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嬴鵬飛的意識被突然出現(xiàn)的《無衣》戰(zhàn)歌以及黑甲軍隊所影響,被動同化成了他們的一員;趙飛的意識依然保持著清醒的狀態(tài)。
那是趙飛的“完全精神免疫”的固有天賦起的作用。這個純粹防御型的固有天賦,有時候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巨大優(yōu)勢,為趙飛的成長屢建奇功。
不過,如果只有趙飛的意識處于清醒狀態(tài)的話,那基本是沒什么用。眼前的這個奇異現(xiàn)象,是由兩枚虎符合并而產(chǎn)生的,也只能由兩枚虎符的合并來解決。
如今趙飛仍能感受到持有另一半虎符的意識存在,可是他感受不到具體在哪里,因為嬴鵬飛的意識已經(jīng)融入到黑甲軍隊之中,浩浩蕩蕩,如同大海撈針。
趙飛的意識如果想到從在他面前經(jīng)過的無數(shù)士兵里面,找出嬴鵬飛的意識出來,那恐怕是要到猴年馬月的事——當(dāng)然,趙飛至今仍未知道,那個與他在黑室通道里相遇,互相質(zhì)問、互相接觸、互相戒備,又互相合作的不明意識,其實正是嬴鵬飛。
可如果不把嬴鵬飛的意志找出來的話,想要回到現(xiàn)實世界,恐怕很難做到。
這是一個進退維谷的選擇,趙飛很清楚,如果不快點讓意識回歸的話,自己的身體可能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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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趙飛的意識為如何擺脫被困在虎符的狀態(tài)而苦惱時,上官燕紅已經(jīng)回到了她與趙飛的房間門前。
但上官燕紅并沒有第一時間進去,她在房間門口的走廊上徘徊了很久,幾次伸手去抓房門的握把,卻又幾次縮了回去,那閃閃縮縮的樣子,似乎沒有勇氣將握把擰開。
因為她與卓瑪?shù)淖詈竽欠勗?,讓上官燕紅此時的內(nèi)心像是鉆進了幾百只兔子一樣,上竄下跳、忐忑不安。
……
雖然女澡堂不像男澡堂那樣,限定15分鐘必須輪給下一批人,女隊員們想洗多久就洗多久,沒有時間限制。但她們也不能很長時間在熱水里泡下去,3、4個小時就夠了,否則對皮膚不好。
于是卓瑪和上官燕紅,也很有“節(jié)制”地從浴池里上了岸;但她們已經(jīng)打開的話匣子,卻沒那么快可以關(guān)上。
兩女正圍著浴巾,坐在澡堂里,拿起電吹風(fēng),吹著濕淋淋的頭發(fā)。
“燕紅,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我看你們兩個,肯定不是夫妻,也不像是情侶,但看上去比情侶更親密,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有、能有什么關(guān)系……我、我也不知道?!?p> “這樣下去可不行,總要邁出那一步。我看他也挺關(guān)心你了?!?p> “那又怎樣?關(guān)鍵是只有我一個人邁那一步不行,關(guān)鍵是別人肯往前走一步才行?!?p> “什么?他不肯!”
“呃……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之前已經(jīng)給過各種暗示,他一直都沒Get到。也不知道那死賤男是天生遲鈍,還是裝聾作啞?!?p> “裝的吧。我就不相信,對于你這么優(yōu)秀的女孩,有任何一個男人會不動心。要么是……”
“要么是什么?”
“會不會是這個混蛋小子故意撩而不娶,享受這種被美女暗戀的感覺?!?p> “應(yīng)該不至于吧,他雖然是賤男,但不是渣男?!?p> “誰知道呢?知人口面不知心?!?p> “卓瑪姐,別再這么說他好不好,他不是那種人?!?p> “行了行了!現(xiàn)在還什么關(guān)系都不是,就已經(jīng)開始護上了,到你們倆真的走到一塊時,那還不讓人酸到掉牙?”
“還說什么走到一塊,我都不知道他那顆鋼鐵腦袋在想些什么。”
“管他想些什么。過來,燕紅,姐救你一個辦法?!?p> “什么?”
卓瑪湊到上官燕紅耳邊,神秘兮兮地說:“生米煮成飯?!?p> “啥……”上官燕紅幾乎彈了起來,“卓瑪,你別瞎、瞎、瞎……瞎出主意!”
卓瑪一臉壞笑盯著上官燕紅:“別怪姐沒有提醒,機會錯失了就沒有了。當(dāng)然,你不一定要真的去做那事,只要設(shè)個套,讓他覺得是已經(jīng)做了就行。然后觀察他的反應(yīng)。”
“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如果他愿意對你負(fù)責(zé)任,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嗎?如果他不愿意負(fù)責(zé)任,這種男人扔了也罷,你就離開他唄,反正‘那事’是假的,你也不會有什么損失?!?p> “這種騙人的事,不太好吧。”
“你覺得不好的話,那就真的去做,也就不會覺得對不起他了?!?p> “你……卓瑪,你這一肚子壞水,會教壞寶寶的?!?p> “嘿嘿!燕紅妹妹又害羞了。”
……
一路回來途中,上官燕紅都在回憶著她與卓瑪最后聊的那段話。雖然她明知卓瑪出的是一個餿主意,可她根本無法將其甩出腦海之外。
正因如此,上官燕紅才在門口來回踱步,不敢進去。盡管她明明知道,趙飛基本沒聽到過她和卓瑪說的那翻話,她實在無法面對趙飛——至少現(xiàn)在不行。
不過,就算再猶豫不決,也該有個限度。繼續(xù)這么磨譏下去,這夜可就要睡走廊了。
于是上官燕紅鼓足了勇氣,把房間握把擰開。
“賤男,我回來了?!鄙瞎傺嗉t無精打彩、作賊心虛地說,然后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上。
然而,趙飛并沒有回應(yīng)她。上官燕紅繼續(xù)往里面走去。只見在兩張睡床之間的地面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藤制浴缸,浴缸里面的水底下,正躺著一位全身赤膊的年輕男子。
那不正是趙飛嗎?
他從哪里搞的浴缸?
盡管心中有很多疑問,此時的上官燕紅,卻選擇了用手掩住眼睛,倒退地想要離開房間。
是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到男人的身體,作為一位涉世未深的青澀少女,也就只有這個反應(yīng)了。尤其是剛剛經(jīng)過和卓瑪那段高能對話。
可是剛退兩步,上官燕紅就從指甲縫中發(fā)現(xiàn),水底里的趙飛,臉色漲成了難看的豬肝色,看起來像是溺水窒息了一般。
上官燕紅就馬上放下手,跑到浴缸邊,對水里的趙飛喊道:“賤、賤男,你怎么啦?”
可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糟了,他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上官燕紅想到。
但也不排除,可能趙飛是像上次在封閉戰(zhàn)場的鱷魚潭邊那樣,進行某些特殊的魔法活動。
所以,上官燕紅不敢輕舉妄動。
正當(dāng)上官燕紅猶豫不決時,突然一把冰冷的女聲從背后傳入到她的耳畔:
“你再不去救他,他就會被淹死了?!?p> “誰?”上官燕紅馬上回頭,可身后已經(jīng)沒人,只留下一團正在慢慢消散的冰冷氣旋。
上官燕紅知道,這是趙飛的器靈冰兒在向她求援。
原來這個賤男果然是遇到了麻煩。
難道是心臟病發(fā)?
沒想太多,上官燕紅果斷下了決定,拋掉了羞恥感和猶豫,立即將雙手探進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