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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撿到了一個臭小孩

第27章 又一個夢

  此語一出,不單是眾騎士詫異地看著他,就連騎士長也向這個油膩教主投去一種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

  他..腦子沒壞吧,就這十來個斯文教徒,對方可是把數(shù)十個山賊在眨眼間清理干凈的。

  克萊兒把法杖豎在身前,目光鎖定在幾米遠(yuǎn)的教主,像搭在弦上的箭矢,只要對方有什么動作便會即刻貫穿他。

  “您二位是靠..法力戰(zhàn)斗的吧?照現(xiàn)在來看,估計(jì)想獲得全勝可能會有點(diǎn)麻煩呢,不過呢..”教主把手背到身后,把話說到一半便頓住。

  “他..?!”克嵐汀感覺事情不對,這個男人上次到訪王宮就搞得明一套暗一套的,猛地?fù)纹鸾┯驳纳碜油闹軓埻?,眼瞅著一捆閃著銀光的鐵鏈朝克萊兒套來,他撲騰起原本蜷縮的身子一下把她推開,鐵鏈牢靠地套在自己身上,身后的樹干上跳下兩個身著潛行服的士兵,一股勁把鐵鏈拽緊。

  克嵐汀原本帶滿傷痕的雙臂在壓迫下掙出鮮血,士兵氣力之大使他眼前一黑,死撐住最后一絲意識朝克萊兒望去,她的狀況同自己一樣,僅是原本閃著銀光的鐵鏈緊束住她的身軀,發(fā)著青色的淡淡光輝。

  克嵐汀再使不出什么力氣,嘗試了最后一番掙扎終昏了過去,整個人被收的死緊的鏈條懸空地吊起,騎士們吶喊廝殺的吼聲擠進(jìn)他的耳朵。

  這幫斯文敗類...

  ......

  “喂!臭小鬼,你要睡到什么時候?。俊?p>  魔女梳理著垂到腰間的紫色長發(fā),蜷在院前的躺椅打著哈欠,享受著夕陽的溫和的沐浴,向屋中懶在床上的少年喊著。

  “水都燒好了快去做飯去,下賤的食材,我都要餓死掉了。”

  水壺墩坐在灶臺上吱吱地叫喚著,壺嘴噴出淡淡霧氣,發(fā)泄著它被冷落的不滿。

  克嵐汀被吵得不耐煩,費(fèi)力地睜開眼睛,昏黃的暮光充斥著整個小屋,一邊的寫字桌隨意地散著吃飽墨的羽毛筆,壓著一張還未完成的信箋。

  “呃...?我不是..”克嵐汀沖床上掙扎地翻騰起來,抬起手在右眼前晃了晃,確實(shí)..還看得見呀,他嘩的掀起被汗水黏在身上的襯衫,傷口什么的,真的在自己身上出現(xiàn)過么?

  他在身上胡亂地亂摸一氣,才接受這個設(shè)定。

  “喂..臭小鬼,你好像一個變態(tài)誒?!笨巳R兒在搖椅后探出半個腦袋,嫌棄地看著少年。

  “我..”克嵐汀僵硬地抬起頭,湛藍(lán)的眸子中滿是無辜。

  他頓了一下..悄悄把手移到自己的大腿,遲疑地掐了下...并沒有什么疼痛感,說不定..說不定是睡麻了,他再一次照著自己的臉吃勁一掐,要是平時這種力度,肯定足夠自己的臉青上幾天,但他仍舊什么都感覺不到。

