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男賓席上,因為超市而出名的陳致遠成了大家好奇的中心。有人問道:“世子聽說你開了間叫超市的店面。那貨物,咱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可否請世子說說您這店里的東西都是找哪個大師設(shè)計的?”周圍也有人附和道:“就是,世子您快說說…….”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著。
陳致遠頗感尷尬,平常放蕩不羈的他,這回可體會道什么叫無言以對了。連忙說:“誤會,誤會,其實…….”他的話還沒說出口。便有人打斷道:“世子千萬別謙虛?!?p> 陳致遠看看安治,見安治朝他搖搖頭,示意他莫要說實話。陳致遠立馬會意道:“這個嘛,可關(guān)系道哥哥我的財路,當(dāng)然是天機不可泄漏,不可泄漏,如果諸位要是感興趣就到我那奇貨居去多多捧個場,這個有緣人說不準(zhǔn)就碰上了我那幕后的大師?!?p> 眾人一看陳致遠打哈哈,便不好再問下去,倒是他旁邊這位小哥,氣宇軒昂,文質(zhì)彬彬。這貨什么時候能結(jié)交到這樣的朋友了?一些不明就里的人便問道:“這位是?”
陳致遠便道:“這位是我在太學(xué)的同窗,劉安治?!?p> 安治便拱手對大家說道:“幸會,幸會”
一眾人似乎有些明白了,原來這就是陳致遠的合伙人。但一想想他的哥哥不過是個從五品的編修,能結(jié)交陳致遠,估計也是攀龍附鳳。便對安治失去了興致,沒有繼續(xù)深挖。于是眾人打個招呼,便三三兩兩的散了。
陳致遠道:“看清這幫人的嘴臉了吧?一個個虛偽的很?!?p> 安治笑了笑道:“無妨”
此時,蕭裕等人,正安靜的喝著茶,他自然是不會和這幫文人湊熱鬧。劉熊雖平日里話多,可知道這是在長公主府上,也十分謹(jǐn)言慎行。也規(guī)矩坐在蕭裕旁邊。
三人看著那些人圍著一個人似乎說著什么超市,因為呆在軍營,三人不是很清楚大家聊的是什么東西。但是看眾人似乎很熱切的樣子。就時不時的往人群中張望,就待眾人散去,他看到了誰?“劉家的老二,劉安治”頓時一陣興奮。
當(dāng)然蕭裕和石壁也同時看到了劉安治,蕭裕看著劉熊那按耐不住的樣子,低聲對劉熊道:“此處人多眼雜,莫輕舉妄動。給恩公招來禍端,待我去幫你們引見。”其實,蕭裕也對劉家在京中的地位有幾分興趣。當(dāng)然這份興趣來源于那活潑的丫頭。
蕭裕便起身,放下酒杯向陳致遠走去,劉石二人自然緊緊跟隨。
陳致遠正和劉安治聊天,突然看到蕭裕向他走來,眼里止不住的激動。蕭??墒撬呐枷瘢瑫r隔多年不見,一回驚就當(dāng)上了御林軍統(tǒng)帥,反觀自己,還一無所成,一時又有些悵然。
但見蕭裕向自己走來,趕緊迎過來:“蕭大哥,好久不見”
蕭裕拱手道:“致遠,好久不見。聽聞你在太學(xué)讀書,甚好?!?p> 陳致遠臉上有些燦然:“蕭大哥抬舉了,你知道我寧可跟著你去軍營,也不喜歡舞文弄墨,只是家中逼得緊才去的?!?p> 蕭裕拍拍他的肩膀道,“讀書之余隨時可找我,到軍中練練手?!?p> 陳致遠一臉喜色道:“真的?不會給你添亂吧?”
蕭裕道:“怎么會?”隨即又像剛剛發(fā)現(xiàn)了站在陳致遠身后的劉安平一樣問道:“致遠,這位是?”
