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岳院長那里開了綠燈,趙飛和上官燕紅也就不客氣了。馬上朝著長安總署的方向離去。
畢竟比賽在即,他們也想要盡快處理好這些破事,重新歸隊參加比賽。
然而,他們剛走沒多久,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跟蹤了。
一場街道攔截,經(jīng)達過短暫的搏擊之后,因為認(rèn)出了對方的身份而各自停手。
“甄、甄燁小姐?”上官燕紅看著眼前的女子,有些驚訝地喊道。
“你怎么會在這里?”趙飛翻了翻白眼,一臉嫌棄地說道。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你管得著?”甄燁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滿地回嗆道。
同時,她對于趙飛的怨氣就更深了一分。這家伙下手可真夠狠的,現(xiàn)在她的腦袋還疼得要死。
“長安總署邀請的是我和燕紅,你湊什么熱鬧?”趙飛冷冷地問道。
逐客令之意相當(dāng)明顯。
“還是那句話:要!你!管!”甄燁十分強硬,寸步不讓。
莫名其妙挨了一頓揍,已經(jīng)令甄燁非常不爽,在聽到趙飛說出“燕紅”這個如此親昵的稱呼時,她更加火冒三丈。
此時,見甄燁還想要說些什么,趙飛卻擺了擺手,打斷了她。
“你想要跟過來,也不是不行,但要完全聽從我的。不然,就請回到你自己的記者隊伍里。”趙飛道。
說完,也不管甄燁什么反應(yīng),轉(zhuǎn)過輪椅,帶著上官燕紅一起離開。
甄燁還想要回懟兩句,可看到趙飛和上官燕紅越走越遠(yuǎn)的背影,話到了嘴邊卻吐不出來。
站在那里糾結(jié)了半天之后,她才終于決定跟上趙飛和上官燕紅的步伐。
畢竟甄燁也是“門神”之一,她有權(quán)跟在目標(biāo)人物身邊。
一路上,上官燕紅小聲地跟趙飛嘟啷著。
“賤男,這個甄小姐,她是不是看上了你?。俊?p> “你瞎說什么?”
“裝什么裝!我也是女的,難道我看不出來嗎?”
“像她那么高冷的女人,是不會看上任何男人的?!?p> “你還裝?”
“好吧,事到如今,也不瞞你了?!?p> “嘿嘿,終于承認(rèn)了嗎?”
“甄大小姐看中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p> “什、什么?她怎么會有這種取向?”
“你又誤會了。她是想給她弟弟找老婆,她覺得你很適合當(dāng)她的弟媳?!?p> “她弟弟?”
“對。她的弟弟叫甄煬,佛禪學(xué)院的。國內(nèi)選拔賽的時候,你們應(yīng)該有打過交道?!?p> “是嗎?沒什么印象?!?p> 兩人的這場對話,雖然都壓低了聲量,但并沒有用魔法進行掩飾,而且他們所處的位置還是處于上風(fēng)位,這些話也就一字不漏地落到后面緊隨而來的甄燁耳中了。
聽到兩人說的這番話,甄燁被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紫。雖然她并不怎么在乎別人的嘴碎和閑話,可是當(dāng)她真真切切時,心里卻仍然感受到極為不爽。
三人維持著這樣一種若即若離的“三人行”狀態(tài),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長安總署有自己的殮房。
守在殮房外面的長安總署工作人員,在得知了趙飛和上官燕紅的身份和來意之后,就把他們放行了。
可是看到跟在后面的甄燁,卻把她給攔了下來。
因為他們得到的消息,只邀請了上官燕紅和趙飛兩人去驗尸,這多出一個人,意欲何為?
“她是記者,負(fù)責(zé)專門跟隨‘雷炎俠女’的報導(dǎo)?!壁w飛如此解釋道。
“不行。我們還沒有收到指令,允許第三個人進去?!笔亻T的工作人員搖頭道。
“聽到了嗎?那你在外面等著吧?!壁w飛對著甄燁,露出了狡譎的笑容。
“不可以!”甄燁頓時急了。
“那你先回去。”趙飛冷冷地拋下一句。
然后,兩人頭也不回進入到了殮房里,只剩下甄燁一個人在外面直跳腳。
進入到殮房之后,在等待著尸體送出來期間,上官燕紅忍不住又開口問道:“咱們這么對她,會不會不好?”
“我們怎么對她了?又不是我們不讓她進的。”趙飛輕笑道。
“可是……”
“別可是了,她雖然沒有進來,但想必對里面的情況已經(jīng)了如指掌?!?p> 說話的時候,趙飛突然伸手朝上官燕紅頭上一摸。
“嗯?”突然被趙飛來這么一手,上官燕紅條件反射般怔了一下,但并沒有反抗或退縮。
只是眼含著不滿地盯著趙飛。
都什么時候了?還玩這些……
可是趙飛仿佛并未看到上官燕紅眼神,他將手從上官燕紅頭上放下,只見手中多了一條頭發(fā)絲。
“你說是不是啊?甄大小姐?!壁w飛對那頭發(fā)絲說道。
“??!”上官燕紅當(dāng)時愣了一下。
她立即明白,那根頭發(fā)絲應(yīng)該是甄燁留在她身上的竊聽手段;但是她明明沒有跟甄燁有過任何身體接觸,對方是如何將這根頭發(fā)絲放在她身上的?
“哼!”
殮房外某處,甄燁怒氣沖沖地冷哼一聲。
這個叫“趙飛”的王八蛋,真是越來越令人討厭。
……
等待了片刻之后,一具被裝在尸袋里的尸體,被從冷凍庫中推了出來。
“好,干活。”趙飛輕笑一聲。
此時,趙飛已經(jīng)穿戴好了隔離服,戴上口罩、手套、頭套,各種手術(shù)工具,一字排開地擺放在旁邊。
而上官燕紅也架好了錄像設(shè)備,拿起筆和記錄板。
雖然有大半年沒做趙飛的尸檢副手了,但這些流程她并沒有忘記。
“死者,女,東亞裔長相,骨齡為26歲以上、36歲以下。體重約52公斤,身高為1米67?!?p> “……瞳孔無異常,口腔和鼻腔里面沒有發(fā)現(xiàn)異物,她死的時候應(yīng)該處是沒有知覺的狀態(tài)?!?p> “……身體表面并無明顯外傷,陰處沒有被侵犯的痕跡,身上多處有已經(jīng)痊愈的舊傷。”
“……手部虎口處有老繭,四肢關(guān)節(jié)處存在增生跡象,生前應(yīng)該長期使用武器和擅長搏擊?!?p> “……尸斑主要集中在臀部和后背下側(cè),以此判斷她死時的狀態(tài),可能呈現(xiàn)坐姿。”
“……四肢和身體其他部位,并沒有生前被束縛的痕跡,左腳大姆指的指甲蓋缺失。”
“……頭皮內(nèi)和顱腔內(nèi)皆有淤血,顱腔內(nèi)大腦有受過腦震蕩情況,可是頭部外表并沒有任何外傷,疑為內(nèi)部產(chǎn)生的震蕩?!?p> “……心臟重量為XX克,死亡時心臟肌肉處于收縮狀態(tài)。肺部重量為XX克,外表呈紅紫色,呈現(xiàn)出缺氧窒息的跡象?!?p> 就這樣,趙飛坐在輪椅上,用相當(dāng)嫻熟的手法,對著女尸進行開膛破肚;在那如此重口味的一幕之中,上官燕紅一字不落地,把趙飛說的話全部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