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居然還敢來找我。”安堇東說的是一個陰陽怪氣。
“為什么不敢?”安嵐挑眉,儼然一副主人家的模樣。
本來安堇東是準(zhǔn)備出門的,哪知道他腳還沒邁出去,安嵐就找上門來了。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她來是干什么,只是又怎樣?
“說吧,找我是想說什么。”
“知道為什么爺爺從小就培養(yǎng)我做繼承人嗎?”安嵐撫弄著指甲,說的漫不經(jīng)心。
其實這件事情也是她最近才查出來的,怪不得爺爺對他的態(tài)度是那樣子的。
“為什么?”顯然安嵐的話引起了安堇東的興趣,這件事也是他費解的。
按理說當(dāng)年安氏有安堇西掌舵,為什么還要培養(yǎng)安嵐做安氏的繼承人。而且就算是培養(yǎng)也應(yīng)該是安子喬才對,畢竟女孩子終歸是別人家的。
“給你看個好看的東西。”說完從手提包里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文件遞給安堇東。
他倒是要看看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文件有些厚,看完需要很長的時間,安嵐便從手提包里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處理公務(wù)。
從安元之叫她回來的時候她就一直在調(diào)查這件事情,終于在今天有了結(jié)果了,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安堇東果然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在找安堇東之前她去找過安元之證實,而安元之也跟她說了當(dāng)年的事情。
當(dāng)年還在部隊的時候,他、穆遲、晉東三個人是人稱“鐵三角”的組合,三個人以一場戰(zhàn)役成名。當(dāng)時他們還誰不認(rèn)識誰,就是因為三人的默契配合,不費吹灰之力把敵軍全部殲滅。
三人因為立了軍功全部都加官進爵,而三人的也開始熱絡(luò)起來,基本上后來的每場戰(zhàn)役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有時候男人的友誼很簡單,可能是因為喝一頓酒、吃一頓飯、打過一次架…
在部隊待滿3年就可以申請結(jié)業(yè),當(dāng)然也可以繼續(xù)留在部隊里為國家做貢獻。
三人就結(jié)業(yè)還是留在部隊的事情討論了很長一段時間,三個人進部隊的原因都不同。安元之是想在部隊待滿三年就出去創(chuàng)業(yè),因為他進部隊就是為了這里的工資來的。而穆遲是來鍛煉身體的,至于是結(jié)業(yè)還是繼續(xù)留在部隊他都是可以的。晉東則跟他們不同,他只是個鄉(xiāng)下小伙,只有封官受爵才有出路。
商量了許久,最后還是沒有商量出個結(jié)果出來。
在一次戰(zhàn)役中,安元之因為一個失誤暴露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眼看著子彈就要打中他了,是晉東幫他擋了那一槍。而打中的正是位置正好是右肩,醫(yī)生說這輩子左手都沒辦法拿槍了,這下想不結(jié)業(yè)都不行了。
雖然晉東說沒有什么,可是安元之知道他還是想繼續(xù)在部隊的。因為這件事,安元之一直覺得有愧于晉東,所以只要晉東有什么事他都是第一個站出來的。
結(jié)業(yè)后三個人還是經(jīng)常聯(lián)系,安元之弄了個娛樂公司,而穆遲則是開了一個服裝公司,晉東則是進了一個安保公司當(dāng)起了保鏢。
用他的話說就是他沒有那個能力當(dāng)老板,與其拿錢出去打水漂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掙錢實在。而且保鏢的工資也挺可觀的,畢竟每個月他還要給在老家的爸媽寄生活費過去。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突然有一天晉東找到他。
“老安,怎么辦?怎么辦?”晉東的兩只手死死抓住安元之的手臂,這還是頭一次安元之見晉東如此著急的神情。
“怎么了?你慢慢說,別著急?!?p> “我…我打死人了?!睍x東說的顫顫巍巍,雙只手不停的顫抖,眼睛里充滿了恐懼。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打死人呢?”聽他的語氣也知道這件事應(yīng)該不簡單,畢竟晉東不是那種容易沖動的人,而且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就打死人呢?
“這次我負(fù)責(zé)保護的是秦家大小姐秦韻,可是她老是甩開我們…”秦家在B市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但是秦家就只有秦韻一個女兒,所以從小秦韻都被保護的很好,畢竟一個偌大的家族在這里,不招人惦記是不可能的。
所有人都知道秦家有個女兒,但是具體長什么樣,除了秦家人外人無從得知,因為從來不在公眾場合露面。
而秦家則是隔一段時間就會給秦韻換一波保鏢,一來是為了防止有不軌之人,二來是比較有新鮮感。
晉東入安保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去保護秦韻,別人往往一個月就被辭退了,他硬生生的做了好幾個月都好好的沒有被換掉。
主要是他的能力很強,而且秦韻對他也是贊不絕口。
大概是因為被保護的太好,所以難免會有些叛逆,不讓做的事情偏偏想要去做。
從小秦韻被灌輸?shù)乃枷刖褪?,不能跟外面的人袒露身份,交朋友要?jīng)過家里的同意。
直到晉東的出現(xiàn),他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一樣,危險又迷人。就像小孩子玩的把戲一樣,為了引起晉東的注意,秦韻做了不少幼稚的事情。
比如不經(jīng)意的跌倒了,不小心的觸碰了,見到他時露出花癡的笑容,在他面前走路特意昂首挺胸,時不時還給他禮物…
晉東不是不知道秦韻的心意,只是兩人差距太大了。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個是農(nóng)村出來無權(quán)無勢的窮小子,這樣的兩個人怎么可能會在一起呢?而且秦家對秦韻的要求很高,以后要嫁的也是門當(dāng)戶對的人,就算是能偷偷的談戀愛,可那不是對人不負(fù)責(zé)嗎?