安治早就認出了蕭裕三人,只是看蕭裕似乎沖陳致遠而來,劉熊和石壁也俱眼觀鼻,鼻觀心,似乎并無相認之意,便也按兵不動??纯催@三人葫蘆里買的什么藥。
陳致遠趕忙拉過安治道:“這位是我在太學(xué)的同窗,劉安治,安治這位是御林軍統(tǒng)帥蕭大人“
劉安治趕緊行行拱手禮道:“草民拜見蕭大人,“
蕭裕道:“客氣了,幸會“隨即又道”這二位是我的兄弟,俱在御林軍任職。這位是石壁,這位是劉熊。又指著陳致遠道,這是平遠候世子陳致遠“
二人趕緊拱手應(yīng)聲道:“拜見世子”
陳致遠道:“幸會,幸會。我們同坐邊喝茶邊聊”這幾位便一起坐到了一起。
劉熊道:“世子,我剛剛聽聞諸位說什么超市,是怎么回事?”
陳致遠便興致勃勃的答道:“哦,你們還不知道嗎?”
劉熊搖搖頭。蕭裕和石壁也一臉疑惑。
陳致遠便指著安治道:“這個是我這位劉兄家里開辦的,我有幸也參與了點”
安治點點頭算是默認。
陳致遠接著道:“里面的物品,都是一些實用又新穎的東西。比如說,幼兒玩具,腳踩汽車,不同于我們見過的任何一種車。還有幼兒滑梯。轉(zhuǎn)椅。當(dāng)真是新奇。還有什么碗架,刀架等實用的東西,設(shè)計新穎又不占地方。還有什么新式的沙發(fā),不是椅子,不是塌,叫沙發(fā)。坐上去非常舒服。當(dāng)然物品種類很多。您幾位可以去瞧瞧。就知道什么叫做大開眼界了。今日可是有不少人買了咱家的東西做禮品的。而且訂單都排到一個月后了?!?p> 蕭裕道:“那擇日不如撞日,宴會結(jié)束可否請二位帶我們?nèi)⒂^一下?!?p> 陳致遠當(dāng)然是樂意的,他本準(zhǔn)備趁今日休假去劉家約大家出游,誰料自己母親硬讓他來這個宴會,硬生生的浪費了他見安安的機會。心里本來有些暗惱,聽蕭裕這么一說,便來了興致。以蕭裕做借口逃開,自家老母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意見吧。
陳致遠一想趕緊答道:“那最好不過了,劉兄你說呢?“
安治在一邊說:“承蒙各位抬舉,十分歡迎大家去參觀?!?p> 幾人點點頭算是達成一致。
不一會兒宴會開始了,女賓那邊,絲竹之聲,笑聲頻頻傳來。男賓們也無非以菊為題比比做做詩,飲飲酒。
蕭裕冷目嚴(yán)肅,除了陳致遠外,還真沒有什么人愿意過來套近乎。當(dāng)然幾人也樂的清凈。陳致遠同話癆劉熊一會兒便打的火熱起來。對于行軍打仗之事,陳致遠都表現(xiàn)出濃厚的興趣。二人聊的不亦樂乎。
蕭裕便趁著二人不注意,示意劉安治起身單獨聊幾句,他低聲對劉安治道:“此處人多眼雜,不便與恩公相認,還望見諒。幽州之事想必恩公也聽說了一二,我們相遇之事,也請恩公及家人嚴(yán)守秘密,萬勿對外人提起,以免惹禍上身?!闭f完做了個刀抹脖子的暗示。暗示他若是不識抬舉,有絲毫泄漏,貴妃首先會派人滅了他們。
安治點點頭道:“多謝大人提點,劉某明白,今日之前,我從未見過大人?!?p> 蕭裕雖與劉家人只見過兩次,但是感覺得到,這家人行事頗有章法,舉杯同安治碰碰算是答謝。然后二人回到座位上繼續(xù)飲酒。
宴會的最后,便是一眾人共同到院子里賞菊,夫人們是很樂意的,這正為大家提供了為兒女相看對象的機會。
而蕭裕等人則是沒有什么興趣的。于是蕭裕跟駙馬爺打了個招呼便提前離場,而陳致遠同樣跟著蕭裕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