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總共有十四塊,其中也包括刻有隊長明路姓名的那塊。
昨天跟明路喝完酒之后,趙飛也拿了明路的血液樣本。
“這是……什么東西?”星野希伊拿起刻有她姓名的那塊木牌,饒有興致地翻看著。
“用你們的血液和法力制造出來保命工具。”趙飛道。
“不會吧?就這種小玩具,還能保命?”張啟滿臉譏諷地怪笑著。
“就是,這種爛木頭到處都有,別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趕快收回去?!绷_官也不失時機(jī)地朝趙飛揮了揮手,那樣子就像打發(fā)小狗似的。
他們這副模樣,引起了明路的極度不滿:“你們怎么跟副隊長說話的!”
“隊長,你不會真的相信這種小孩子玩具吧?”
“你們兩個真是不識貨。”星野希伊白了他們一眼,“這些小木牌并不是一般的木頭,而是可以儲存大量靈氣的靈木,在魔法市場上賣的很貴的?!?p> 日本是個特立獨行的國家。當(dāng)今大魔法時代,國際間對于“魔法”有統(tǒng)一的稱呼,中國也按照國際慣例稱呼“魔法”,舍棄了原來“仙術(shù)”、“超能力”等諸多稱呼;可是只有日本人,仍然固執(zhí)地將魔法稱呼為“靈術(shù)”,將法力稱呼為“靈氣”。所以星野希伊的母校也被稱為“帝國靈術(shù)學(xué)院”,而不是“帝國魔法學(xué)院”。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日本人有這個習(xí)慣,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可能沒有立即反應(yīng)過來,星野希伊口中的兩個陌生名詞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或許沒聽懂,但見多識廣的蘇存勇卻聽得很明白。他也從趙飛面前拿過了刻有自己姓名的那塊木牌,仔細(xì)查看一翻,然后點點頭道:“果然不是普通的木頭,里面有非常穩(wěn)定的法力流在有秩序地流動?!?p> 佟潔也拿過了刻有自己姓名的那一塊,看了看,對趙飛問道:“趙副、副隊長……”
“叫我小趙就行?!壁w飛更正道。
他知道對于隊伍里大多數(shù)人來說,要他們勉強(qiáng)對他叫出“副隊長”的稱呼,聽著也別扭,就索性讓他們跟著明路一樣稱呼自己吧。
“嗯,小趙,”佟潔點點頭,繼續(xù)剛才的問題,“你說這塊木牌能保命,具體該怎么使用?”
“我在木牌里面,使用灌入你們法力的血液刻劃了一個小型陣法。若是遇到有人單獨行動,或在不幸落單時,受到魔獸的包圍而沒有逃脫可能的狀況,就把這里撥開,”趙飛隨便拿起一塊牌子,撥開頂部位置的帽蓋,只見里面藏著一根小小的鋼針,“你們把這針扎進(jìn)自己手里,讓自己的血流進(jìn)去,然后捏碎這塊木牌,啟動里面的小型陣法,就可以將你們瞬間傳送到我預(yù)先布置好的一個安全傳送點里?!?p> 說完,趙飛把帽蓋套回去。
“So good?!北壤澋馈?p> 長期出入全球不同魔獸禁區(qū)的比利,相當(dāng)清楚這種能夠瞬間傳送出險境的道具有多珍貴。
“小趙,難道你能把你所說的‘安全傳送點’隨身攜帶嗎?”蘇存勇提出一個疑問。
“嚴(yán)格來說不是隨身攜帶,但也差不遠(yuǎn)。我會在每到達(dá)一處據(jù)點或露宿營地之后,物色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布置一個安全傳送點?!?p> “如果在到了一個新地點后,你的傳送點沒來得及建立起來呢?”唐禹問。
“那么大家就會被傳送到上一個安全傳送點所在的位置?!?p> 經(jīng)過趙飛的解釋,餐桌上頓時又響起一陣鬧哄哄的討論聲。顯然,趙飛所說的這種傳送保命的工具,確實對在場眾人有很大的吸引力,就連張啟陣營的謝鈞喜、葉小娥、李銘虎等人,對此也抱有極大的興趣。
“會不會有什么限制?”李銘虎問。
“有,我是傳送陣法的布置者,只要我還活著,陣法就不會消失。若我死了,這些木牌就如在座幾位所言,成為一件無用的垃圾了。”
眾人皆晃然,這個傳送保命木牌能發(fā)揮作用,竟是以趙飛的存活為前提的,言下之意,隊伍里必須全力保住趙飛的性命,眾人的保命才有可能。
真是一箭雙雕!
“真的這么有用嗎?”張啟一臉懷疑地拿起刻有自己姓名的木牌。
雖然他嘴上說得不以為然,但從他灼熱的眼神中看得出來,他對于這種保命工具還是相當(dāng)向往的。
見到張啟有想要撥出木牌頂部帽蓋的舉動,趙飛道:“如果我是你的話,就絕不會在這里輕易試用。因為這種東西對每個人只能起一次作用,你用過之后,還想再用的話,只能再重新制造一塊?!?p> “就不能多造幾塊備用嗎?”趙舒芹問。
“不能。因為里面的傳送陣法具有不可重復(fù)性。”
這么一來,那就更加重了趙飛在隊伍里的不可替代性了。如果有人使用了一塊木牌之后還想繼續(xù)使用,那么就必須依靠趙飛重造,誰也缺不了他。
“還有。”趙飛道,“每一塊陣法木牌都只能由自己使用,若交給別人使用就會不靈了。”
“我覺得還是該先試一試,看有沒有效果?!比~小娥仍然對木牌抱著極度的懷疑。
“試什么試?你們以為小趙副隊長很閑嗎?他花了一整天時間給你們制造這些保命工具,卻讓你們疑神疑鬼,不讓人心寒嗎?誰不想要,不拿就行,別在這里吱吱歪歪。”明路不滿地望向葉小娥、張啟等人,說話的同時,他拿起刻有自己姓名的木牌放進(jìn)衣兜里。
有了明路的以身作則,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地拿走屬于自己的木牌,就連張啟、羅官、葉小娥等人也例外。
到最后,桌子上只剩下一塊木牌沒有被拿走,那是屬于卓遠(yuǎn)帆的木牌。他一直坐在位置上,冷眼旁觀,一言不發(fā)。
“遠(yuǎn)帆,你到現(xiàn)在還不相信趙副隊長嗎?”明路問。
“不,我是絕對相信,這位趙副隊長制造出來的這些傳送保命工具,一定能夠起到他剛才說的功效,甚至效果有可能比他說的還要更優(yōu)秀一些?!弊窟h(yuǎn)帆道。
“那你為什么不要呢?”
面對明路的追問,卓遠(yuǎn)帆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望向趙飛,問:“請教趙副隊長一個問題。”
“請說?!壁w飛點頭。
“這些陣法木牌,除了能讓我們在危難關(guān)頭保命之外,是否還有另一個功能,可讓你隨時監(jiān)視我們所有人的位置?”
此言一出,頓時令趙飛心頭一震!他給所有隊友制造這些陣法木牌,除了保命之外,他真正的目的也確實是為了對隊伍全員的行蹤進(jìn)行監(jiān)視。
然而萬萬沒想到,這個隱蔽的目的,竟然被卓遠(yuǎn)帆一眼看穿。
這個卓遠(yuǎn)帆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可未等趙飛想好該如何回答,卓遠(yuǎn)帆已伸手過來,拿走了空置在桌子上的最后一塊、也是屬于他的那一塊木牌。
“也罷。你是我們的副隊長,掌握我們所有人的行蹤,也是在你的職責(zé)范圍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