事情發(fā)生的那天,秦韻為了試探他的心意,特意在網(wǎng)上雇了一個男朋友。結(jié)果晉東不但沒有任何反應(yīng),甚至還讓她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行,不是讓她好好跟他在一起嗎?那就讓晉東好好看看她是怎么跟他甜蜜的。
兩人就真的像是熱戀的情侶一般,膩膩歪歪的跟個連體嬰一樣。就連秦韻自己都感覺受不了,可是晉東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安分的保護他。
“現(xiàn)在我要跟他去里面睡覺,你在外面等著?!鼻仨嵤强粗鴷x東說的,就是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一絲表情,如果說他臉上出現(xiàn)了別的表情話那肯定是不愿意她和別的男人睡一起的。
然而晉東不但沒有表情,還很貼心的為他們檢查房間,然后再拉上房門。
在房間里的秦韻被氣哭了,想不到自己頭一遭動心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也不差啊,要錢有錢要貌有貌為什么就是對她沒感覺呢?
“你喜歡外面的那個男人?”秦韻正哭的欲生欲死呢,突然男人出聲了。
“我喜歡誰關(guān)你什么事啊?你只是我在網(wǎng)上租的?!币馑际?,你和我只是雇傭關(guān)系而已,還沒到要了解對方私人問題的程度。
“你在這里面哭他在外面我不知道啊,你還沒跟他表明過心意吧?都說女追男隔層紗,你跟他表白試試?!?p> 聽了男人的話秦韻覺得很有道理,這么久以來他都是把自己當(dāng)成主子,自己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從來沒有任何怨言。
抬頭向男人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后起身打算去洗手間洗把臉,她可不要就這樣去面對他,畢竟現(xiàn)在可是準(zhǔn)備去告白呢,怎么也要把自己收拾打扮好。
只是因為蹲久了的原因,起身的時候忽的眼前一黑,手不自覺的想要抓住什么。而那個男人自然也是看到秦韻的樣子想要去扶她,就這樣一個想要抓東西一個想要去扶,兩人雙雙倒地。
還好那地板上是鋪了厚厚的地毯的,不然就這么摔下去不得摔個兩眼冒金星才怪。
“謝謝??!”秦韻連忙從男人得身上起來,她也沒想到會把他給撲倒。
“沒事?!币驗榍仨嵤潜硨χ模圆]看到男人眼里的火熱。
見秦韻洗完臉出來,男人連忙走上前。“都說酒大慫人膽,你要不要喝點酒再準(zhǔn)備去告白?成功了還好,要是失敗了就說喝多了,這樣也不會沒面子。”
秦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還真別說,就這樣讓她去告白的話可能真會說不出來,還真不如喝點酒呢!而且聽說酒是個好東西,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樣。
男人從酒柜里拿出一瓶xo給她,秦韻深吸了好幾口氣,然后一鼓作氣喝了一半,瞬間覺得胃里火辣辣的難受。然后就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zhuǎn),頭暈暈的。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秦家是不會讓她喝酒的,這也算是她生平第一次喝酒了。
“你怎么樣了?”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溫?zé)岬臍庀⒆屒仨嵱X得渾身燥熱。
“我…我…頭好暈啊…”秦韻下意識的揉了揉額頭,好像只有這樣頭就不會暈了一般。
“頭暈睡一覺就不暈了?!?p> “不行,我還要跟東東表白的?!鼻仨嵿搅肃阶?,她可別忘記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你要跟我表白?”聽到男人的這句話,秦韻猛的看向他。
“東…東東,你怎么在這…這里的?你…你…你不是在…在外面嗎?”
“因為你想我所以我就來了?!?p> “你個壞人,你…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秦韻用手捶著男人的胸口,說的那是一個委屈。
“我也喜歡你?!甭牭侥腥说倪@句話,秦韻再一次哭出了聲。原來她不是單相思,原來他也是喜歡她的。
“那…那你為什么對我和…和別人的親熱無動于衷?”秦韻說的一抽一抽的,兩只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
“因為你是大小姐,而我只是一個保鏢。”
“我…我不管,我要…要和你在一起?!鼻仨嵃缘赖囊话驯ё∧腥耍ь^盯著男人的下巴,越來越覺得誘人。
“好,我們在一起?!蹦腥瞬挥勺灾鞯墓戳斯醋旖?,這女人還真是好騙呢!
唇附上秦韻的唇,之前摔倒在地的時候就想這么做了。
果然如自己想象的一樣,很是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