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三個外鄉(xiāng)人
翁都城外,老廟。
斷壁殘垣用來形容這座廟宇最為恰當(dāng)不過。
老廟門前一男一女駐足在此,郎才女貌。若此時有外人看到這對男女,定當(dāng)會認(rèn)為他們是一對兒神仙眷侶。
“江姑娘,你是要在這里等什么人嗎?”元宗站在江玉琴的身后相距不遠(yuǎn)。
“我一個人進(jìn)去,別跟進(jìn)來?!苯袂賹υ诘恼Z氣幾乎就沒有變過,還是像個陌生人。
江玉琴說完就推開老廟的木門,當(dāng)她走進(jìn)老廟的時候順手將門關(guān)上。
元宗見到江玉琴關(guān)上門,他整個人都頹廢的松垮了。他坐在腳下的第三層石階上,靜靜的等待江玉琴從里面出來。
這座老廟距離翁都城并不是很遠(yuǎn),因為荒廢已久,現(xiàn)如今鮮有人往。這份別人夢寐以求的安靜便長久的留在老廟附近。
但是這份安靜卻被一隊馬蹄聲給打破。
元宗聽聞馬蹄聲下意識的認(rèn)為這隊人不會來老廟,等到人馬再稍微靠近時,元宗才心生疑惑。
難道是爹派人來找我們的?不行,我要陪在江姑娘身邊。
元宗一個翻身快速跑到老廟門前,他拍著門板試圖讓江玉琴聽到自己的聲音。
“江姑娘,有一隊人朝這邊過來了,我擔(dān)心是我爹抓我們回去的?!痹诮辜钡?。
“是抓你,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江玉琴在廟里說道。
元宗一愣,緊接著不知道哪根筋突然上弦了,他靈機(jī)一動在門口喊道:“江姑娘,我與姑娘一同出門,是我自愿為之。但是別人可不會這么認(rèn)為,我擔(dān)心他們會以為是你將我擄走了?!?p> “我擄走你什么了?”江玉琴語氣中似乎有些生氣。
“你把我的心擄走了?!痹谝槐菊?jīng)的說道。
元宗剛說完廟內(nèi)就沒有聲音了,時間不到五秒鐘,江玉琴將廟門打開,她瞪著元宗一臉怒色。
“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嘴切下來?!苯袂賽汉莺莸恼f道。
“不敢不敢。”
“進(jìn)來!”
江玉琴給元宗讓了個位置,元宗想都沒想就鉆進(jìn)廟里。
沒一會兒的功夫先前那一隊人馬真的在老廟門前落腳。馬上一共三人,全都是一身尋常江湖客的打扮,唯一能惹人注意的便是三個人身上都掛有一個紅葫蘆。
“大哥,那小子說的就是這里嗎?”三人其中之一的胖子說道。
“錯不了,翁都城外一圈都是繁華似錦的景象,這個廟只此一座。下馬,老三你負(fù)責(zé)安置馬匹。老二跟我進(jìn)去尋個風(fēng)口。”刀疤男說道。
那三人紛紛下馬,一個瘦子將三匹馬遷走,刀疤男跟胖子率先進(jìn)了廟。
廟內(nèi),景象依舊殘破,就連正當(dāng)中的大佛都少了半個臂膀。元宗跟江玉琴就躲在大佛的身后,因為大佛少了將近半個身子的緣故,他二人只能緊緊面對面貼著身子,才不會有身子跟衣服露出來。
江玉琴跟在佛像背后,而元宗則靠在墻上。江玉琴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眼睛看元宗,仿佛在說,“你找的什么地方?”
元宗同樣用眼神回應(yīng)道:“沒想那么多。”
二人挨的很近,彼此都能感受道呼吸,以至于兩人基本不敢面對面對視,身子都很刻意的在避開對方。
“大哥,坐下來歇息不就完了嗎,找什么風(fēng)口啊。我看人很準(zhǔn)的,那小子絕對不會是出爾反爾的人。”胖子慵懶的說道。
“二弟,出門在外,忘記師父是怎么囑咐我們的嗎?壞事兒的永遠(yuǎn)都在自己人身上,尋逃命的風(fēng)口,咱祖師爺也是這么過來的?!钡栋棠姓f道。
“要找你自己找,我累了,先歇會?!迸肿右黄ü勺诘厣?,他解下腰帶上的紅葫蘆放在一旁。
刀疤男看到胖子坐下來,他嘆了口氣,也懶得找了,原地就坐了。
風(fēng)口,這個詞在江楚可能并不常見。因為像這種黑話,也只會在云梁傳出。這個詞江玉琴實在是太熟了,她本身就是云梁人,早在她還是孤兒的時候,游歷江湖的元剛烈發(fā)現(xiàn)了她,并收她為徒。
往事歷歷在目,以至于江玉琴面色溫柔的靜靜出神,似乎忘記了眼前的窘境。
不擺臉色的江姑娘,果然可愛動人。
元宗看著江玉琴不由的癡了。
不一會兒,瘦子老三也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大哥二哥,馬匹已經(jīng)安置妥當(dāng)?!笔葑诱f道。
“現(xiàn)在等楚公子來就行了,老三快坐下歇歇,這騎馬趕路一個月都沒怎么睡好了?!迸肿永蟽捍蟠筮诌值恼f道,邊說還一邊拽著瘦子的衣角拉他坐下。
“老二,那姓楚的當(dāng)真可靠嗎?”刀疤男問道。
“不可靠的人,我碦吶扎從不交往,大哥你放心就是了。楚云跟咱們師父見過了,不靠譜師父也不會讓我們出來幫他做事。”碦吶扎說道。
元宗跟江玉琴聽到楚云的名字時便從走神的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再聽到碦吶扎這個名字,元宗已經(jīng)能確定是云梁邊牧人的名字。
云梁本土不同于其他四州,它是由其它四州人民組成的一州國土。所以說云梁更像是是世界人口大融合的象征,不計其數(shù)的少數(shù)名族齊聚一堂,在一片荒蕪之地拔地而起,成就了現(xiàn)在五州共存的景象。
“這個楚云怎么還沒到,按理來說,咱們過境的事兒,他早就知道了。主人居然會比客人晚到,江楚,不成氣候。”刀疤男搖頭說道。
“老大你著什么急啊,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別老想著做事,游山玩水也是人生一大樂事?!贝R吶扎悠閑說道。
“我看你就是在紅葫老祖面前沒挨夠處罰?!钡栋棠姓?。
刀疤男一提到紅葫老祖,不僅碦吶扎跟瘦子老三身子一顫,就連躲在佛像后面的元宗跟江玉琴心頭都為之一顫。
紅葫老祖?那不是云梁的大毒王嗎?這三個人......
還沒等元宗仔細(xì)想,門口又傳來三道馬蹄聲。
“江楚人辦事真慢?!钡栋棠心樕嫌行┎粣偅€是收起了情緒,畢竟眼下的大事,還需要兩方和睦才行呢。
襄州毛龜
小劇場:元宗:江姑娘...... 毛龜:當(dāng)備胎當(dāng)?shù)乃瑔幔? 元宗:江姑娘...... 毛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