能夠解決白澤,但是結(jié)果呢,他們這一隊人很可能就要全軍覆沒。
搭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得。
在一線宗的人走后,白澤望向金雷宗的人。
“你還想怎么樣?你已經(jīng)傷了我們兩人,又殺了我們一個師弟,你還想怎么樣?!”
金雷宗的一個女弟子對著白澤哭喊道。
衛(wèi)明是她的愛慕對象,是她的偶像,但是此刻,她心中的那道光,被眼前的這個白衣少年給熄滅了。
對方一人,出手三次,就已鎮(zhèn)壓了全場。
聽到金雷宗那女弟子的話語,煙月宗的人頓時覺得好笑。
其中一個煙月宗女弟子嘲諷道:“若不是我們白師兄來,你們會輕易放過我們嗎?
還有,是你們先對我們動手的,現(xiàn)在不是我白師兄的對手,就在這假惺惺哭訴。難道就只允許你們金雷宗的人傷我們煙月宗的人,我們就不能還手嗎?!”
“就是!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活該!”
煙月宗的弟子冷眼看著金雷宗的人,要說四大宗里,煙月宗的弟子最恨的是哪個宗門,非金雷宗莫屬了。
“小梅,別說了?!?p> 衛(wèi)明出聲制止了還想反駁的師妹,冷眼望向白澤,“你真的要拿我們金雷宗的楓果?”
“什么叫做你們的楓果,那是你們從我們這里搶走的!”
“我們憑實力搶的,那就是我們的!”
“那我現(xiàn)在憑實力要你們交出來,給還是不給?”
白澤的話語,使得說話的金雷宗弟子為之一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我耐心有限?!卑诐赏蛐l(wèi)明。
“把楓果交給他!”
衛(wèi)明出聲了,帶著冷意望向白澤。
他金雷宗的東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報今天斷手之仇。
金雷宗的人雖然不甘心,但還是聽從衛(wèi)明的話語,將東西丟給了白澤。
“還有賠禮道歉!”
煙月宗的人見金雷宗的人準備離開,大喝一聲。
他們知道即便是自己不喊,白師兄應(yīng)該也不會放行的。
只不過現(xiàn)在仗著白師兄的存在,吼一嗓子,順便發(fā)泄一下內(nèi)心的怨氣,而且還能夠呵斥金雷宗的人,對方還拿他們沒有辦法,可得勁了,舒暢!
衛(wèi)明轉(zhuǎn)過身,捂著傷口,冷冷地看著白澤,道:“別太得寸進尺!”
對此,白澤只說了一句:“十息,超過一息殺一人!”
簡單直接,沒有人會懷疑白澤說的話。
到了時間,如果金雷宗的人不賠禮道歉,白澤絕對會出手殺人。
剎那間,現(xiàn)場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時間一息一息的過去,衛(wèi)明的額頭滿是汗水。
最終,他還是妥協(xié)了,讓人又丟出一袋楓果,隨后臉色鐵青的說道:“對……不起。”
說罷,他轉(zhuǎn)身就走。
金雷宗的弟子連忙抬著傷亡者跟上,一刻也不敢多留。
最后,這里剩下的只有煙月宗的人和赤山宗的人。
赤山宗的弟子盯著白澤看了好一會,他們都很想知道這個白澤到底是什么來頭,怎么他們從前都沒有聽說過。
可惜無論他們怎么看,都看不出白澤的來路。
先前的出手,白澤也僅僅是出了三劍,根本看不出白澤修煉的功法,更加不清楚白澤是哪個家族的后輩子弟。
打死他們也猜不出白澤根本就不是什么家族子弟,而是一個西山下來的妖族。
在一線宗和金雷宗的人走后不久,赤山宗的人也相繼離開,畢竟楓果已經(jīng)摘完,再留下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
“白師兄,你要跟我們一起行動嗎?”
見白澤準備離開,煙月宗的那些弟子連忙問道。
這一次,多虧了白澤的出現(xiàn),不然他們這些人絕對不好受,甚至被金雷宗的人無情殺掉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們自己行動吧,我還有事情?!?p> 說完,白澤便獨自離開了。
留給煙月宗眾人的只有一道白衣勝雪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