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瞳死了!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整個皇城都震驚了,百姓們議論紛紛,仔細(xì)想想的確是自從慕瞳嫁給太傅之子陳林澤之后,就再也沒露過面,世家夫人小姐參加的這個宴那個宴也沒見她來過,不禁都猜想著這慕瞳是如何死的。
“聽說慕小姐和陳公子恩愛的很,怎么突然就傳出了這樣的消息,也不知道真假?!?p> “對啊,也沒見太傅府出喪啊,怎么就突然傳出消息說死了呢?”
“我聽說啊,是那慕小姐嫁到陳家之后,不守婦道,與人通女干,被發(fā)現(xiàn)后,直接投井死了?!?p> 這個人話一說完,眾人連忙七嘴八舌的問著,畢竟這是唯一一個能說出了所以然的人。雖然眾人都不相信,但是仔細(xì)想想當(dāng)初慕瞳與陳林澤結(jié)婚之前就私相授受,不由覺得或許真是如此也說不定。
于是這樣的言論便越發(fā)擴(kuò)大了起來,幾乎所有人都認(rèn)定了,那慕將軍之女慕瞳因不守婦道,與人通女干,被發(fā)現(xiàn)后羞憤投井自盡這就是事實(shí)。一時之間滿是唏噓,就連說書的人都將這事編成了故事,供人取樂。
“嘭!”一聲巨響,桌子直接碎了一地,木屑更是飛濺的到處都是,將窗紙都扎破了好幾個洞。蘇清言眼睛通紅,雙手緊握,就連指甲扎進(jìn)了掌心也察覺不到痛的感覺,那白皙妖冶的面容帶著濃重的恨意和弒殺,周身好似一個冷峻的漩渦一樣,讓人喘不過來氣。
“陳林澤!我要你生不如死!”夾雜著冰冷和恨意的聲音填滿了整個房間。
門外站著的三個丫鬟聽到了屋內(nèi)那一聲巨響,神色微變,卻不敢推開門走進(jìn)去,世子說不管聽到任何聲音都不準(zhǔn)進(jìn)去。
“春琴姐姐,世子不會有事吧?”冬畫有些擔(dān)心,屋里面發(fā)生了那么大的聲音,聽著就嚇人。
“世子不會有事的。”春琴想起來那天世子跟秋書的比試,雖然她不是很懂,但也能看出來當(dāng)時的秋書完全是被壓制的狀態(tài)。比試結(jié)束后,世子就跟秋書說讓她每天固定帶著蘇辰早起晨練,下午教他武藝。
“嗯,說來還是我們太沒用了,咱們都是女兒身,都幫不上世子什么忙。”夏棋低聲說著,畢竟男女有別,如今世子還小,樣貌出眾,還好她們四個沒有別的心思,否則世子真的就會被養(yǎng)廢。
帶著蘇辰走進(jìn)來的秋書見她們都站在門外,不由得有些疑惑,走上前問道“怎么都在外面?世子不在嗎?”這幾天她一直帶著蘇辰,這小子雖然身子弱了點(diǎn),但是韌勁很好,雖然才幾天,但能看到他的改變。
蘇辰去掉那臟兮兮的樣子,整個人就是個俊秀稚嫩的男孩,可能是因?yàn)橹吧姝h(huán)境的緣故,不太愛笑,還有些內(nèi)向,頭微垂著,不太敢與人直視。
就在幾人說話時,門被打開了,蘇清言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著面前五個人關(guān)心的目光,心中一暖。她看向春琴笑著說“找?guī)讉€人把屋子收拾一下吧,桌子被小爺不小心拍碎了?!?p> 春琴應(yīng)了一聲,叫了冬畫和夏棋走了進(jìn)去一看,頓時倒吸了口氣,那上好的木質(zhì)桌子被拍的碎屑到處飛,地上散落著它的殘骸。幾個人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又叫了幾個信任的人,不一會就將屋子收拾好了,連被扎破的窗紙也換好了。
蘇清言見蘇辰一直垂頭,雙手抓著衣擺,眼睛微瞇。她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見他眼中帶著慌亂和不知所措,嘴角微勾,不羈桀驁,眼眸深邃如深冬里的夜晚,說道“蘇辰,本世子將你救回來不是讓你一直畏畏縮縮的待在這里,救你是因?yàn)橛X得有用,如果你一直這樣,本世子就要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將你趕出去了!”
蘇辰連忙搖頭,嘴里說著“世子不要,我,我很有用的,真的!世子,不要趕我走!”說著眼眶就濕潤了起來,那干凈清澈的眼眸,就好似小鹿一樣,讓人心生憐惜。秋書有些不忍,卻也不能說什么,轉(zhuǎn)頭便不去看了。
“好!既然說自己有用,就要證明給本世子看!還有,可要好好保護(hù)自己的小命,你這條命是本世子救回來的,沒有本世子的允許,若是丟了性命....”蘇清言的話沒說完,但那眼尾染上的紅和狠辣,讓蘇辰身子發(fā)顫,他連連點(diǎn)頭,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他一定不會讓世子失望的。
蘇辰走后,秋書看著悠哉的坐在院子藤椅上的世子,有些欲言又止。蘇清言雖然沒有看向她,但也知道她心里憋著話,便說道“有什么想問的便問吧。”
秋書上前一步低聲說道“世子為何要對蘇辰這樣說呢?世子明明不是這樣”的惡人。后面的幾個字她沒有說出來,但是世子什么樣或許以前她還有些糾結(jié),但是這兩個多月看來,世子絕對不是是非不分的惡人。
一陣輕笑,有些感嘆有些無奈,蘇清言看著院子里的樹,風(fēng)輕輕吹過,沙沙作響,就像是樹的笑聲。
“若他不堅(jiān)強(qiáng),不改變,不強(qiáng)大,若以后只剩他自己,怕是被這皇城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