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剛才的東西一直想拉他進去,原來那根本就不是人??!
黎流飛很慶幸,他不是那種不三不四的人,否則要是跟著那婦女走進去,他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那大媽打量了黎流飛一番,然后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看你面色不太好,剛才是碰見什么贓東西了吧?”
黎流飛表情復雜的點了點頭,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非常倒霉,不管去哪,都能碰上詭異的事情。
不過對于這大媽剛才的話,黎流飛找到一絲生機,“阿...阿姨,你還會看面相的嗎?”
“小時候跟我奶奶學過一點,只會看點皮毛而已?!?p> 那大媽探過頭看了一眼無人居住的那間房子,對著黎流飛建議道:“我勸你最近最好少走夜路,別一個人去荒郊野外,當然,也不要再靠近那間房子了。一棟房子,只要長時間無人居住,就非常容易住進一些臟東西。”
黎流飛聽到這些話,非常贊成的點點頭,他發(fā)現(xiàn)這個大媽好像懂點什么,于是急忙問道:“阿姨,我最近一直在倒霉,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轉(zhuǎn)運嗎?”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我只是個普通人,只能給你幾點建議罷了?!蹦谴髬屨f完之后,便關上了大門,仿佛不想再摻和一些瑣事。
大門關閉,整條街頓時又剩下黎流飛孤身一人。
雖然現(xiàn)在是正午,可是黎流飛卻感受不到任何陽光的溫度。
只是對于那大媽的話,黎流飛也是似懂非懂。
他知道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是最近發(fā)生的事,黎流飛卻有些掌握不住了。
不過既然張辰早就搬走了,黎流飛也沒有辦法,看來只能先去一趟失火的別墅,興許還能發(fā)現(xiàn)一點線索。
離開的時候,又看了一眼路旁的那間無人房屋,黎流飛只感覺晦氣無比。
他剛才和那里面東西對話的場景,依舊是歷歷在目。
走出瓦房區(qū),來到車里面,黎流飛看了一眼前方迷茫的路途,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沉思了一會,黎流飛掏出口袋中的手機,和徐泰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不到五秒鐘就被接通了。
“喂,流飛,有啥事嗎?”電話那頭的徐泰大聲的開口問道,蓋過了周圍嘈雜的音樂聲和歡呼聲。
聽著徐泰那邊的聲音,黎流飛知道,這個徐泰肯定又在酒吧消遣人生呢,以前過的多么拮據(jù),現(xiàn)在就過的多么愜意。
而黎流飛恰好相反,以前過的多快樂,現(xiàn)在就過的多么悲催。
“我想拜托你幫我找個人,應該在某間酒吧打工,我知道你混跡濱海的每間酒吧,別給我說找不到。”黎流飛知道徐泰的能耐,直接把話給說死了,也省的徐泰再來坑他。
徐泰一聽這話,直接就開口豪爽的答應道:“沒問題,飛哥一聲令下,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挖出來?!?p> 說完之后,徐泰又小聲的壞笑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搶我們飛哥看上的女人???”
“滾蛋?!崩枇黠w開口罵道,“是一個大案子的目擊證人,最近他好像搬走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應該還在濱海市的酒吧工作。”
“等會我把他消息發(fā)給你,找到人,第一時間告訴我?!?p> “OK,沒問題。”徐泰微微一笑,不一會兒,便收到了一張人物資料的圖片。
“徐泰,是誰找你啊?”坐在徐泰身旁的一名藍毛公子哥端著酒杯,十分疑惑的問道。
因為徐泰給別人打電話,從來沒這么客氣過,就連他老爹都會大聲吵上幾句,更不要提別人了。
“我發(fā)小,以前給你說過?!睊炝穗娫捄螅焯┲苯影咽謾C扔到了玻璃桌上。
“發(fā)?。磕阏f的是我們南城區(qū)唯一的合法偵探?”那藍毛對于徐泰的發(fā)小好像有些印象,“是叫什么黎流飛,對吧?”
“嗯,沒錯?!毙焯┪⑽Ⅻc點頭。
“有機會叫出來一起玩啊,偵探的故事,應該很精彩吧。”那藍毛公子哥在一旁說道,聽故事什么的,他可是最喜歡了。
徐泰聽這藍毛說完,默默的點了點頭,語氣也有些低沉,“或許吧。”
因為昨天晚上,徐泰能看出來黎流飛心中藏著心事,不過李明瑞都沒有問,那他更不好意思直接問了。
不過即使黎流飛不說,徐泰也大概能猜出來三分原因,那就是黎流飛那個失蹤了十年的父親。
十年前,黎流飛的父親離奇失蹤,對于剛剛成年的黎流飛來說,想必打擊非常大吧。
不過說實在的,徐泰還是挺佩服黎流飛的,不僅沒有消沉在痛苦中,反而繼承了家業(yè),成了一名合格的偵探。
雖然事務所并不怎么繁榮,但也好在黎流飛沒有墮落為一個無所事事的混混,這么多年一個人支撐住那家偵探事務所,真的很了不起,至少他是堅持不來。
。。。。。。
鄭皓的家住在偏離市區(qū)的陽仙縣,而且他還不住在縣城里面,而是住在縣城外的半山腰上。
從這里出發(fā),開車都要五個小時,但黎流飛現(xiàn)在有錢,根本不在乎這點油費。
只是對于這種藝術家,黎流飛很搞不明白,為什么非得跑那么遠的地方去呢,老老實實的住在市區(qū)里不好嗎?
