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周祺如果真的是去采買食材,也不應(yīng)該和福伯說那么多。福伯又不是飯店的人,他只是云家司機(jī)而已,周祺要商量也應(yīng)該跟飯店的經(jīng)理或者后廚商量吧。
那他為什么想到要跟福伯說那么多?難道是在用這個掩飾什么?
之后,云鹿當(dāng)機(jī)立斷的出了門。
門口停著的黃包車夫有好幾個,云鹿剛剛親眼看見周瀟然上了其中一輛。
云家有車,周瀟然是一個極其虛榮愛面子的女人,她出門,從來就沒有不開車的時候。今天卻那么反常的坐了黃包車,奇怪。
云鹿偷偷把幾個大洋塞給了剛剛在周瀟然車夫身邊的那個車夫,在他耳邊悄悄說道:“剛剛那個穿玫紅色衣服的女人說要去哪兒?”
車夫惦量了一下大洋,但笑不語。
云鹿立即又往他手里塞了幾枚,“你告訴我她去了哪兒,到了地方還有賞?!?p> 車夫這才認(rèn)真看了她兩眼,壓低了聲音道:“小姐請。”
最后,車夫拉著她來到了城東的一家小旅館。此時,已經(jīng)黃昏。
云鹿下車之后,看見了之前拉周瀟然的那個黃包車車夫正等在樓下,心中一驚。于是讓自己的車夫停在了不遠(yuǎn)處的地方,又給了他幾個大洋,這才緩緩的向旅館走近。
這個車夫等在這里,那就說明周瀟然真的來了這家小旅館。可是她來這兒做什么?地方偏遠(yuǎn),旅館看上去也老舊的很。
除了會奸夫,好像還真沒有第二種可能了。
云鹿進(jìn)去之后,不動聲色,只讓人開了最頂樓的房間,然后自己默默的住了進(jìn)去。
首先她推測,旅館只有三層,如果真的是會奸夫,周瀟然肯定是不敢在下面的樓層的,因?yàn)轫敇桥R窗可以看見外面來來往往的人,萬一有什么意外,她比較容易看見。
而周瀟然會選擇哪間房間,也很好猜測。三樓最西面的房間有扇窗子剛好和隔壁一道墻連接,如果出意外很容易爬走。
云鹿確定了目標(biāo),靜悄悄的從自己房間外面的窗子翻到了隔壁陽臺。還好周瀟然用來放哨的那個車夫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她的腳步剛剛一站穩(wěn),耳邊就傳來了一道不可說的聲音。
云鹿十分確定這是周瀟然的聲音,真是媚到骨子里了,怪不得她都一大把年紀(jì)了,云長清還對她那么癡迷。
接下來,她應(yīng)該會看見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云鹿大氣都不敢出,躡手躡腳的蹲著,露出半個眼睛往外面瞟。
不看也知道,一看更嚇一跳。
反正云鹿被震驚到五體投地。
行,還真是沒讓她失望。果然是姑姑和侄子的禁忌之戀……
此時此刻,云鹿真的非常后悔沒有帶相機(jī)來,不過話說,她好像也沒有這種東西。
現(xiàn)在怎么辦?云長清不在家,她回去叫云長清,再說服他把他帶到這兒來,這兩人可能已經(jīng)完事了。
云鹿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先回去。
她輕巧的重新爬到自己的窗戶前,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影已經(jīng)被房中的周祺捕捉到。
“誰!”周祺猛地推開周瀟然,大驚失色的披上衣服就往外面跑去。
云鹿聽見他的叫聲,心中一驚,當(dāng)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沖出房間門,不顧一切的往樓下跑去。
然而周祺的反應(yīng)更是及時,在云鹿沖下樓的瞬間,他也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跟了下去。
周瀟然也如夢初醒,身上的旗袍扣子都沒有扣好就沖了出來,看見匆匆忙忙下樓的那身影,心中一驚:“是云鹿!”
周祺猛然回頭:“怎么會是她!”
“先別管那么多了!”周瀟然神色陰郁,“快去追!被她逃回去告訴老爺,咱們倆都要完蛋!”
周祺立即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