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領頭男子顯得分寸了些,抬手將那少年一擋:“溫玉,不得無禮?!?p> 名為溫玉的少年不滿,但卻不敢吭聲,憋聲往后一退。而男子抬頭緊盯著燕君安,做輯道:“在下柳言衣,是為白霜門弟子,師承江露白。此次前來完成師父與令師尊之間的決戰(zhàn)。”
師父與令師尊之間的決戰(zhàn)?白燭眸一聽,就知會是場精彩的決斗。
不過奇怪的是,這是兩個師父之間的斗爭,怎么要打的反倒是雙方的徒弟?這說起來,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么?非要解決了不行。
還有,那白霜門來的人好像有點多啊。
燕君安倒是安然自若的樣子,絲毫不對柳言衣的一番話有什么評價,只是揮了揮手,冷聲道了一句:“來人?!?p> 只見三個青衣女子從屋里閃身而出,皆是一模一樣的造型,一模一樣的妝容,面無表情。讓人乍一看有些像孿生姐妹。
那溫玉一見有了說話的機會,就開口嘲諷:“燕少主,你這不是怕了我們,還特地找出幾個女子來替你撐撐場面,找找安全感吧!”
白雪飛揚,似有梅香陣陣襲來,七曲回廊上輕紗卷簾在寒風中飄舞,在雪中影影綽綽。有人的聲音在風中淡淡道:“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一句后,青衣女子全到了徐延清的身邊,其中一個接過了他的紅狐傘。他將眼眉一彎,雙手環(huán)著胸,墨發(fā)垂到眼前:“他無須人護著,可我需要啊?!?p> 白燭眸見著溫玉臉色氣得青白,只覺得他的承受能力實在太差。然后打量了一圈身邊,只望得見一片雪白。不禁轉身對著墨古眠問道:“那我們呢?”
那徐延清有著三個護衛(wèi)護著,而她和墨古眠兩個什么都沒有。
太過于殘忍。
而墨古眠并不在意,右手給白燭眸撐著傘,左手拿了塊桂花糕遞到白燭眸的嘴邊:“不是有我在?”
“恩?!卑谞T眸嘴角嚼著桂花糕,目光凝重。墨古眠不會武功,難道到時候要靠渾然天成的帝王氣勢震懾敵方么?怎么想,都有些不靠譜。
但過了半會兒,她才感到奇怪,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你桂花糕哪里拿出來的?”他們兩個出來的時候,可沒見他手里拿了東西。
“你猜?!?p> 一時間,白燭眸不太想理他。
燕君安那一邊似是已經與柳言衣打成一團。白燭眸心里感嘆還好是一打一,但下一秒不知發(fā)生了什么,那白霜門的弟子竟然一齊上了,看得她也是一陣心疼。
燕君安雖是武林盟主的兒子,畢竟還只是個翩翩少年。但現(xiàn)在遇上個一挑五的局面,實在是不容樂觀。對面還帶著各式各樣的武器,而燕君安再怎么樣都只有一把長劍。若是到時候被對面打的鼻青眼腫,頭破血流的,雖有徐延清這個醫(yī)圣在,但……這場面她實在是沒眼看下去了。
白燭眸趕緊用雙手捂住了眼睛,用手肘戳了戳一邊的墨古眠:“你幫我看著。等什么時候不暴力了再叫我睜眼。”
“恩,好?!蹦琶咦炖飸盟?,眼上緊緊看著燕君安他們。過了半響,道了句,“你可以睜眼了?!?p> 那么快?白燭眸心里越發(fā)心疼了。邊放了手邊小心翼翼地問著:“嘖,我們燕少主的帥臉還能看么?”
這次墨古眠沒答話。白燭眸睜了眼,天地一片恍惚,而燕君安正在雪中站著,墨發(fā)被化雪黏在了臉上,衣袖上紅點斑斑,卻不失風雅。只見他轉過身來,溫情的目光與她正好打了個交道,有如曇花一現(xiàn),卻驚不可言。
她扯了扯墨古眠的衣袍,癡癡地說道:“更帥了?!毕胍倏渖蠋拙?,卻被他一塊桂花糕塞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幽怨的目光看著他以宣泄自己的憤怒。
而墨古眠卻是一副天真的模樣:“多吃點?!?p> 真是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