就像是住在樓上的卓先生,人家就不用跑到什么偏遠山村去找靈感,發(fā)生火災也不至于被活活燒死。
鄭皓住的地方,可要比林木村遠多了,黎流飛看到建筑的時候,天空早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黑布。
借助皎潔的月光,黎流飛看著縣城中高低起伏的房屋,十分有年代感。
配上沉默的夜,這里仿佛是一座寂靜千年的古城,悄悄沉寂在無聲的歲月之中。
街道兩旁的楊樹已經(jīng)干禿禿的了,樹葉掉光,只剩下一根光禿的樹干立在那,放眼望去,無形中給人一股悲涼的感覺。
縣城不是很大,但建筑卻很齊全。
黎流飛開著車來到了一棟四層的旅館前,這間旅館位置雖然稍微有些偏僻,臨近一片桃林,但勝在安靜。
而且旅館一層就是餐館,正好也省的黎流飛找地方吃飯了。
停好車,黎流飛背著他的大背包,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直接推門走進了餐館之內(nèi)。
餐館內(nèi)極其安靜,只有兩桌顧客在安靜的吃著晚飯,昏黃的燈光照在身上,讓黎流飛產(chǎn)生了一絲安逸。
奔波了一整天,黎流飛已經(jīng)有了一些倦意,但絲毫的疲倦早就被饑餓的感覺給蓋過了。
來到柜臺前,黎流飛輕輕敲了敲柜臺,那個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服務員頓時被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啊哦?!北粐槈牡哪械陠T大叫一聲,急忙穩(wěn)住身形,開始打量起柜臺前的客人。
睡眼惺忪的男店員看著眼前的黎流飛,發(fā)現(xiàn)是陌生人,便有氣無力的拖著口音問道:“歡迎光臨,住店還是吃飯?”
此時的黎流飛看著面前這個極為怠慢的店員,有些無語了,原來一家店的服務態(tài)度還可以爛成這樣。
雖然心里這么吐槽,但看著這個十七八歲的店員,卻讓黎流飛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自己那時候的,好像比這個少年的服務態(tài)度還要差上好幾倍,現(xiàn)在想想,真是可笑。
因為沒人會喜歡消極的營業(yè)態(tài)度吧。
就在這個時候,黎流飛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未知的責任感,他既然選擇了繼承父親的家業(yè),就應該好好把事務所經(jīng)營下去,而不是一味地埋怨而不付出。
如果這些年,他把空余的時間用來提高自己的偵探水平,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吧。
收回思緒,黎流飛干勁也足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氣后,對著那名似醒非醒的少年說道:“先吃飯后住店?!?p> “對了,普通單人間就可以。”黎流飛繼續(xù)補充道,然后從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放到了柜臺前。
那少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拿起桌子上的身份證,登完記后,把身份證和小票一起還給了黎流飛,“一共五十塊,飯錢另算?!?p> 黎流飛掏出李太太的那張紅鈔票放到桌子上,換回了一間二樓的鑰匙和退回的五十元錢。
“菜單在桌子上,想吃什么寫在本子上,交到這里就行了。”那少年指了指空缺的幾張桌子,然后繼續(xù)趴著瞇眼休息去了。
真是個奇怪的人。
黎流飛無奈的把鑰匙塞進口袋,起身來到靠墻的一張木桌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張菜單,思索了一番,最終還是點了一碗面。
“你怎么又在睡覺?”
就在黎流飛拿著本子想找那店員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婦女氣勢洶洶的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那婦女來到柜臺前,一把擰住那少年的耳朵,十分生氣的教訓道:“都睡了一天了,還在睡,你是豬嗎?”
“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偷偷跑出去上網(wǎng)去了?”
那少年被擰著耳朵站起身,疼得呲牙咧嘴,但嘴里還是有些硬氣,“媽,沒有,沒有的事?!?p> “還說沒有?”婦女繼續(xù)態(tài)度強勢的問道。
被繼續(xù)逼問,那少年也有些底氣不足了,“媽,我和胖子他們就上了一小會的網(wǎng),然后去山上玩了一小會,沒通宵?!?p> “你還敢上山?”那婦女一聽這話,似乎更來氣,急忙的問道:“是不是偷偷去了山上的別墅?快說?!?p> “沒,我們沒敢進去?!鄙倌甑吐暤幕氐溃拔覀兛吹嚼锩媪林鵁?,就都嚇跑了。”
那婦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繼續(xù)氣憤的喊道:“你還敢胡說?”
“你要再敢胡說,我腿都給你打斷,看你怎么偷跑出去?!眿D女說完這話,松開了擰著少年耳朵的手,但氣還沒怎么消。
“我沒胡說,我和胖子他們真看到了?!蹦巧倌暌娔赣H不相信,有些不開心的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