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姑娘？”
聽到趙飛這么一說，不僅是電話另一頭的總局長，就連坐在他面前的穆正林，都感到有些好奇。穆正林還抬起頭來，以古怪的眼神看了趙飛一眼。
八卦之心，人人有之。
看來這個不符合常理的少年，也不是完全不食人間煙火的。
不過，穆正林的古怪眼神，也就持續(xù)了很短間；旋即他轉(zhuǎn)念一想，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然后往辦公室的房門方向望去。
在趙飛回來的時候，穆正林就接到消息，知道趙飛把一個小女孩給帶回總部。
雖然趙飛沒有經(jīng)過報備，就私自把一個外人接回總部，這種行為確實有些不合規(guī)矩，但穆正林也沒有說些什么。
連總局長都默認(rèn)趙飛的自作主張，只要沒有造成破壞，穆正林作為一位司長，自然也懶得管。
此時穆正林想到的，自然就是被趙飛帶回來的那位小女孩。
其實，早在趙飛提出借調(diào)林思遠(yuǎn)和蔣小碧兩人時，穆正林就知道這位名叫“陸菁兒”的小女孩的存在，但他一直沒有過問；直到昨晚發(fā)生在小鎮(zhèn)里的那一場戰(zhàn)斗，是因為這位小女孩引起之后，穆正林不得不對這個小女孩重視起來。
對此，趙飛也沒有任何隱瞞，他很快就把陸菁兒的真實身份、過往經(jīng)歷、天賦特長，以及救世福音會的黑小丑為何要襲擊她的原因，簡單地對電話里的總局長和坐在面前的穆司長說了一遍。
“照你的想法，是要把這個陸菁兒招募進(jìn)咱們804局，還讓她成為你的隊員？”電話另一邊的總局長，總算明白了趙飛的意圖。
“沒錯。我就是有這樣的打算?！壁w飛爽快地承認(rèn)道。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讓一個10歲的小女孩加入一支特工小隊？你的腦袋沒問題吧？”
“老總，當(dāng)年我加入咱們804局的時候，也只有11歲而已。而且我加入之前，還不是幫老總您處理了一個大麻煩嗎？”
“不一樣。你的情況跟她完全不同?！?p> “我覺得我的情況，跟她其實沒什么兩樣。”
“你是說，她也是……”
“嗯，她跟我是同一類人?！?p> “你確定，她真是同一類人？”
“沒錯，我確定。而且她在機械上的天賦，正是我所需要的?；c時間加以培養(yǎng)，她必然又是一位難得的人材?！?p> 隨后，電話那一邊就傳來一段長時間的沉默?？偩珠L沒有說話，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坐在桌子后面的穆正林，則感覺一臉懵逼。什么同一類人？總局長和趙飛當(dāng)著自己的面，在說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懂的暗語，令穆正林很不習(xí)慣。
大概思索了半分鐘之后，總局長再次開口：“就算在能力上她沒問題，政審恐怕也不好過。陸爍的檔案已經(jīng)收錄到檔案庫了，要特別招募一個叛徒的孫女當(dāng)特工，而且這個招收對象，還是個問題少女，不久前才剛從少管所里出來，估計馬支隊那邊不會那么輕易地通過。”
總局的十三個支隊中，馬支隊負(fù)責(zé)的就是培養(yǎng)新人和政審，把關(guān)人員都以一絲不茍而著稱，總局長打出馬支隊的名號，想以此讓趙飛知難而退。
“雖然是祖孫，但自陸菁兒出生之后，作為爺爺?shù)年憼q根本沒跟她接觸過。老一輩犯下的錯誤，不該讓什么都不知道的子孫來負(fù)擔(dān)。而且我這不是要回燕京總局交接任務(wù)嗎？到時候我會親自培同陸菁兒進(jìn)行政審的?！?p> “行，你覺得你有本事說服馬支隊那些人，就去辦吧，我沒意見。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面，進(jìn)得了804局的大門，就得遵守紀(jì)律，這小女孩進(jìn)入編制之后，你就是全權(quán)監(jiān)管人。一旦她犯了什么錯誤，你要負(fù)全部責(zé)任！”
“我知道了。老總，請您放心吧?！?p> “好吧。先到這。沒其他別的事就先掛了。我還有事要處理?！?p> 隨后，也不等趙飛同不同意，電話另一邊就傳出“嘟嘟嘟”的聲音。
總局長還真夠霸氣，說掛電話就掛電話，根本不給趙飛商量的余地。
放下話筒之后，趙飛對穆正林問道：“司長，總局長還是出外勤任務(wù)嗎？”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穆正林?jǐn)倲偸帧?p> 穆正林很清楚，趙飛是從總局調(diào)過來的，雖然名義上是屬于南境司，但實際上仍然聽從總局長的親自指揮。趙飛與總局長的關(guān)系，自然也比穆正林與總局長更為接近一些。
雖然只是隨便調(diào)侃的一句話，卻讓趙飛聽出穆正林心里有一些不自然。
所以，趙飛也不在總局長的去向問題上繼續(xù)討論，而是與穆正林聊了一下關(guān)于“敬老院服務(wù)”行動，以及羊城學(xué)院校內(nèi)選拔賽的一些細(xì)節(jié)。
其實趙飛之所以要主動提及總局長是否還在出外勤，只是想要旁敲側(cè)擊地了解一下，總局長到底在哪里。
因為剛才在與總局長的電話交談之中，從電話另一邊傳來了一些背景聲：那是雖然并不太響亮、但很有規(guī)律的敲擊鐘聲，像極了他記憶中的聲音——來自巴黎圣母院的鐘聲。
回歸總部之前，趙飛曾在恐怖組織靈血教會里當(dāng)了一年的臥底；在這一年的臥底生涯之中，有近三個月，他都藏身于法國巴黎圣母院附近，每天聽著這些鐘聲的響起，當(dāng)然感覺甚為熟悉。
再加上電話的背景聲之中，還不時傳來一些男女用法語進(jìn)行交談的雜聲。由此可見，總局長此時有很大可能正身處法國巴黎。
總局長去法國干什么？難道是為了兩年后的里昂魔法王杯？
趙飛由此猜測。
……
兩個小時后，趙飛從司長辦公室里出來。
他第一時間來到了陸菁兒休息的房間。
讓林思遠(yuǎn)和蔣小碧暫時回避之后，趙飛坐到陸菁兒的床前，看著正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熟睡的小女孩，趙飛沉思片刻，開口道：“別裝了，我知道你還沒睡著。”
“怎么？想強迫我以身相許嗎？”裝睡的陸菁兒，稍稍抬了抬眼皮。
趙飛翻翻白眼，開門見山道：“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身份和我們的秘密基地，我在想，該如何處置你?！?p> 聽到趙飛這么說，陸菁兒睜開雙眼，眼神中掠過一絲失望。
她早就想到會面臨這一局面，所以才會一直裝睡；卻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
“你為了保密，將我滅口？”
“我們魔法監(jiān)緝局不會這么殘忍?！?p> “那你打算怎樣處理？”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加入魔法監(jiān)緝局，成為一名特工，聽從我的指揮?！?p> “第二呢？”
“清洗掉你的記憶。你在離開少管所，見到我之后的所有記憶，全部都被清除?！?p> “你這叫給我兩個選擇嗎？分明只有一個選項?！标戄純簾o奈地嘆口氣。
自始至終，她都被趙飛輕松拿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