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含煙愣愣地呆了一會,方才開口說道:“你我的婚約早在當(dāng)年在老祖面前便已解除清楚了,又何罪之有?”
她的聲音很輕,很淡,淡如輕煙,可是在場的眾狐妖們卻能清晰可聞。
“是我沒有當(dāng)面跟你說清楚?!碧K冠清朗的聲音從他背后沉悶傳來。
“阿煙,對不起……”
“夠了!”
涂山含煙卻在聽到這一聲阿煙時,她的臉色驀然大變,猛然抽出蘇冠背上的荊條狠狠地一擊地面,只聽得“啪”的一聲響起,頓時揚起一陣塵土飛揚。
眾狐妖心中大驚,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素來溫柔可人的涂山姑姑動怒。
這可了不得!
“蘇冠,你可知我最討厭你什么?”涂山含煙突然厲聲發(fā)問,眉眼間銳氣畢露。
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她又兀自神情悲戚地說著:“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明明做了,卻偏偏還要表現(xiàn)得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
“你就是想要讓我覺得我這些年就是個笑話嗎?”
“我并沒……”
“你就是!”她紫眸暗光幽深,語氣幾乎是歇斯底里。
蘇冠不語,微垂下頭,任由她將心中郁結(jié)發(fā)泄出來。
“我自幼勤奮研習(xí)煉丹術(shù),為的就是追隨你煉器術(shù)的腳步,我以為我們會成為狐侶,成為無論是涂山氏、還是有蘇氏有史以來的一代丹器雙修。不曾想,這一切到頭來卻只是我的一廂情愿……”
“想我涂山含煙,無論是涂山氏,還是有蘇氏,誰不稱一聲姑姑?”
“可是我居然比不上她一個靈狐族女子!”她的眼中有清淚滑落,似是解脫又似是悵然。
良久,她似乎發(fā)泄夠了,荊條從她手中輕輕滑落在地。
忽然,她的語氣一變,聲音平淡地說了一句:“她呢?”
蘇冠一聲輕嘆。
“我想見見她。”
驀地,他轉(zhuǎn)過頭來,不語,只是冰藍眸底閃過一絲沉痛。
半晌后,蘇冠這才從腰間的如意囊中抱出白狐,語氣低沉哀切地說道:“它因身受重傷,如今已經(jīng)作化原形陷入沉睡?!?p> 涂山含煙霎時目瞪口呆。
眾狐妖們也被蘇冠的話驚得呆住了。
白、白狐……
蘇妍也被父親的舉動驚到了。
不過這樣也好,母親的身份又不是見不得人。
可是,涂山姑姑……
唉!蘇妍心下輕嘆。
她不懂男女之情,所以不能理解涂山含煙的心情。
“唉!”突然狐妖群中響起一聲重重的嘆息。
“阿煙,你就是太死心眼了,非要聽他親口說出來才會死心?!蓖可嚼献婢彶缴锨?,目露關(guān)切。
“你們走吧!”涂山含煙最后淡淡地說道。
蘇冠將白狐放入如意囊里,這才對她和涂山老祖行了一禮,“告辭!”
說著,他望向蘇妍。
“妍兒,我們回有蘇氏?!?p> “對對對!回領(lǐng)地!”
“太好了,果然是我們有蘇氏的小殿下!哈哈!”
“還是個難得一見的女妖!”
有蘇氏的一眾狐妖們?yōu)橹械脚d奮不已。
“慢著!”這時,忽然一道聲音出來阻止。
卻是涂山孤洲。
“想走?”他冷哼一聲。
“哼!可沒這么容易!”
“對對!欺負了小妹,怎么可以讓他們這么輕易離開!”涂山孤隱看到涂山孤洲出來阻止,他也不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起來。
太好了,終于有架可打了!
遇見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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