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河和孔佑琳兩個人開車將近四十分鐘就到了馬小六工作的那個夜總會。
夜色所在的一條街都是酒吧、KTV和夜總會,都是些年輕人常出沒的場所。不僅人流量很大而且也是魚龍混雜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在邊上的原因,人沒有其他幾家夜總會人多。
孔佑琳和顧長河一前一后地走著,看著就像是暗訪的記者或是警察。顧長河也意識到這樣不太好,上前一步摟上了孔佑琳,把自己的領(lǐng)帶向下扯了扯,頭發(fā)也弄亂了些,這次倒有幾分像個醉酒的二世祖了。
推開夜色的大門,里面和那些普通的夜總會一樣,都是金碧輝煌色彩艷麗,但大廳里的幾乎沒人。顧長河的演技真是不錯,拉著一個男服務(wù)員就開始侃大山,人家看他一副醉酒的樣子也就見怪不怪了,頗有耐心的和他聊著。
孔佑琳看大廳里雖然沒客人但是服務(wù)人員卻不少,覺得說話還是有些不便,就找到前臺要了一個包間。
顧長河很有默契的知道了孔佑琳的所思所想,拉著男服務(wù)員就進了他們的包廂。
說了些沒用的話,終于把正題扯到了馬小六上。那男服務(wù)員剛來沒倆月,對夜色和馬小六的情況都是一知半解。但是他說馬小六這個人平常還是很靠譜的,從來沒騷擾過女顧客,也沒聽說馬小六有女朋友什么的。
其余的事情顧長河也沒打探出來,就把這小服務(wù)員放走了。兩個人在包廂里卻覺得有些悚然,這小服務(wù)員的話無疑是給他們的猜想加上了佐證。
馬小六肯定不是因為見色起意才那樣做的,應(yīng)該是受人指使。那這個人會是誰呢?
但看徐落落的人際關(guān)系根本不存在這樣的一號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沖著徐父來的。
徐落落的家是典型的中國傳統(tǒng)觀念中的家庭,男主外女主內(nèi)。徐父和徐母結(jié)婚后,徐母就成了家庭主婦人際關(guān)系甚至比徐落落還要簡單,所以兇手的目標自然而然就是徐父。
徐落落的父親——徐剛,江州市副市長。原本并不是很大的官職卻因為他還對進出口的貨物管制而顯得格外重要,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招致禍事。
不過這些都只是孔佑琳的猜測,如果要證實還是得問問徐剛。
又過了一會兒,顧長河和孔佑琳就離開了。他們出來時卻碰見了正往里面走的周涵。
周涵經(jīng)過這些天的修養(yǎng),精氣神都好了起來。雖然三個人在此地見面都有些驚訝,但孔佑琳還是主動和周涵打招呼。
一番寒暄后,孔佑琳才知道周涵是今天過來面試的過來當服務(wù)員。也許別人的幫助能度過一時的難關(guān),但是長久的路還是得自己走下去。
孔佑琳沒阻止周涵打工,只勸她換個地方。
周涵點了點頭,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
分開之后,顧長河心里有些疑惑但是卻看孔佑琳睡著了也就沒說。
明天也不會比今天好過。
顧長河把孔佑琳抱回了家里,快到家的時候,孔佑琳醒了。
“是不是就想讓我抱你回家啊,下次直接說就行?!鳖欓L河聲音微顫,憋著笑意。
孔佑琳是真的睡著了,要不是電梯有響聲,她根本不會醒。顧長河這么一說,她更不好意思了,掙動著要下來。
顧長河的雙臂很有力,抱住一個她綽綽有余。好久沒能盡興抱個夠的某人怎么會放過這次機會呢,想下來門都沒有。
在外面顧長河還有些忌憚,回到家立馬就變成了斯文敗類,衣服一邊走一邊就脫的差不多了,展示著多年的自律。
孔佑琳臉色紅的不能再紅,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上次相隔時間不斷,又是黑燈瞎火看不見的狀態(tài),也就還好,這次顧長河一點都不害臊,她可不行。
月逐漸高懸逐漸明亮,同在月色沐浴下是不同的人生。
第二天,孔佑琳如常起床只是腰腿有些不利落,穿衣服的時候,挑了很久??蓱z的顧長河一個好臉色都沒有得到??!
不過,許子期一個電話就把這兩人叫到了警局。
馬小六的報告出來,馬小六的致命傷是脖頸處,法醫(yī)張繼沉推斷兇器極有可能是類似與筆一樣的金屬工具,最重要的發(fā)現(xiàn)是:馬小六吸毒。
而且據(jù)張繼沉所說,馬小六當天吸毒量很大足以讓人深陷入幻覺而不自知。
大家都推測,兇手是在馬小六吸毒意識不清的時候給出致命一擊,這時候馬小六很可能喪失了部分行動能力,最后被兇手折磨致死。
這個猜測成立的情況下,也就可以推測出這個兇手不僅和馬小六相熟更有可能知道馬小六吸毒,也很有可能個癮君子。
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整理好馬小六的人際關(guān)系,從中排查出誰最有可能這么做。
許子期當即決定分兵兩路,自己帶著一組人去夜色和馬小六家了解情況;孔佑琳和顧長河去找徐剛。
白天,酒吧一條街明顯冷清,幾乎沒什么人。老許他們直奔夜色,這次他們所遭遇的情況和上次孔佑琳他們遇到的截然相反,站在前面的每個人都像是在等待檢閱,神色肅穆氣氛緊張。
一般來說,這些地方都不愿意和警察打交道,但是夜色的人是不是過于緊張了?
老許問了幾個問題,答案都是統(tǒng)一的不清楚不了解,這就很耐人尋味,馬小六在夜色工作了三年,這些基本的問題應(yīng)該很好回答,但是結(jié)果卻不令人滿意。
現(xiàn)在似乎陷入了一種兩難的境地,警察不能拿他們怎么樣,但是又一無所獲。
老許叫來值班經(jīng)理,問他:“你們老板怎么不在?”
“回老家了,過幾天回來?!敝蛋嘟?jīng)理回答道。
老許又問:“什么時候走的?”
值班經(jīng)理想了想說:“大概四天之前吧。”
老許想了想,四天還是真是和馬小六被殺的時間相鄰不長呢,如果是他動手也不是沒可能。
但老許也只是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