  “你再不去挪走水壺一會水都要燒干了?!笨巳R兒見他一只像個傻子似的愣神,沖他不屑地瞥了一眼,

  “啊..呃,我馬上去!”克嵐汀麻利地翻起身,竄悠到灶臺前。反正也感覺不到什么灼燙感,索性一下把水壺提在手中,輕放到一邊的方桌。

  按部就班的拿取食材,憑著記憶輕松從冗雜的刀架上抽出片刀,把蔬菜切成絲,下刀速度已經(jīng)可以說是肆無忌憚的迅速灑脫,反正這是夢,也感受不到什么疼痛。

  克嵐汀同走流水線樣進(jìn)行著手頭的工作,是夢又如何,至少這是個好夢,他情愿蜷縮在這個夢中,陪著那個笨魔女。

  湯鍋架在燃著熊熊烈火的灶臺,伴著撲通的沉悶聲將鍋蓋有節(jié)奏的頂起,他呆呆望著蜷靠在搖椅上的克萊兒,泛著淡然紅光的晚霞揮灑在院子的每一個角落。

  森林還是那般祥和,那只曾被她命名為“斑點(diǎn)”的長耳兔在花園中穿梭著,試圖抓住在花瓣歇腳的蝴蝶。

  “老女人,過來恰飯。”克嵐汀招呼著懶洋洋的魔女,笑著朝她投去嫌棄的目光,可以讓自己明目張膽去嫌棄的人,除去班就只有這個笨蛋魔女。

  魔女打著哈欠坐到餐桌前,噘著嘴白了他一眼。

  克嵐汀端起發(fā)燙的湯鍋,縱使湯汁濺到自己也不會有什么感覺,干脆毫無顧忌地邁著大步子往桌前走著。

  正準(zhǔn)備把湯鍋擺到木桌,腳忽地被凳腿絆住,一個踉蹌,鍋中的熱湯灑出一點(diǎn)正濺到克萊兒身上。

  “嘶..”克萊兒皺著眉,臉上一陣難看。

  他頓時慌了陣腳,雙手發(fā)顫地把湯鍋放到桌上,用衣袖擦去濺在她身上的湯汁,這可是剛出爐的熱湯...肯定會把她灼傷的。

  “笨蛋笨蛋能不能小心點(diǎn)呀?”克萊兒瞪著他,眉心擰成一團(tuán)麻。

  克嵐汀迅捷地把熱湯擦去,魔女本該出現(xiàn)燙傷的皮膚卻還是同往常一般白皙光滑。

  “笨手笨腳的,算了,看在也不會受傷的份上原諒你了。”克萊兒不滿地嘟囔著,拿起湯勺往自己碗中盛了幾勺熱湯,把嘴抵在碗沿上吹涼。

  少年怔怔的看著她,雙眼中沒有先前那般歡喜,只有他知道,這是自己的一個美妙夢境,所以不會存在什么受傷一說,可..剛剛克萊兒也點(diǎn)明了,她其實(shí)也是知道這一說的。

  他呆呆地坐在座位上,雙眼空洞的看著面前這個笨魔女,她之所以知道,是因?yàn)檫@個魔女只是自己內(nèi)心的一個...美好的潛意識罷了,就算..再過上幾十年,上百年,也絕不會做出任何一絲一毫的改變,坐在自己面前的她..也僅僅只是自己捏造出的一個,沒有生命的“傀儡”而已。

  克嵐汀木訥的起身踱到她的身邊,緩緩抱住她,“對不起,我也許..要走了,總不能一直沉浸在這里,即使..這真的是一個很美好幸福的夢境?!?p>  魔女怔了一下,頃刻笑了笑,“嗯哼,我的高級食材果然沒讓我失望?!?p>  “能再抱到你,真好...”

  ......

  一切都消逝了,小木屋、夕陽、“斑點(diǎn)”還有...那個笨蛋魔女,在他的眼前化成一片片閃爍的光點(diǎn),他感覺黑暗再次包裹住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隨之代替的,是冥冥灰暗中一道刺眼的光線。

  他顫抖著眼皮,睜開湛藍(lán)的眸子,在光暈中視野變得漸漸清晰,他正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床上,白的扎眼的被單鋪在身上,還有那只..俯在床邊睡死的班。

  克嵐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臉,一圈圈繃帶整齊地裹在上面,這...應(yīng)該是真的了吧。

  他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股傷口的撕裂痛感迫使他倒吸一口涼氣。

  “啊啊??”

