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聚氣境二層,谷雨聚氣境六層,捉到一只蟈蟈自然不難,眼疾手快就是一瞬間的事。
許小滿有蟈蟈籠,向他討要了一個,將捉到的蟈蟈關(guān)進去,陸琛問道:“知道這是什么不?”
“蟈蟈。”許小滿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小孩子玩的,他沒有興趣。
“果果,我要吃……”白露兒倒是想伸手去拿,看她的樣子,恐怕以為這是好吃的。
“這個不能吃,這是蟲子知道嗎?”陸琛將蟈蟈籠放遠了一點,先向白露兒耐心解釋,接著失望地嘆了口氣,“果然只是一只普通的蟈蟈?!?p> 有了許小滿確認,陸琛唯一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
這只蟈蟈整體呈棕褐色,個頭倒是很大,頭頂兩根長須威武霸氣,而且叫聲洪亮,可也沒有脫離普通蟈蟈的范疇。
陸琛抱著可能有異獸血脈的想法,來找許小滿鑒定,最后的結(jié)果是殘酷的。
“既然只是一只普通蟈蟈,為什么尋龍盤會亮呢?”
尋龍盤的觸發(fā)受多方面的影響,氣運強弱,注入靈力的多少,或是受心境的影響,可不管怎樣,光點代表機緣這是沒錯的。
在捉到這只蟈蟈時,光點的確消失了,可該有的機緣卻沒有出現(xiàn),這讓陸琛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尋龍盤壞了?”看似天方夜譚,可他只能想到這個理由。
想要驗證,也只能等下一次再說,暫時將蟈蟈籠收了起來,真相未明之前,他打算將這只蟈蟈先養(yǎng)著。
悠哉悠哉又過了一天,吃完晚飯,陸琛正要宣布解散,就見一道黑影突然從膳房外掠了進來,直奔徐年而去。
徐年一抬手將黑影抓住,陸琛定盯看去,卻是一只長得像鷹一樣的鳥,全身灰褐色,不過只有巴掌大小。
“怎么會有一只鳥突然闖進來?”陸琛奇怪道。
“這是信隼,用來送信的?!毙炷晗蜿戣〗忉專⑿碰赖淖ψ诱故境鰜?,上面綁著一個竹筒。
在這個世界,也存在有類似傳音玉簡的東西,不過那東西和傳送陣一樣,消耗太大,只有大宗門用得起,普通修士之間傳遞信息,大都是通過信隼。
經(jīng)徐年一提醒,陸琛也想起來,在飄渺峰上,有好幾只類似的鳥。
徐年將竹筒里的信件取了出來,放飛信隼,這才打開信件仔細閱讀。
信上內(nèi)容不多,很快就看完了,將信紙交給陸琛,徐年道:“這是紫霧林莫道友送來的信件,上面寫著:長生閣天焱長老結(jié)成元嬰,準備在半月后舉辦元嬰大典,莫道友到時候會經(jīng)過我們大衍宗,邀我們一同前往?!蓖nD了一下,補充道:“當然也是為了來拜訪宗主?!?p> 陸琛剛好看完,發(fā)現(xiàn)徐年真是抬舉自己了。
這位叫莫爭鋒的紫霧林弟子,只是在信后提了一句對“對貴宗新宗主十分好奇”,拜訪一詞半個影都沒有。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陸琛并不在意,讓他在意的是長生閣。
在隕星群山,赫赫有名的勢力分為一宗二派四閣。
一宗自然是玄陽宗,獨占鰲頭,無人可出其右。
二派分別指玄陰派和逍遙派,其實力僅次于玄陽宗。
再之后便是長生閣、天機閣、臥龍閣、洗劍閣。
這些勢力至少都擁有靈脈,弟子興旺,實力強勁,大衍宗在他們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這次長生閣的天焱長老結(jié)成元嬰,八方來賀,大衍宗離長生閣不算太遠,當然不能例外。
再說陸琛好歹是一宗之主,需要在大家面前露露臉,此行不可避免!
接待來客和前去長生閣的事,都交給徐年來處理,陸琛只管到時候按照規(guī)程來。
提著蟈蟈籠回到飄渺殿,再次觀察了一會兒,見里面的蟈蟈的確沒有任何神妙,這才無奈放棄,隨手扔在書桌上。
修煉、泡澡、睡覺,一天又過去了。
陽光照在陸琛臉上,讓他從夢中蘇醒,翻了個身,準備來個回籠覺,卻發(fā)覺寒風從窗戶里灌進來,有點冷。
冷?
陸琛反應(yīng)過來。
我記得我關(guān)窗戶了啊…難道記錯了?
嘴里嘟嘟囔囔,爬下床去關(guān)窗,卻發(fā)現(xiàn)窗戶旁邊的書桌上,好像少了什么東西。
“我的蟈蟈!”
陸琛一下子清醒過來,三步并做兩步,沖到書桌前,上面的蟈蟈連帶籠子都不翼而飛,上下找了一遍,也不見蹤影。
不過在書桌上,陸琛發(fā)現(xiàn)了一排腳印,像是人的腳印,卻小得多,比白露兒的都要小,這樣的腳印在窗臺上也有發(fā)現(xiàn)。
看來昨天晚上有什么東西偷偷溜進了房間,將蟈蟈給摸走了!
大衍宗熱鬧起來,除清明還守著鬼哭花,其他人都在陸琛房間里集合。
“不是我!”許小滿要維持自己的高冷人設(shè),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不過陸琛怎么聽,都有皮孩子怕被誤會,急著撇清關(guān)系的味道。
“是我……”白露兒被許小滿抱著,將許小滿說的后面兩個字重復(fù)了一遍,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谷雨打量著房間,道:“宗主,你的房間有點亂啊,以后我來給你收拾?!彼玫氖顷愂稣Z氣。
你是我老媽子嗎……陸琛悻悻不敢說話,視線看向唯一靠譜的徐老大。
徐年檢查了一下腳印,“會開窗戶,而且除了蟈蟈外,房間其他東西都沒有動過的痕跡,說明這‘賊’有一定智力。”
“難道有妖獸溜進我們飄渺峰了?”谷雨擔憂道。
“是妖獸的話,宗主肯定會被驚醒?!毙炷険u頭,“修行者對妖獸的感知是很敏銳的?!彼了剂艘粫海白谥?,你昨天說按尋龍盤的指引,最后找到的就是那只蟈蟈吧。”
“不過只是普通蟈蟈,沒想到鎮(zhèn)宗之寶也有出錯的時候?!惫扔昶擦似沧臁?p> 陸琛卻是明白了徐年的意思,“你是說,那蟈蟈并不是氣運的最終所在,它只是一個引子,大衍宗真正的機緣,是這個‘賊’!”來不及高興,又嘆了口氣,“可我們連偷走蟈蟈的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又要從何找起?”
徐年用下巴點了點陸琛身側(cè),陸琛看了過去,正是許小滿的方向。
“小滿……難道你有辦法找到那個‘賊’?”陸琛問。
許小滿淡定點頭,“我的確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