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雙神圣殿”信徒的挑釁與沖擊,實在太過突然了,連在外圍守衛(wèi)森嚴(yán)的軍警都來不及反應(yīng),200多名軍警,被將近一萬多“雙神圣殿”信徒硬生生地沖跨了。
瘋狂的信徒們沖進原本應(yīng)該安全、寧靜的港口中,對著正在港口里四處散步的中方人員大聲漫罵,還用石頭、垃圾、泥巴,甚至糞便,發(fā)動“襲擊”,嚇得眾人四散奔逃。
留守的教練團很快就被驚動了,但當(dāng)他們趕來的時候,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前來襲擊他們的人,竟然是一群手無寸鐵、放無修為的普通民眾。
這一下,那些修為強大的導(dǎo)師們頓時遲疑了。
幸好,駐地被安置在幾艘游艇上。
當(dāng)所有在港口的中方人員撤到船上之后,游艇立即開動,在無數(shù)人的罵罵咧咧之中,遠離了岸邊。
其中,還有一個小插曲。
白天在路上差點被暴徒拖出車外的那位阿姨,原來是四隊的隊員張昊賢的母親。這天晚上,張昊賢為了安撫驚魂未定的母親,帶著母親在港口散步;沒想到,竟然又遇到這一槎。
母親又一次受到驚嚇,當(dāng)場被嚇昏了過去。
張昊賢怒不可遏,當(dāng)即一個“寒冰風(fēng)暴”朝著人群扔過去——如果不是被及時趕來的教練團導(dǎo)師制止的話,恐怕港口早已血流成河,事情或?qū)⒊豢墒請龅姆较虬l(fā)展。
雖然實際上并沒有發(fā)生嚴(yán)重傷亡事故,但事后張昊賢還是挨了一個記大過處分。
騷亂持續(xù)了約半個小時,從其他地方增援而來的軍警陸續(xù)到場后,那些“雙神圣殿”的信徒,才被全部清理出去。
港口區(qū)重新恢復(fù)原來的平靜。
但幾艘游艇并沒有泊回去,而是依舊在海上飄浮著。
誰也不能確定,剛才的暴徒會不會去而復(fù)返。
比較“神奇”的是,在街道上四處溜達的幾名攝影記者和負責(zé)保護他們的兩名教練團導(dǎo)師,一路上暢行無阻,并沒有遇到那幫瘋狂的“雙神圣殿”信徒,很順利地回到游艇上。
……
站在港口對面岸上的一男兩女,完整地看到了整個事件的經(jīng)過。
“其實我覺得,老章就算不回去,也沒什么影響?!泵箱滑幍馈?p> 章麟導(dǎo)師在簡單交待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就急急忙忙地趕回去,不過,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游艇直接開走,與那些暴徒進行物理隔離。
“本來就沒什么影響。雖然鬧得歡,但沒有傷亡,和平收場,這個劇本做得不錯。雷聲大、雨點小,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駐地被安排在船上,也是非常巧妙的設(shè)計?!壁w飛淡淡說道。
“你是想說,這場鬧劇是政府安排的?”甄燁看向趙飛,有些意外。
以她的聰明,自然能聽出趙飛話中的言外之意。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總統(tǒng)故意安排‘雙神圣殿’信徒?jīng)_擊我們的駐地,想讓我們跟‘雙神圣殿’結(jié)怨,但又不希望把事情鬧大,所以沒死人,脫離也容易?!壁w飛道。
“你也想得太暗了吧?或者只是一個巧合呢?”甄燁反駁道。
“巧合?我從來不相信巧合。執(zhí)行任務(wù)時,總要把各種最壞的情況考慮進去。如果凡事都往好處想,不如回家享福去,還當(dāng)個毛特工?”
說完這句話,趙飛看都不看她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你……”甄燁被嗆得氣炸肺了。
即使在“龍生九子”之中,那些師兄師姐也沒人這么對她說話,也就老師羋光明可以用這種說教式的語氣說她;這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怎么敢的?
