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停尸間之后,艾小珺來到了監(jiān)護病房。
透過玻璃窗看到里面5個躺在病床上、流著口水哈喇的南亞裔男子,艾小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失望地搖了搖頭。
病房里的5名病人,正是趙飛交付過來的5名俘虜,也是潛伏進來的“圖基教派”成員。他們還沒來得及到達廢棄小城與同伴匯合,就意外地遇到了魘疫沙蝗蟲群,死里逃生之后,又被趙飛抓獲。接著在審訊的過程中,悲催地引發(fā)了腦內的禁制,全部都變成了癡呆。
這5個人也是目前西部司關押的第一批“圖基教派”俘虜。艾小珺調動了西部司最好的醫(yī)療資源,想要治好這5名俘虜?shù)哪X子,然后審問出有用的情報,可是始終進展緩慢。對此,艾小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讓基地里的醫(yī)生盡快拿出更好的治療方案。
對于“圖基教派”的滲透與破壞,作為804局西部西候任司長的艾小珺自然是恨之入骨;但同時艾小珺也清醒地意識到,這幫名為“圖基教派”的亡命之徒,只不過是一群被人當槍使的小嘍啰而已。在他們的背后,必然還有一個更大的后臺。
若不能把幕后主謀給揪出來,就算擊斃或俘虜再多的“圖基教派”成員,也無法根除隱匿于暗處的危機。
其實對于那個幕后主謀的身份,也并非沒有半點消息的。從總局反饋回來的絕密情報來看,異端裁決殿的其中一位審訊長、紅衣主教埃蒙斯有著極大的嫌疑。
因為自從在埃蒙斯的專機接走了黎塞留的那一晚,突然轉機飛往英屬印度的德里之后,在總局的一聲令下,駐德里分局的特工立即在沉睡中被喚醒,對埃蒙斯在德里的行蹤和目的進行調查。
經(jīng)過德里分局特工冒著生命危險調查回來的情報進行分析,發(fā)現(xiàn)埃蒙斯在德里接觸的人,極有可能是“圖基教派”的頭目。
再加上來自英屬印度的旅游團突然增多,以及南境司破獲的特大魔法藥劑走私案,總局很快就研判出“圖基教派”很可能已大量潛入到國內選拔賽的主賽場附近,并且有可能對舉辦中的國內選拔賽的選手們造成威脅的結論。
這也正是艾小珺從總局那里得到的絕密情報。
但是,聰慧的艾小珺,并沒有只看到表面而已,她還注意到情報中尚未言明的更多細節(jié)。
幾百甚至上千名“圖基教會”成員,能夠成功潛入,他們可以做這一切,肯定不只是行蹤詭異、偽裝成旅行團,以及單純的謀劃就能完成的。
在整個過程當中,會不會有其他人在暗中協(xié)助?
想到這里,艾小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有鬼!艾小珺一個激凌。
到底是什么樣的“鬼”,能夠幫助“圖基教派”做到這種程度?
若真的有“鬼”的話,會是誰呢?此時,艾小珺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人的長相。
可是,對于艾小珺來說,這個人的身份有些特殊,若是艾小珺真的公開懷疑這個人的話,她必然將自己處于尷尬的地位之中。
“喵~~喵~~”
正當艾小珺想得入迷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陣貓叫聲,緊接著腳邊傳來軟綿綿的溫暖感。
艾小珺低頭一看,只見那只雄性大白貓正用毛絨絨的大腦袋,在她那對露出短裙之下、未穿襪子的白晢玉足旁蹭來蹭去。
“哦,大白,你餓了吧?”艾小珺連忙彎下腰,把白貓抱了起來。
工作重要,但照顧這只白貓同樣重要。
因為這只白貓,是她與杜垣之間感情紐帶。只有在照顧大白的時候,艾小珺才會感受到,自己的未婚夫杜垣并未永遠離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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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發(fā)生了什么事,進入羅布泊禁地的趙飛,對此一慨未知。
早在穿越神秘能量形成的禁制結界時,趙飛便已徹底與外界斷絕了所有聯(lián)系,不管是在魔法和精神力上的感應,還是車上的高科技通訊裝備,全部都無法聯(lián)系到外界。
吉普車在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中緩慢穿行著,給了趙飛一種與世隔絕的孤獨之感。
明明仍然是在地球之上,卻感覺自己早就來到了另一個陌生的星球。
也就是身邊已仍沉睡過去的小夜,才讓趙飛感到自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吉普車越往里行駛,迷霧越濃,與此同時,趙飛感受到一種對于自己法力產生侵蝕的能量,穿過在吉普車外殼產生的能量場,向自己侵襲而來。
雖然自己的無屬性法力不怕任何侵蝕,但為安全考慮,趙飛還是把將半個身子探出車外的液態(tài)金屬分身召回來。
一是避免出現(xiàn)意外,二是由于靈魂分身的回歸可增強趙飛的靈魂之力。
然后,趙飛將伴飛在吉普車四周的無人機全部召回。因為神秘能量的干擾,無人機與吉普車的收發(fā)終端之間信號,越來越微弱了。雖然這些無人機并不算得太昂貴,但也不能白白浪費。
迷霧實在太過濃,即使把吉普車的燈光開功率最大,也看不到前方,而且車頂上的相控陣雷達,也在運行了二十幾分鐘之后,徹底失靈了,由此一來,趙飛便徹底成了“聾子”、“瞎子”,對吉普車以外的世界徹底失去了探測能力。
出于謹慎考慮,趙飛將吉普車緩緩停了下來。反正按照車上儀表顯示出來的行程,此時吉普車早已穿過了神秘能量形成的禁制結界,進入到羅布泊禁區(qū)內部,不需要再繼續(xù)漫無目的地往前行駛。
人類,從遠古時代開始,就于黑夜有一種本能的恐懼感,因此形成基因記憶,并一直遺傳至今。那是因為在黑暗中不可視物,根本無法查覺是否存在著未知的危險在等待著自己。因此趙飛此時的做法,也是一種最正常的反應。
他要等待著黑夜過去,太陽出來之后,可以正常視物時,才繼續(xù)自己的旅程。
沒錯,從療養(yǎng)院里那位彌留老人口中所知,即使是在被迷霧籠罩的羅布泊,也有著晝夜之分。雖然羅布泊禁區(qū)上空全年籠罩在迷霧之中,但是當白天到來時,太陽的光芒在迷霧上形成散射,依然把大地照亮了。
當早上的鬧鐘響起時,趙飛很自覺地自行醒來。他在確認旁邊的小夜無事之后,打開了車門,走出了吉普車之外。
此時,確實已經(jīng)到了白天,趙飛也能靠肉眼正常視物;然而,剛下車的趙飛,便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讓他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