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源對胡助理做了個(gè)禁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出聲,然后朝著他伸出了手,刻意壓低聲音說道:“把文件拿給我,我現(xiàn)在就看,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我會(huì)給你打電話?!?p> “是。”胡助理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聲輕腳的從公文包里拿出比賽策劃書,雙手遞給蕭千源,“總裁,您慢慢休養(yǎng),我先下去了?!?p> 走到門口的時(shí)候,胡助理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唐久襄躺在病床上,睡得很安穩(wěn)。
蕭千源坐在病床邊,翻看著手里的文件,動(dòng)作很輕,生怕吵醒了病床上安睡的小女人。
這一次的比賽是蕭氏公司主辦的,對宣傳蕭氏公司有很大的幫助。
最終,將會(huì)在比賽前三名的獲獎(jiǎng)?wù)咧?,挑選一個(gè)去參加國際美食比賽。
唐久襄從睡夢之中迷迷糊糊的醒來,眼睛睜開一線,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以及豪華的吊燈,呆滯了半晌,她才想起來自己是在醫(yī)院里。
忽然,她意識到自己是趴在病床邊睡著的,怎么會(huì)躺在病床上?
準(zhǔn)備從病床上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一條粗壯的胳膊正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動(dòng)彈不得。
唐久襄側(cè)過頭去,只見一個(gè)男人躺在她的身邊,用力地將她摟在懷里。男人身材高大,顯得病床很小。男人身上有著多處令人觸目驚心的燒傷,只穿著一條病號服的褲子,上半身沒有穿衣服,只貼著擠出紗布。
男人身材極好,不像是一般肌肉男那種讓人看了覺得害怕的明顯肌肉,卻又肌理分明,肌膚一片古銅色。
唐久襄的目光直接落在了男人明顯的喉結(jié)上,在哪里看到過:喉結(jié)明顯的男人性感。
眼前的男人不只是性感,還很英俊,是那種讓女人看了就會(huì)流口水的類型。
近在咫尺的距離,唐久襄呼吸之中都是獨(dú)屬于男人的強(qiáng)烈氣息,類似古龍水的氣味,讓人生不出反感的感覺。
意識到自己在看著男人發(fā)呆,唐久襄臉色一紅,偷偷的用力咬了一下嘴唇,讓自己清醒過來。
“你在偷看我?!笔捛г吹穆曇衾滟袔е唤z得意,性感的薄唇微動(dòng)。
唐久襄臉色一紅,像是被抓了現(xiàn)形的小偷。
蕭千源雙眸緊閉,根本沒有睜開眼睛,真是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偷看他的?
下一秒,他狹長的眼睛睜開,漆黑的眼眸里帶著狡黠的笑意,距離很近,唐久襄都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驚慌失措的自己。
唐久襄一把推開蕭千源的胳膊,在病床上坐起來,下意識地要落荒而逃。
剛掀開身上的軟被,忽然意識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她停下了動(dòng)作,質(zhì)問道:“我明明趴在病床邊睡著的,為什么醒來的時(shí)候就躺在床上了?還和你……”
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臉色更紅了,這一下連耳根都紅了。
唐久襄從小家教甚嚴(yán),幾乎沒有和男人親密接觸過,除了陳奕鴻。
想到陳奕鴻,她的心瞬時(shí)間不舒服起來,幾年的時(shí)間過去了,再想到陳奕鴻,還是忍不住會(huì)難過。
“看你趴在病床邊睡覺,擔(dān)心你睡得不舒服,才把你抱到病床上來。你竟然不懂好人心,還要倒打一耙不成?”蕭千源說的理直氣壯,猛然坐了起來,貼著唐久襄坐在病床上,伸了一個(gè)懶腰,兩條有力的胳膊伸展開。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一條胳膊貼在了唐久襄的肩膀上,似乎是要把她抱在懷里。
她嚇了一跳,尖叫一聲,匆匆的跳下了病床。
“那么害羞?又不是沒抱過你?!笔捛г纯此敲创蟮姆磻?yīng),覺得好笑,故意說道。
“當(dāng)時(shí)……你為了救我,情況緊急,所以才讓你抱著我跑的?!碧凭孟逍÷暤亟忉?,從小到大她只被陳奕鴻一個(gè)人抱過。
蕭千源聳了聳肩,跟著下了病床,筆直的站在那里,他的身材高大,足足的比唐久襄高出一個(gè)頭,一米八以上的身高站在唐久襄的身邊,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威壓。
“難道那不算抱過你嗎?”蕭千源見她臉紅紅的,覺得可愛,忍不住逗她,低下頭來慢慢的貼上她的耳朵,小聲地說道。
男人的薄唇輕輕地劃過她的耳朵,如同電流擊中一般,刺激的她身體緊繃起來。
唐久襄覺得臉頰上的溫度高的可怕,“不算,那怎么能算被你抱過。”
話音落下,蕭千源胳膊環(huán)抱住了她,兩只大手按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唇角勾起一抹邪嗜的弧度,即使在擁抱她的時(shí)候,臉上笑容似乎也少了一些溫度。
“這次,算抱過你了嘛?”
唐久襄呆呆的站在那里,忘了該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她穿著薄薄的紗裙,被男人用力的抱在懷里,幾乎可以感覺得到男人身上肌肉的紋理,男人的胸膛很熱,像是要燒了她一樣。
“放開我?!碧凭孟逵昧Φ膾暝话淹圃谑捛г吹纳砩?,情急之下,沒有控制力道和著力點(diǎn)。
“啊?!币宦晳K叫從蕭千源的喉嚨里發(fā)了出來,聽起來痛苦不堪。
唐久襄顧不得其他,快速的后退了一步,靠在墻邊才朝前看去。
蕭千源躺在病床上,身上滿是冷汗,一只手捂住一處燒傷,用力的咬緊牙關(guān),才沒有才叫出聲來。
他的一只手緊緊地抓著病床上的床單,看起來真的很疼的樣子。
蕭千源救了她兩次,這一次被燒傷也都是為了保護(hù)她。唐久襄很是愧疚,急匆匆的朝著躺在病床上的蕭千源沖了過去。
一不小心一腳踢在了床頭,身體踉蹌了一下,直接朝前撲了過去。
把蕭千源當(dāng)做了肉墊,身體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臉也壓了下去。
沒有親吻到蕭千源的嘴唇,正好親吻在他胸前明顯的肌肉上。
“你是在用這種方法給我止痛嗎?”蕭千源的聲音從她的頭頂砸了下來,聽起來悶悶的。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碧凭孟暹B忙站直身體,擔(dān)心的低下頭看向蕭千源,視線落在他的胸前位置。
一個(gè)明顯的吻痕映入她的眼簾,熟悉的唇形。
蕭千源支撐著身體,坐在了床邊,低頭看向了胸口,看著那屬于女人的吻痕,輕笑了一聲,“這個(gè)方法似乎真的不錯(cuò),沒有那么疼了。”
他的話音落下,唐久襄的臉色更紅了,恨不得找個(gè)地方藏起來。
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