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
不等羅揚回答,其身后一名長著一對三角眼,流里流氣的馬臉青年獰笑一聲,搶著說:“幸好你這丫頭長得倒也不賴……接下來,你這小娘皮再也不用辛苦修煉啦,只要到本公司旗下的皇都KTV當公主就行了?!?p> “公主?我只不過是一個鄉(xiāng)下窮人家的孩子,根本做不來公主的?!崩w纖下意識的回答。
“你這死丫頭,害得本公司損失慘重,居然還在這里裝純!兄弟們,把這小浪蹄子給我拿下?!绷_揚終于勃然大怒。
“是,羅總!”九名正裝大漢瞬間從羅揚身后閃出,獰笑著,七手八腳來捉纖纖。
“救……救命呀!”纖纖大驚失色,嚇得連連后退。
只可惜,
小屋里空間十分有限,只退了兩三步,纖纖的后背已貼在墻壁上。
“嘭!”
就在這個危機的關頭,
陽臺里突然傳來一聲悶雷般的聲響,一團白霧瞬間四散而開!
羅揚一怔。
前來捉拿纖纖的九名大漢也一下子呆住了。
隨著陽臺和臥室之間的木門“吱呀”一響,
一個有著中等身高,墨綠色肌膚,頭上頂著爆炸頭的赤膊少年從陽臺緩緩走進臥室。
這人只穿著一條藍色的運動短褲,腳下則是一雙人字拖。
在昏暗的燈光下,
這少年看起來平平無奇,大概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羅揚上下打量了少年兩眼,下意識的問道:“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混那條道上的?”
赤膊少年面無表情地伸出一只骨節(jié)崢嶸的大手,一字字說道:“景天,葉文?!?p> “景天?葉文?”
羅揚輕笑一聲,臉上隨即露出一絲輕蔑之色:“沒聽說過……”
“哈哈哈哈……”出租屋里頓時傳來一片哄笑之聲。
“哪里來的野小子?裝尼瑪大瓣蒜啊……”
“你看特么這小子,黑不溜秋的,還是個面癱仔,一看就是個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
“是啊!穿著褲衩拖鞋也敢來龍都混,我看這鄉(xiāng)巴佬八成是窮瘋了!”
……
九名大漢見羅揚根本不把對方看在眼里,又見葉文瘦不拉幾的,偏偏還要光著膀子秀肌肉,自然忍不住哈哈大笑,大聲說出譏諷的話語。
“小子,你是在哪個健身房里打雜的?”羅揚又瞟了一眼葉文,臉上的鄙視之色卻更濃了。
說完這句話,他緩緩褪去套在身上的高檔西服,微微一用力。
“嗤拉——”
隨著一聲裂錦般的脆響,原本熨燙得十分平整的白襯衫頓時撕裂開來。
瞬間露出一身如刀刻般清晰、爆裂感十足的肌肉線條。
羅揚幾乎比葉文高出一個頭,塊頭顯然比葉文大得多!
葉文的小身板,在他面前儼然是個弟中弟,完全沒有可比性。
“羅總威武!干死面癱仔!”
“羅經(jīng)理神通廣大,隨便伸出兩根指頭,足以捏爆眼前這個土包子!”
“殺雞焉用宰牛刀,我看咱們這些人一手一腳,就能送這鄉(xiāng)巴佬歸西了!”
……
這些西裝革履的大漢笑得更加猖狂了。
笑得幾乎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可是,
面對強烈的嘲諷,
葉文仍然一動不動站在那里。
他的臉就好像花崗巖一般冰冷而殘酷。
葉文只是十分隨意的掃了羅揚一眼,然后淡淡的說:“你看起來只不過是白馬繪所的領班而已?!?p> “白馬繪所的領班?”羅揚愣住了。
他還是頭一次聽到這么新鮮有趣的稱呼。
“羅……羅總,這小子嘴巴歹毒得狠!他的意思是說……說您是鴨店的頭牌……”長著三角眼的馬臉青年為人十分激靈,急忙低聲提醒。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賊小子……哎呦喂,不對啊,這不是順帶罵咱們都是鴨子么?”
“好你個面癱仔,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咱們可都不用混了!”
“你看這家伙特么的,表面看上去還挺老實的,一肚子壞水啊這小子……”
“……”
“臭小子!居然敢戲弄本大爺!找死啊你!”經(jīng)過兄弟們的一番解釋,羅揚終于反應過來,忍不住厲聲狂吼:“兄弟們,給我上!把這小子的牙齒給我一顆一顆掰下來,骨頭一根一根拆下來!”
“是!”
得到了業(yè)務經(jīng)理的命令,九名西裝革履的大漢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叫囂著,揮舞著拳頭,朝葉文猛沖過去。
葉文仍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
他的臉仍然如同花崗巖般毫無波瀾。
“這面癱仔也就是特么的嘴欠,實際卻連一點打斗經(jīng)驗都沒有?!绷_揚搖了搖頭,頓時又把葉文看低了三分。
羅揚心里很清楚。
這九名大漢都是他的得力手下,最拿手的就是拆人骨頭!
一旦被這些心狠手毒的家伙團團圍住,就算是高手,日子恐怕也不好過。
何況是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愣頭青?
羅揚并沒有等太久。
他很快就聽到了一種熟悉的、骨骼碎裂的聲音。
羅大經(jīng)理臉上不由得升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只可惜,
僅僅過了一秒鐘,
羅揚的笑容突然就徹底凍結(jié)了!
因為他忽然聽到了一種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發(fā)出這種聲音的,卻不是葉文。
而是他那些專門拆人骨頭的兄弟們!
兩名黑衣人突然斜著飛起,分別一頭撞在左右兩邊的墻壁上。
墻壁瞬間龜裂,被砸出兩個人形大坑。
兩名黑衣人的身子也隨即軟軟地倒下。
白色的墻壁頓時染上鮮艷的紅色。
血紅!
葉文仍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
但是,
他的一雙手卻比毒蛇還要靈活。
隨手揮出,無不直擊那些黑衣人的要害!
一名黑衣人左肩的琵琶骨剛剛被其右手一拳擊得粉碎。
葉文的左手就已化掌為刀,反切在另一名黑衣人頸后的大動脈上。
雙掌連環(huán)出擊,猶如靈蛇出洞!
忽拳忽掌,忽指忽爪,角度十分刁鉆。
一時之間。
慘叫聲,撞擊聲,骨骼碎裂的聲音不絕于耳!
那些身穿高檔西服的身子,猶如麻袋般漫天飛舞,七零八落地撞在四周的墻壁上。
瞬息之間,九名黑衣人已倒下八名。
幾乎都是一擊致暈!
唯一幸存的,則是那長著三角眼的馬臉青年。
只不過,
馬臉青年的長臉早已慘白無比,不僅再無一絲囂張之色,一雙腿卻好像篩糠似的抖個不停,眼里更是充滿慌張之色,額頭上已沁出黃豆般大小的汗珠。
“這面癱仔哪是拳啊,簡直是炮,一炮一個的節(jié)奏!”
長夜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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