  感受到震動的班嗷的挺起身,恍惚的同自己四目相對幾秒,才像連珠炮似的發(fā)話,過于激動連語序都變得結(jié)巴起來。

  “克克克...克嵐汀兄,您老人家可算醒了。”班激動地揉著克嵐汀的臉。

  “我..暈了多久了?”

  “一個晚上外加半個上午?!?p>  克嵐汀皺著眉,盡力回想著發(fā)生了什么,原本空洞的眼神霎時像連電一般。

  “克萊兒呢?克萊兒和莉莉安姐怎么樣了?”

  “呃..”班的五官無一不顯現(xiàn)出他此刻的窘迫,“那個橙馬尾的魔女小姐在騎士長的拼死掩護(hù)下,所幸逃掉了,那個..另外一個就是叫克萊兒的魔女吧...”

  克嵐汀瘋了似的點(diǎn)著頭,沒有什么血色的雙手緊抓著班的肩膀。

  “她...呃...被那幫斯文禽獸帶走了,那條鎖鏈限制了她的法力...”班吞吞吐吐地,越發(fā)說著聲音也愈發(fā)微弱下去。

  克嵐汀蒼白的面頰霎時變成了灰色,好像被人用冷水從頭到腳潑了一遍,麻木的看著班的眼睛。

  “對不起..克嵐汀兄,剩下的騎士也同教會反擊過,可是...一支幾近潰敗的零星隊(duì)伍,抱歉...抱歉克嵐汀...”

  克嵐汀向后倒在床上,眼角淌出的淚水宣誓著他的絕望,如斷了線的木偶,被抽去了靈魂。

  “還是有機(jī)會的!相信我?!?p>  班抓著他冰涼的雙手,直勾勾盯那只藍(lán)色的眸子,“魔女幫助騎士討伐山賊的事在王城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陛下下令一日后起兵推翻教會,絕對可以的!”

  “班..我不想連累你?!?p>  克嵐汀黯然的看著面前這個大叔,“你心里比我清楚,青武城同樣也需要這次機(jī)會,聯(lián)合教會討伐漢白城對吧?!?p>  “我...”班德魯語塞住了。

  “漢白城這次,恐怕要吃一記亡國的敗仗吧..”

  克嵐汀靜靜地望著班,眼神像一抔死水,掀不起一點(diǎn)波瀾。

  “我希望你,像那天對我說的一樣,放手去干就好,你還不能死,你不能讓孩子沒爹不是么??巳R兒..是我丟掉性命也要去救的人,我自己的事,我會自己爭取的?!?p>  “你..一但漢白城戰(zhàn)敗,你哪來的機(jī)會救她??”沙啞的聲音擠出班的聲帶,近乎懇求的語氣沖他傾吐著。

  “夠了班!”

  克嵐汀一把推開他,班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言語如決堤的洪水,傾瀉地沖班吼著,“我他媽是你什么人你這么幫我?你腦子清醒點(diǎn)!你有老婆有女兒,你有什么資本為我拼命?你是青武城的暗使,我,克嵐汀,是漢白城的騎士!咱們他媽的是敵人!你給我想清楚了!”

  寂靜再次籠罩住整個寢室,班癱坐在地上,怔怔地用雙手撐起身軀,踉蹌地往門口挪步。

  “克嵐汀..一定要把她救出來?!?p>  班拉開房門,杵在斜射進(jìn)來的日光下,“不要同我,因?yàn)橐粫r的懦弱,一輩子沉浸在內(nèi)疚里?!?p>  房門吱呀一聲,悄然被掩上,整個寢室,仍陷入先前那般寂靜。

小杰子還是要努力

哦吼,明天就開學(xué)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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