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王杯是以團隊為單位參加的比賽,所以對于一支隊伍來說,隊員之間的磨合和默契猶為重要。因此,如果參加比賽的隊伍里,有一位以上的成員發(fā)生變故,導至無法參加比賽的話,那情況可就糟糕了。
要找到一名實力強大又符合資格的學員很容易,但能正好填補一支參賽隊伍的空缺,可就難上加難了。
因為長期的團隊作戰(zhàn)養(yǎng)成的默契,不是說替代就能替代的。
所以,一旦參賽隊伍的名單確定下來,就極少會去更改;若真的要更改的話,對于這支隊伍的戰(zhàn)斗力影響肯定會非常大。
以往歷屆的魔法環(huán)中,無論是決賽圈、外圍賽、國內(nèi)選拔賽等階段,也無論是國內(nèi)還是國外,都曾發(fā)生過有隊員因各種變故而無法參加比賽,導致其所在的隊伍廢掉的情況。
這些隊員之中,有的人獨自外出時不慎發(fā)生意外,有的人在外面與他人打斗時被打傷或喪命、有的人被犯罪份子或恐怖組織襲擊或綁架、有的人遭到競爭對手的陷害而無法參賽……
正因如此,如何保護好本方參加魔法王杯的參賽選手,確保其順利完成所有比賽進程,成為了世界各國的魔法界,乃至世界各大魔法高校都必須考慮的問題。
對此,中國魔法界采取的保護措施相當嚴密和完善。
一旦確定了參加比賽的人員名單之后,在非比賽的時間段里,都會采取24小時的嚴密保護措施,不允許外面的人輕易接觸參賽選手,也不允許參賽選手輕易外出,一切生活物資和訓練資源都由官方保障供應。
本來,這些嚴格的保護措施,世界上大多數(shù)國家都是其國內(nèi)選拔賽結(jié)束之后才開始實施的;但中國的魔法教育界則提前開始部署,在校內(nèi)選拔賽決出自己院校的參賽隊伍之后,就在國內(nèi)選拔賽開始之前,采取這些保護措施。
一方面盡可能減少來自外界影響,另一方面也讓參賽的團隊有更多的時間進行操練。
于是,教委會方面在校內(nèi)選拔賽其間中對所有參賽選手中采取的禁足措施,在校內(nèi)選拔賽結(jié)束之后都已經(jīng)被解除,但只限于那40支被淘汰的隊伍;而對于唯一的優(yōu)勝隊伍“最弱戰(zhàn)隊”而言,禁足措施不僅沒有放松,反而更加嚴密。
更何況發(fā)生數(shù)日之前,在學院山下小鎮(zhèn)里的那場大戰(zhàn),有超級恐怖份子靠近學院之后,這些措施就更是越抓越緊。
外來人員探望參賽選手這件事,也并非完全不可以,但是需要通過多個部門進行聯(lián)合審查,100%確定來訪者沒有任何問題,才會安裝來訪者和參賽選手,在有著嚴格安保措施的保障下,進行短暫會面。
另外,審查的時間會比較長,而且過程相當復雜。
加啡館里。
聽到有人來探望自己時,上官燕紅心里一陣竊喜,她第一時間想到,來訪者會不會是趙飛?
但她立即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趙飛本來就是羊城學院的在讀學員,完全可以自由進出學院,根本用不著任何審查。
然后她又想會不會是爸爸或三叔?可明明在昨天晚上,上官燕紅跟父親和三叔通視頻時,兩位長輩都說短期內(nèi)不會來羊城探望上官燕紅,而且上官燕紅也要求公司方面不要派人來。
那又會是誰呢?難道是自己在燕京的魔法高中時的同學嗎?可上官燕紅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自己在讀魔法高中時,跟誰的關系特別鐵。
別看上官燕紅是一位千金大小姐,神煌集團內(nèi)定的未來接班人;實際上,她的社交圈子非常小。平時她接觸到的,不是同學,就是家族和公司里的那些人。
一時間,關于這位來訪者的身份,她是想了又想,卻沒有半點頭緒。
幸好,沒過多久,滿頭大汗的程旭回到咖啡館。
剛上二樓,他就看到了遲來的上官燕紅,還未等程旭熱情地向上官燕紅打了個招呼,其他同伴們就立即圍了過去,七嘴八舌地向程旭詢問,關于來訪者的身份。
看他們那關切的程度,更勝于上官燕紅本人。
“對于這個客人的真正身份,我還真不知道。”程旭氣喘吁吁地坐了下來,在桌上的紙巾盒里抽了幾張紙,抹拭著額頭的汗水。
“所以,你剛剛那幾個小時是跑了個寂寞?”邵晶晶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還吹噓自己那些兄弟有多牛逼。”莫蕾也是一臉的鄙夷地道。
“我就說過,不要相信這家伙?!倍倌袚u頭道。
面對眾女投來的失望眼神,程旭并不著急。
他慢條斯理地擺擺手:“別急,雖然我沒查到這個人是誰,但也不是一無所獲的?!?p> “是什么?”大家都投去好奇的眼神。
程旭擺出一副高深的姿態(tài),他先拿起桌子上一杯奶茶,喝了兩口,潤潤喉嚨,然后環(huán)視一圈,等到關子賣夠了,才緩緩道來:“我雖然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我知道是個女的,好像還是個孕婦?!?p> “孕婦!”上官燕紅“嚯”的轉(zhuǎn)頭,朝他望來。
“嗯。因為要審查,教委會就安排她到招待所里住,負責帶路的人,其中就有我一位兄弟。聽那兄弟說,這孕婦長得還挺漂亮的?!背绦褚荒樀靡獾卣f。
此話一出,莫蕾、丁勝男、邵晶晶等女生,對程旭的鄙夷之意更甚。一開口就討論女人的長相,這家伙怎么老是這德性。
只有薛坪以手扶額,低聲道:“兄弟,你搞錯重點了。”
這時,程旭又喝了一口奶茶,道:“學院的審查工作至少持續(xù)兩、三天,這段時間里,她都住在招待所。我會叫那兄弟多跑幾趟,去打聽消息?!?p> “你那兄弟確實很能干,可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凌詩詩,瞥了程旭一眼,然后又看向桌子,眼神變得冰冷了起來,“你喝我的奶茶干什么?”
“呃……”
聽到凌詩詩這么說,程旭不好意思地放下手中的杯子。
杯子上,他剛才下嘴喝奶茶的部位,不久之前正好被凌詩詩的櫻桃小嘴呷過。這么一來,他們兩人不就是隔著杯子間接“?!绷艘幌拢?p> “這王八蛋,肯定是故意的!”莫蕾站起來,指著程旭,大罵道。
“沒、沒有……”程旭尷尬一笑,連忙擺手,“嗯,我還要找別的兄弟還有其他消息,你們慢用。”
說完便頭也不回,轉(zhuǎn)身溜到樓下。
“吃了豆腐就想跑?回來!向詩詩道歉!”
作為女漢子的丁勝男,立即追了上去。
兩人先后離開,咖啡館二樓安靜了。被間接占便宜的凌詩詩,對此倒也沒有在意,她只是默默地倒掉了奶茶,把杯子推到一旁,然后向上官燕紅問道:“看你的反應,似乎知道這個人是誰?!?p> “我也不太知道?!鄙瞎傺嗉t想了想,道。
她口中雖然這么說,但在上官燕紅的記憶里,她所認識的孕婦,好像只有一個人:卓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