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赴宴
“鈺兒人呢?”慕淺月看了看四周,她都在前廳待半天了,慕瑾鈺跑哪里去了。
“小姐,還在院里已經(jīng)叫人去催了?!绷止芗夜Ь椿卮鸬?,伸手給她倒了杯茶。
“嗯?!秉c點頭,將杯子端起,輕輕抿了口茶。
“姐,爺爺?!贝藭r慕瑾鈺跑進了前廳,一進來就直接往椅子上一坐端起茶杯就往嘴里送,猛喝一大口,“呼...你們怎么起的這么早?。 ?p> “那里是我們早,分明是你起來的晚罷了?!蹦綔\月輕輕將手里的茶放下,看了看他輕聲說道。
“好了,既然人齊了,那就走吧?!蹦嚼蠈χ鴥扇苏f道。
兩人便跟著慕老往將軍府大門口走去,此時兩輛馬車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著了。
站在馬車旁,慕老還是不放心,又對他們兩人提醒道,“皇宮不比別處,你們進去后要謹言慎行,不要被人抓住什么把柄,但也不要畏手畏腳,失了我們將軍府的風范?!?p> “放心吧爺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知道的。”她點點頭,明白老爺子的擔心是有道理的,畢竟皇宮不必尋常地方,到處都是人心算計,稍有不慎就會陷入其中。
“好,你明白就好?!蹦嚼宵c點頭,這丫頭能明白他的意思就好,“走吧?!?p> 慕老隨即進了前面的那輛馬車,她看了看身旁的慕瑾鈺,“我們走吧?!?,隨即往后面的那輛馬車走去。
“是?!笨吹剿吡?,便立刻跟了上去。
慕老坐在前面的馬車要先去進宮面見圣上,要從皇宮的正門午門進入,他們是家眷要從側(cè)門入內(nèi),跟皇后也就是武后在后殿賞花,品茶什么的,等皇上和一眾文武大臣討論完國事后,一同再賞晚宴。
馬車上慕瑾鈺很是高興,一路上都是看著窗外的行人,小販什么的,很是興奮,春竹也興奮的望著四周。
因為慕老要面圣,所以就沒有帶家仆,但他們不牽扯什么,所以她就把春竹也帶著,有她在萬一有什么事她也能幫忙照顧著鈺兒。
“姐,我還想吃糖葫蘆?!蹦借暣藭r從馬車的窗子里看見外面一個跟他一般大的小男孩手上舉著的一串糖葫蘆,那糖葫蘆又大又圓的,看著就很好吃。
“好,等哪天有時間了我們再去逛街,但是今天不行。”她也知道這孩子身體不好,容易頭暈,她只能委婉的跟他說。
“嗯?!?p> 馬車停在了午門門口,慕老是朝臣,所以就直接進去了,其他大臣的家眷也都要下車從一旁的側(cè)門進入。
“小姐,到了?!贝褐窨吹搅耍阆崎_珠簾直接從馬車里出來,兩腿一邁就直接跳到了地上。
伸手將慕淺月扶了下來,沒等去攙慕瑾鈺他就直接跳了下來。
從遠處遠遠望去,那是一座座深紅色的紅墻黃瓦,金碧輝煌,給人一種威嚴震懾的感覺。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扇巨大的大紅宮門,門頂上掛著一塊牌子,四周鑲著金邊,上刻著兩個醒目的金字“午門”。
“小姐...”春竹有些膽怯的躲在她后面,像是有些被皇宮的威嚴給嚇到了,春竹在怎么算也就是一個丫頭,第一次看見這么威嚴華麗的皇宮,心里不免有些害怕。
“沒事不用害怕,把它當做一處宮殿罷了,里面在怎么人心險惡,我們提防著就是了?!陛p輕拍了拍春竹的肩膀,示意她無需害怕,“而且你以后可是要成為本小姐的得力助手的,要是就這么被嚇到了怎么行?!?p> “是,春竹知道了?!甭牭剿@么說,春竹放在袖子下面的手像是給自己加油打氣一般,緊緊的握著。
此時眾多名門望族的小姐們帶著丫鬟此時都在午門的側(cè)門排著長長的隊等著,要核對好名冊才能進去,慕淺月則帶著慕瑾鈺和春竹則去排隊。
“那是誰啊,怎么以前沒見過?”
“不認識,不過她長得真漂亮!”
“是啊,南宮晴好像都沒她漂亮?!?p> “就是,就是!”
慕淺月一出現(xiàn)引起了眾多少女們的議論,有的甚至已經(jīng)在心底將她當做了嫉妒的對象,之前有南宮晴壓了她們一頭,如今又出現(xiàn)了一個比南宮晴更漂亮的人,怎么能不讓她們生氣。
一襲紅衣,冷傲清冷,更加惹人注意,有的羨慕她的美貌,而有的則是妒忌......
“是她!”此時李憶珊站在隊伍里,緊緊撕扯著手里的手帕,咬牙切齒的看著遠處的慕淺月,要不是她,她也不會那么狼狽的回家,還被那些賤民看見她出丑的樣子,都是因為她!
“姍姍,你認識她???”一旁付箐箐,付文宏少卿(正四品)的女兒,付箐箐聽見李憶珊說的話,便湊過去問道。
“哼,一個卑賤的丫頭罷了!”李憶珊不屑一顧的說著,這盛京里有名有姓的大家小姐她那個沒見過,這個賤人就算有什么身份,那也是邊外小門小戶的小姐罷了,怎么能跟她李家二小姐的身份相比。
付箐箐雖然對李憶珊的話不怎么相信,但也沒有出聲辯駁她,父親之前說過要讓自己和她好好相處,畢竟她父親是戶部侍郎,就算李憶珊只是一個沒有名分的庶女,但與她相交好,不是壞處。
再盛京里有名有姓的名門小姐對李憶珊這個庶女的身份都是看不起的,誰讓她是一個青樓女子所生的庶出呢,就算再得她父親寵愛,也不能繼承全部家業(yè)。東晉國規(guī)定了妾不能扶妻位,只有嫡子嫡女才能繼承家產(chǎn),哪怕嫡系不受寵。所以只要李子慧不死,李憶珊永遠不能過繼到王氏名下的嫡女,李府的家業(yè)也一分拿不到手。
望著遠處的那個紅衣女子給她的感覺并不簡單,單她身上的其實就已經(jīng)將她壓得喘不過來氣。
待慕淺月走到排隊處,李憶珊趾高氣昂的走到她身邊了,用一種不屑一顧的眼神看著慕淺月。
“喂,這里可是皇宮,不是你這種人能來的!”氣沖沖的對著慕淺月喊道。
而慕淺月此時跟看不到她人一樣,依舊冷冷的站在那里排隊。
李憶珊臉頓時燒的通紅,又羞又惱,“賤人,本小姐跟你說話呢!”
“賤人說誰?!北〈轿ⅲ淅渫鲁鰞蓚€字。
“賤人說你!”李憶珊直接大聲沖著慕淺月喊著。
“哦~原來你叫賤人啊?!毙略掳忝利惖镊烀驾p挑,薄而優(yōu)美的嘴角,微微抿起的嘴角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