“姐妹,用不著生氣,那小子就這臭毛病,說話時是沖了些,但不會有什么壞心眼。跟他共事,多包容一下?!泵箱滑幮χ参康?。
甄燁看著孟浠瑤的模樣,眉頭皺得更緊了。
聽孟浠瑤的話,她似乎跟趙飛認(rèn)識了很久,而且過挺熟。
這個令人討厭的家伙,怎么認(rèn)識那么多漂亮的小姐姐?
想到這里,甄燁忍不住又伸手去,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
回到游艇上,趙飛立即去看望上官燕紅。
此時,只見上官燕紅正縮在房間里,蹲在角落,瑟瑟發(fā)抖。
“賤男!”
看到趙飛的出現(xiàn),上官燕紅眼淚婆娑地撲了上去。
“你被打了?”趙飛問道。
“沒有?!鄙瞎傺嗉t連忙搖頭。
“你怎么啦?”
“那、那些人,朝我們?nèi)邮??!?p> “什么?”趙飛一愣。
他連忙將上官燕紅推開。
“你干嘛?”上官燕紅被他推得一個踉蹌,叉著腰嗔怒道。
“你、你先去洗個澡吧?!壁w飛一臉嫌棄地說。
“你說什么?我又沒有被屎扔中,我只是覺得很埋汰,感覺……”
“嘭”!
還不等上官燕紅說完,趙飛直接就把門從外面關(guān)上。
現(xiàn)在上官燕紅可真是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死賤男!”上官燕紅怒罵道。
她想找趙飛來安慰自己,結(jié)果卻換來了嫌棄,怎能令她不委屈?
可是毫無作用,聽腳步聲,趙飛早就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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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國家隊在軍隊的保護下,按照原定計劃,在寶石港市的港口,與鉆石海岸共和國的國家隊一起,舉行比賽的入場儀式。
原本入場儀式是應(yīng)該在首都的體育場內(nèi)進行,但此時體育場已經(jīng)被進城避難的災(zāi)民擠滿。
所以,入場儀式只能在相對比較空曠的港口里進行了。
港口之外,有無數(shù)“雙神圣殿”的信徒,正舉各種標(biāo)語在示威,咒罵著讓所有外國的參賽者滾蛋,因為他們已經(jīng)得到消息,那些外國參賽者,都是為了討伐他們的神而來的;這對于那些瘋狂的信徒而言,這是絕對無法接受的行為。
然而,對于此時的上官燕紅而已,她更難接受的,是趙飛的缺席。
經(jīng)過昨晚一夜的折騰,上官燕紅早已洗得干干凈凈,衣服也全部換新的,她要在再次見到趙飛時,狠狠地斥責(zé)趙飛一頓,質(zhì)問他為什么這么對自己。
卻沒想到,趙飛不僅一整晚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就連在最重要的入場儀式環(huán)節(jié),他都可以玩失蹤。
難道這家伙是不打算去比賽了嗎?
上官燕紅很是疑惑。
明明在安頓下來之后,教練團領(lǐng)隊岳院長就曾說過,這一次的比賽形式是狩獵賽,為了提高效率,所有人都必要參加,誰也不能搞特殊。
這個死賤男,難道是將岳院長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
穿著簡單運動裝樣式隊服的客隊,與穿著華麗軍裝樣式隊服的主隊,升國旗、奏國歌,雙方隊員互相禮節(jié)性握手,走完了所有流程后,分別坐上兩支車隊,朝兩個方向駛離港口。
狩獵賽,首先要做到互不干涉,因此賽場也被分為東西兩條并不相連的路線。東道主出于禮儀,讓客人先選擇,中方也沒有客氣,選擇了西線,鉆石海岸國家隊自然就走東線。
雖然不知道東線那邊怎么樣,西線的中方隊伍,從港口至城墻的那段路,沿途一路受到無禮的示威抗議,大量石頭、垃圾、泥巴、糞便,被當(dāng)作武器扔了過來。
這幫示威者,跟昨晚沖擊港口的那人一樣,都是“雙神圣殿”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