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掉的還可以找回來嗎?被水暈開的油畫,滴進(jìn)心底。記性不好,忘掉的也不過是事情罷了,感受依在,像玄幻劇里被困在結(jié)界里的人,任由你怎么掙脫也只是讓自己傷的更重,痛的更徹底。是向日葵,注定一輩子守候,白色?誰可以告訴我,什么是永遠(yuǎn)的白色?
夕陽西斜,映紅了天邊,它慢慢的靠近海面,一片橘紅,溫柔的沒有動靜,承受著所有的期望與壓力,有沒有人會擔(dān)心,它怎么承載的起?‘太陽也要回家了,我的家在哪里?’淚水悄無聲息的落在沙灘上,被沙子瞬間吸收,不留痕跡。風(fēng)起,海面蕩起的波紋層層襲來涌上她的腳,她似乎毫無感覺,一直注視著海的盡頭太陽降落的地方——“太陽的家”,頭發(fā)在空中亂飛,拍打著她單薄的身體和白的透明的臉,嘴角微微翹起,眼睛卻像是一個沒有盡頭的深淵,涌現(xiàn)著無盡的悲傷與絕望。
葉文璇坐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的沙灘上,很平靜的用沙子堆什么,拿出相機(jī)照下來,滿意的笑了,抬起頭看著何子弦,嘴巴張開聲音還沒有探出喉嚨就被遏制了,這樣平靜的時候,她似乎不應(yīng)該打擾,眼睛里有一米看不到的傷痛,擔(dān)心與痛苦,‘小米,我不喜歡你平靜,就好像要同這大海一同消失一般’她低下頭,眼神飄到手表上,看看手表慢慢站起來,愣了愣神,把身上的沙子拍掉笑著說“小米,該回學(xué)校了”
何子弦轉(zhuǎn)過身看著她,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有任何悲傷卻也尋不出快樂,葉文璇上前幫她把臉上尚未風(fēng)干的淚水擦干,她笑的滿臉幸福,仿佛什么事都沒有。捏了捏她的臉蛋笑了“走吧”
“好”何子弦開心的說,拿樹枝把葉文璇堆的小島圈住寫上“小米”
“是我的好不好”葉文璇白她一眼,奪過樹枝,何子弦急忙把她拉開“快回去兒,一會兒天就黑了”
“哎哎哎”葉文璇被她扯著向前跑
葉文璇騎單車載著她,她玩弄著自己書包上的毛絨玩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抱緊”到了有坑的地方葉文璇提醒她,自己的腰上立刻被卡緊,有些疼痛,一只手在何子弦的手上打了一下,何子弦“啊”叫了一聲頭磕在她的背上笑起來。
回到學(xué)校天已經(jīng)黑了,學(xué)校里的燈全部亮起來,昏黃的大路燈一直延伸到各個大樓,何子弦聳聳肩和葉文璇一起向宿舍走去。
宿舍的另外兩個人不知道去哪兒了,何子弦走到桌旁,翻開筆記幫文子揚整理,看著她單薄的背影,不停晃動的手臂,葉文璇忍不住開口說“小米,別傻了,為他不值,子劍他......”她停住,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臉上有些難過
何子弦停下來“我知道,可是....”那個在腦子里不知道重復(fù)了多少遍的場景再次上演
“小米,你要堅強(qiáng),好好活著,這是爸爸的報應(yīng),是上天的懲罰,你...”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
“那個孩子,你一定....一定......”
“爸爸,爸爸,你不要死,我已經(jīng)沒有媽媽了,我不要你死”
淚水滑下來,打濕了紙張,迅速暈開,字跡模糊一片,提醒著她無法抹去的傷痛,還有些逃不開的叮嚀
“小米”葉文璇握住她的手,冰冷從手掌傳入心臟,刺的她好疼
何子弦深吸一口氣,揚起頭看著葉文璇笑,笑得滿臉燦爛
“最愛還是你,這是我的決定,像流星相對的性互相吸引,最愛....”
何子弦打開手機(jī)
“小米,明天下午五點在跆拳道社團(tuán)子揚要跟三班決戰(zhàn),你一定要來阻止”
“我知道了”何子弦淡淡的說,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你可一定要來啊,他們好像找了校外的人”聽得出電話那頭的人很著急
“嗯,謝謝”何子弦說完把電話掛掉,抬起頭對上葉文璇生氣的目光,沖她笑笑撒嬌的說道“吃飯去吧,我好餓”
葉文璇無奈的瞪了她一眼轉(zhuǎn)身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