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軍府的早餐非常豐盛,云鹿累了一晚上,其實是很想回家睡大覺的,不過林素芝極其熱情地要她留下吃飯,她也不好意思拒絕。
飯桌上,顧督軍已經(jīng)不在了,大概是去了軍營。顧老太還沒有醒過來,于是就只有林素芝云鹿和顧千肆三個人。
林素芝一直熱情的給云鹿夾菜,不一會兒就堆了滿滿的一尖碗。
云鹿一直道著謝,也因為林素芝在,所以有些拘束。
“對了,念瓷,以前怎么沒聽說過你還會解毒?”忽然,林素芝這話題引到了這個上面。
其實她問這個已經(jīng)是云鹿的意料之內(nèi)了,她的理由也早就編好了,“少年時在桃李村,曾經(jīng)遇見過一位避世的高人,我的解毒術(shù)都是那位高人教的。”
“居然還有這種事?”林素芝稍顯驚愕,又想起來了什么一樣,笑道:“對了,千木在國外也是學(xué)的醫(yī)理,以后你們夫妻兩人可以相互切磋一下。”
“太太,其實我學(xué)習(xí)的只不過是解毒術(shù),和真正的醫(yī)者還是有差距的。我只會解毒,醫(yī)理上面最多會把個脈,一些疑難雜癥我還真的無能為力?!痹坡箤嵲拰嵳f著。
如果昨天顧老太發(fā)的是急癥,不是中毒,那她還真的沒有辦法了。因為月門是以制毒和解毒聞名天下,卻不是因為醫(yī)術(shù)。
林素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又轉(zhuǎn)頭看了一下一直默默無言的顧千肆,教訓(xùn)道:“下個月就是千木和念瓷和婚期了,你這個哥哥可不能輸太慘。書霈,你也老大不小了,到底什么時候給我?guī)Щ貋韮合眿D?”
顧千肆抬眼,依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母親急什么,一般女人哪里能入得了我的眼。”
“那你到底喜歡什么樣子的,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平時幫你留意著?!绷炙刂ビ值?。
對于這個兒子,林素芝是真的稱得上“又愛又恨”。他優(yōu)秀英俊,在軍事上能力卓越,殺伐果斷,是令她和督軍都驕傲無比的兒子。
可偏偏性情古怪,疏狂慣了,仿佛世間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包括女人,無論再怎么美貌,在他眼里都是庸脂俗粉,不中看也不中用。
所以,林素芝為他的婚姻大事頭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顧千肆勾唇,上挑的眼尾包含了無盡玩味。他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對面的云鹿,于是云鹿心底瞬間一顫。
“嗯…弟妹這樣的,就很合我的眼?!?p> 果不其然,他再次語出驚人。
云鹿手中的筷子,一下子就掉了。閃躲的目光都不敢再抬一下,她知道顧千肆還在看她,因為她的頭皮還在發(fā)麻。
“書霈!又在搪塞我?!绷炙刂パ鹧b不悅的瞪了兒子一眼,心里卻閃過了復(fù)雜。
云鹿不敢出聲,林素芝身邊的丫頭卻忽然的走了過來,“夫人,司機(jī)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青松觀嗎?”
“去去去?!绷炙刂ゼ泵Φ卣酒饋砩恚瑖诟赖溃骸皶?,你待會兒就親自送念瓷回家,我去一趟青松觀為你祖母燒香祈福?!?p> 顧千肆溫和一笑:“好?!?p> 等到林素芝起身離開之后,顧千肆抬眸意味深長的看了云鹿一眼,然后出乎意料的,他直接起身,自帶著餐盤坐到了云鹿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