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于第二天的上午九點到達了錦城車站。
云鹿這次睡到了日上三竿,其實她本來不喜歡貪睡的,可是一大早的,天才剛剛蒙蒙亮周瀟然母女就又闖過來敲打著門。
聲音把她給吵醒之后,她一生氣,又想起昨天這母女三人陷害她的事情,于是在心里更加順理成章的決定不給她們開門了。
然后她們在外面敲了一會之后,好像被列車員趕走了。
直到火車到站之后,云鹿才慵懶的走了出去。
周瀟然免不得的指責她,云鹿只好無辜的說因為昨天云星朵差點被闖進去的人侮辱,她害怕,把門的里面反鎖了。而自己睡得太熟了,所以什么都沒有聽見。
反正她撒謊,周瀟然也奈何不了她。
果然周瀟然一聽她還好意思提起來云星朵的事,氣的臉都綠了。
下了火車之后,云鹿不怎么認識路,怕自己走丟,更怕這母女三人把她丟下,于是跟的緊極了。
沒走多遠,云鹿就看見了一名穿著長衫的中年男人,帶著兩名十四五的小姑娘。手中拿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周瀟然的名字。
這是云長清派人來接她們的。
中年男子看見了她們,急忙跑了過來:“夫人,小姐,歡迎回來,老爺讓我來接你們。”
一邊說著,一邊指使背后的兩個小伙子去接過來周瀟然她們手中的行李。
“福伯,老爺去哪兒了?”周瀟然問道。
福伯解釋道:“老爺在飯店。”
周瀟然也沒怎么在意,道了聲“嗯”之后,就跟著福伯去了車子停的地方。
云家的車是一輛從外國進口的春雨汽車,云鹿以前上學的時候,在圖書館的一本民國詳談上看見過。
這個牌子算得上不錯,而且現(xiàn)在這個時期,能買得起進口車的中國人,非富即貴。
云鹿這么想著,忽然反應(yīng)過來了一件事。云家這么有錢,還怕贖不出來云致期?按理來說云長清對這個兒子這么寶貝,不會不舍得拿出錢來的。
再說了,原主在云長清那兒的存在感,幾乎為零。那他怎么就第一時間想到用她云鹿來救兒子了呢?
難道是警察局剛正不阿,不接受賄賂?
那倒是個新鮮事……
云鹿一邊想著,一邊默默的跟在最后面,而這一跟就跟出來了事兒。
福伯開車,周瀟然坐在車前座。后面的位子,被云青茶云星朵兩姐妹和兩個丫頭坐了,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了云鹿的容身之處。
福伯意識到這點,趕忙安撫云鹿道:“大小姐,不然讓翠翠下來,您先回去。”
翠翠是云星朵身邊的丫頭。
沒等云鹿說話,云星朵就立即說道:“我坐了兩天的火車頭有點不舒服,得讓翠翠幫我按頭。”
“那……那讓小玉——”
“福伯這是什么意思?姐姐的下人不能叫,就來欺負我?”云青茶不滿的哼聲,“我也不舒服,小玉也要幫我按頭?!?p> 云鹿無語的默默撇撇嘴,又排擠她,合著兩個下人都比她重要。
她又看了一眼面前左右為難的福伯,他額頭上都出了一些汗。云鹿心下一軟,“算了福伯,我自己找黃包車走吧?!?p> 福伯皺了皺眉:“大小姐……這不合規(guī)矩?!?p> “沒關(guān)系,正好我想走走?!痹坡拐f,“你就送她們回去吧。”
福伯只好答應(yīng),“那大小姐,你小心一點……”
云鹿點點頭。
汽車揚長而去,云鹿看著漸漸消失的汽車,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周瀟然這次連客氣都沒跟她客氣,大概是真的準備撕破臉了。昨天她動了云星朵,估計是真的觸碰到她的逆鱗了。
不過那又怎么樣呢?如果她昨天沒有那么做,那么被打入無盡地獄的就會是她云鹿。
云鹿找了一輛黃包車,告訴他回云公館。
拉黃包車的小伙子愣了愣,問:“是橫溪路34號云公館?”
應(yīng)該是吧?
云鹿先按照記憶確定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橫溪路,是錦城最繁華的地帶。
云家,是真的很有錢。
云鹿想著想著,忽然想起來自己臉上的毒素,于是急忙讓車夫拐彎帶她去了中醫(yī)館。
柚小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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