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后,蘭蝶出,衣綠,素煙羅復衣一條,綠帶系為勝蝶,長發(fā)隨絲泛肩,挽一細巧之流云髻,插此羊簪,潔白之蘇如畫抹黑鬢。
明麗給鳳蘭蝶一支笛子:“公主,奴婢都要嫉妒你了,長得真好看,能不能分奴婢點容顏?”
鳳蘭蝶收下笛子,清了清喉嚨:“明麗,你長得也不賴,這么可愛,肯定有人娶你,要不本公主給你定一門親事?”
“公主,你別打趣奴婢了,”她臉兒紅得像熟透了的山柿子,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鳳蘭蝶一眼。
“你還真有喜歡的人了?”畢竟明麗也是金釵之年了,如果真有的話幫忙撮合撮合,鳳蘭蝶暗暗地想。
“沒有沒有,”明麗抬頭望著鳳蘭蝶,“奴婢永遠都陪在公主身邊!”
“哦,有的話還是告訴本公主,本公主來撮合撮合。”鳳蘭蝶繼續(xù)打趣明麗。
明麗臉又紅了:“公主,你真討厭?!?p> “哈哈哈——”鳳蘭蝶笑著走向院子。身后傳來明麗的聲音:“難道到公主就沒有喜歡的人嗎?”
鳳蘭蝶腳下一頓,腦中竟浮現(xiàn)出南宮景喂自己吃糖葫蘆的場景,喃喃自語:“我才只見過他兩次面,就喜歡上他了嗎?”隨即搖了搖頭。
抬腳走向院子,明秀俯身道:“公主,那位公子走了?!薄芭?。”不知怎么,心中有一絲落寞。
算了,去拜訪下師父。
“師父——”鳳蘭蝶看到一女子站在面前,話在舌頭中鄂然一止。
“徒兒來了呀!”
鳳蘭蝶在風中凌亂,自己的師父不是男子嗎?怎么眼前的那個女人叫自己“徒兒”呢?
“徒兒,你怎么了?”
“你是男是女?”
只見那女子見窗波斜飛,對其微笑、眼神勾人,笑聲清爽如夜鶯啼,嬌形輕聳花枝微顫,玉手輕抬,才露半貝齒掩袖后,柳眉微揚,水眸溢,嬌艷溢出,一枝晴初開牡丹,微露。眼光漾,本絕色五官,益懸目為妖。
“徒兒,可知易容術(shù)?”
鳳蘭蝶兩眼發(fā)光:“師父原來是女扮男裝呀!那另一個穿黑衣服的呢?”“你師叔?!?p> “請問師父大名?”
“白玉?!?p> 說完白玉仔仔細細打量了鳳蘭蝶,不由驚嘆:“竟是天媚骨!遂有可繼衣缽者?!?p> 鳳蘭蝶問白玉:“師父可是知道學什么功夫適合徒兒嗎?”飛快地拉近了關(guān)系。
“當然是繼承為師的衣缽!”白玉耐心地說,畢竟這徒兒真適合這門功夫,“汝強植之必過為十年。”
鳳蘭蝶弱弱地問:“師父,你今年多少歲了?”
此話一出,鳳蘭蝶感覺周圍好冷??!“......三十?!卑子窭淅涞卣f。
啊,居然三十歲了,不可思議!“可師父看起來也就雙十年華。”
“那是為師保養(yǎng)得好!”白玉輕“哼”一聲。
“師父,那個......”
“莫然廢,至今始學。”那淡淡的語氣,卻似有包含一切,冷淡中透出一股華貴之氣。
“我首言子之學,媚術(shù)也先——”
“抗議不言。又有兩既,各教子如何用笛以攻人,易功遁去?!?p> “難怪你讓我?guī)У炎舆^來,至于媚術(shù),你教吧,只要我不使用就行。”鳳蘭蝶接受了。
白玉嘴角微翹:“你總會使用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