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圖碎片?
即使是見多識廣的趙飛,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新名詞,當即眉頭一皺,臉上盡是疑惑。
網(wǎng)絡另一端的總局長,仿佛看到了趙飛的困惑表情,說道:“其實你也沒必要打破沙鍋問到底,該讓你知道的時候,總會讓你知道的?!?p> “那……老總,我到了‘廣寒宮’之后,如何尋得這枚‘星圖碎片’?是在基地里某個角落,還是在某位宇航員手中?”
“不清楚。”
“什么?”
“本來應該是在其中一位宇航員手里,她正是兇殺案五位死者之一,也是唯一的女性死者——穆晴晴。順便說一句,穆晴晴也是咱們804局的特工,她到‘廣寒宮’的任務,就是把這枚在月球上發(fā)現(xiàn)的‘星圖碎片’帶回來。”
聽總局長這么說,看來剛剛發(fā)過來星圖碎片的相片里,那只將星圖碎片捧在掌心、戴著手套的手,應該就是穆晴晴的手掌。
“在月球上發(fā)現(xiàn)?”趙飛敏銳地察覺到當中隱含的一些重要情報。
“這個情況有些復雜,你就先別管‘星圖碎片’是怎么來的。你要記住的是,無論發(fā)生任何事情,都必須要以取回‘星圖碎片’為首要任務。”總局長馬上將話題拉回任務中。
明明這些被命名為“星圖碎片”的神秘小石子,才是任務的核心,但總局長卻偏偏不肯向趙飛透露更多關于星圖碎片的資料,這讓趙飛感到事有蹊蹺。這也正好勾起了趙飛的好奇心。
不讓他知道,他偏偏就要去查個水落石出——這才是趙飛的性格。
“其實在這起連環(huán)兇殺案發(fā)生之后,已經(jīng)有聯(lián)合專案組上了月球去進行調(diào)查。這個聯(lián)合專案組里,就有咱們804局的特工?!笨偩珠L繼續(xù)說,“可是我們的特工調(diào)查過穆晴晴的尸體,還有她的個人物品,都沒有發(fā)現(xiàn)星圖碎片的下落?!?p> “那我該怎么找?總得給我一些線索和方向吧?!?p> “如果能那么容易找到的話,還找你干什么?目前唯一可知的是,‘廣寒宮’里并沒有人離開過,那枚星圖碎片,應該還在月球上,你就循著這條線索調(diào)查吧?!?p> 聞言,趙飛的臉色再次變得十分難看。總局長這話說了等于沒說。月球雖然不比地球大,但對于一個普通人類而言,也是廣闊無垠的存在;退一萬步說,就算把星圖碎片的蹤跡鎖定在“廣寒宮”月球基地內(nèi)部,想要在如此龐大的一座設施,找到一枚比花生米還小的石子,無疑是大海撈針。
“能提供一份‘廣寒宮’里所有人員的詳細資料嗎?”趙飛問。
到了月球基地之后,不能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瞎找,如果真的人對星圖碎片感興趣,并把它藏起來的話,那么就只剩下“以人找物”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因此,人員的資料就變得非常重要。
“嗯,這個沒問題,稍后我會讓人整理一份資料給你?!笨偩珠L同意了。
“那我該怎么時候起程呢?”
“十天之后,也就是3月15日,會有一趟運送補給品到月球的飛船,從HAN省的文昌基地發(fā)射升空。在此之前,你要先到航天局報到,接受為期一個星期的熟練性訓練。也就是說,你還有三天時間來處理自己的個人事務,好好把握吧?!?p> 說到這里,音頻嘎然而止。
隨即,小眾通信軟件里的窗口也自動關閉了。
趙飛雙手墊在腦后,仰倒在床上,卻久久不能入眠,腦海里盡是剛才他與總局長的對話。
太空。月球。
玩得越來越大了。
老總啊,你簡直是在收賣人命!我才剛剛大病初愈,從ICU病房里出來還沒幾天。
想到這里,趙飛不免感到有些后悔,自己出院是不是太早了些。
********
天亮后。
早上9點鐘,羊城學院的所有學員,除了有任務和請假外出的,全部都集中到大禮堂集,參加本學年下學期的開學典禮。
因為人少而備受矚目的一年級學員隊伍,此時比起上學期的開學典禮更加“凄涼”,隊伍的人數(shù)直接減少了一半,從之前的兩個人,變成現(xiàn)在只剩一個人,孤零零地跟在二年級學員的隊伍后面。
此時的上官燕紅,徹底成為了孤家寡人,看著身邊空蕩蕩的位置,她內(nèi)心之中有著無限的空虛。
雖然在口頭上把那個該死的賤男貶得一文不值,但在對方真的離開自己而去時,上官燕紅才感覺到自己對于趙飛的依賴,已經(jīng)遠遠超出她的想象。
盡管趙飛在離開之前,給她留下了一張字條,而不是像上次那樣不辭而別;但上官燕紅仍然非常擔心,這一次趙飛的離去,會不會是永遠的別離?
胡思亂想之間,上官燕紅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她根本沒聽清在臺上,學院的幾位領導在說些什么,甚至連岳院長在喊她的名字的時候,上官燕紅依舊渾然不覺……
直到站在前面的凌詩詩用手肘捅了一下她。
“發(fā)什么呆呢?院長在喊你?!绷柙娫娞嵝阉?p> “喊我?”上官燕紅這才愕然。
此時臺上的岳山院長,已經(jīng)連續(xù)三次喊了她的名字。而全學院的所有師生,都將視線投向她身上。
“到!”上官燕紅大驚,連忙回應。
真是令人尷尬的社死瞬間。上官燕紅在凌詩詩的提醒之下,才匆匆忙忙地往臺上走去。
臺上已經(jīng)站著數(shù)十名學員,他們?nèi)慷际菂⒓有?nèi)選拔賽的隊伍的隊長。而上官燕紅也是一位隊長,所以她必須上臺。
說起來也有些奇怪,本來在她的隊伍里,隊長應該由實力最強的丁勝男來擔任才對,可是丁勝男在擔任了隊長還不到兩天之后,便覺得很麻煩,于是把隊長一職推給了上官燕紅,而且還霸道地不允許她推脫。
無奈之下,上官燕紅只得接過隊長的職責。后來她也發(fā)現(xiàn),其實當上隊長并沒自己想的那么麻煩,因為雖然她掛著“隊長”的名頭,但實際上領導隊伍、負責指揮的人,還是丁勝男。
然而,直到今天,上官燕紅才終于明白,為何什么丁勝男好好的隊長不當,要推給她了。原來是要在開學日當天站到全校所有師生面前,接受眾人的注目。
如果僅僅只是拋頭露面也就算了,可偏偏在岳院長喊到她名字的時候,上官燕紅正在發(fā)呆,以至于匆忙上臺時顯得有些狼狽。
她的隊伍本來就在紙面實力上就最為弱小,隊長上臺亮相時還狀況百出,就算上官燕紅的顏值再好看,也難免讓底下學員的隊伍里傳出一些竊笑之聲;而導師的隊伍之中,也有人對上官燕紅的表現(xiàn)直搖其頭。
作為最后一名上臺的隊長,站到了臺上,上官燕紅只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真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賤男,你在哪里?快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