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牧解答了謝安辰的疑惑,他沉聲說道:“畫姬有一筆,可畫萬物之氣也。再加上她身披人皮,身上無妖氣,無妖力,以尋常的法子根本找不到她?!?p> 這……倒是古怪之極!
“師傅呢?師傅還在昌京嗎?不如請師傅出手?”白十二忽然想到了白澤,連忙說道。
齊玄林搖搖頭,說道:“畫姬詭異之處就在這里,她若是不想,哪怕是上神親臨,都無法找出她的蹤跡!扶桑之地的妖物實在詭異至極?!?p> “那如今怎么辦?”白十二皺著眉頭問道。
此時正是謝安辰即將出使四國的關鍵時刻,發(fā)生了這種事情,怎么說都有點針對他和白十二的感覺。更何況,若是四國使團這個時候出了什么差池,大夏的形象也會受損!
“吩咐人先把尸骨好生安葬了吧。”齊玄林皺著眉頭,緩緩的說道,“畫姬一般都喜歡挑落單的人出手,近日都打起精神,千萬不能讓她有機可乘!”
這倒不是齊玄林等人消極,只是他們以前從未有過對付扶桑妖物的經(jīng)驗。天上那些來給他們授課的夫子也沒有具體講過該如何對付骨女,故而如今一時間倒是沒什么好辦法。
永武帝得知犯案的居然是一只如此詭異的妖物的時候,臉色也極其不好,皺著眉頭,對眾人拱手說道:“最多一月時間,靖王與靖王妃必須出發(fā),破案抓妖一事,拜托諸位了!還有,請諸位務必護好四國使臣,萬不可出現(xiàn)差錯!”
這種關鍵時刻,出了這樣的事情,恐怕暗處的人圖謀不軌!
至于誰是暗處之人,謝安辰他們不用想都知道是魔門。只有魔門可以找到這些奇奇怪怪的妖物。并且讓這些妖物出手對付他們。
皇宮大內(nèi)出事的消息被封鎖,所有今日執(zhí)勤的禁衛(wèi)軍全部休假,太醫(yī)院來此的太醫(yī)也閉門謝客,絕口不提此事。四國使團的驛館周圍倒是加派了許多人馬,引起了些猜疑。甚至有人認為永武帝打算對四國用兵,故而不放他們回國了。
很快,這個推論就被推翻了。因為齊玄林等人親自到四國使團驛館內(nèi)巡視了一番,解釋了一切。當時在大殿上見過齊玄林他們的使臣們,看到他們之后都愣住了。誠惶誠恐的請他們上座好好招待。
郡主府內(nèi)。
花園下的石桌上,白澤與上官重明對弈,棋盤上雙方棋子殺得天昏地暗。
“打算多久回去?”上官重明落子后,問了一句。
白澤落子,慢慢的說道:“過幾日便回,你呢?”
上官重明又落下一顆棋子,無所謂的說道:“我隨時都可以,丹穴山那邊沒什么大事兒。只是昌京冒出了個畫姬,以他們的本事,對付起來恐怕難度不小,當真不幫一把?”
白澤搖搖頭,落子說道:“許多事情是我們無法幫的。與其到時候讓他們獨自面對,不如此時就開始鍛煉。更何況,那只畫姬,也不是什么厲害的妖怪?!?p> 上官重明皺眉沉思,畫姬的修為可以說排在妖物的中下水平。硬碰硬的話估計連齊玄林他們都打不過,更別說他和白澤了。只是這妖怪幻化萬千,又能畫皮,尋常神仙根本找不到她的蹤跡,這就很難辦了。謝安辰與白十二才剛剛成婚,千萬不要有什么事情發(fā)生?。?p> “老家伙,該你下了?!卑诐煽瓷瞎僦孛魉伎贾?,催促道。
上官重明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下了一子。白澤看到上官重明的這一子之后,樂了。抓起棋子落下,笑著道:“老家伙,你輸了!”
上官重明一愣,連忙往棋盤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他剛才下的那一棋,正好堵住了自己,給了對方機會,完成了對自己的絕殺!
“誒誒誒!這局不算!”上官重明連忙道,伸手就要打亂棋局。
白澤眼疾手快制止了上官重明的舉動,說道:“怎么?想賴皮???”
“不是!這局不能算?。∥疫€在想事情呢!”上官重明皺著眉頭,苦悶的說道。誰知道白澤眼睛這么尖,居然直接絕殺他了。
“怎么就不算???你說說你,都是活了幾千年的人了能不能別賴皮了?不管怎么說,愿賭服輸,該認輸還得認!該給東西還得給。快點的!”白澤制止著上官重明破壞棋局的舉動,和顏悅色的說道。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上官重明仍舊有一種要打死白澤的沖動。
“快點快點!別墨跡?!卑诐梢娚瞎僦孛鳑]有動作,于是催促道。
上官重明極其不情愿的從腰間取下一個小瓶子,遞給了白澤。當白澤拿過去之后,他的表情十分痛苦,就像是割掉了一塊肉一樣!
白澤看著上官重明這樣的表情,有些嫌棄的說道:“咦,你這什么表情?我又沒問你要整個丹穴山,不過是問你要個小東西還心疼成這樣?”
上官重明瞪大了眼睛,指著白澤,說道:“姓白的,你要點臉行不?什么叫小東西?鳳凰離火丹可是療傷圣品!整個丹穴山如今只剩下不到十瓶,這一瓶你知道多珍貴嗎?鳳凰族的南明離火已經(jīng)絕種,這丹藥可是無法重新煉制的!”
“知道了知道了!”白澤說著,把瓷瓶收好,隨后又新開了一桌棋盤。
上官重明瞥了一眼,道:“這回賭什么?”
白澤拿著白子,率先落下,輕聲笑道:“賭他們多久才能解決畫姬一事?!?p> “我賭半個多月?!鄙瞎僦孛髀渥?,篤定的說道。要找出一只這樣的妖怪,半個多月的時間已經(jīng)算短了,尤其是對白十二她們來說。
白澤聽了上官重明的話,笑了笑,說道:“我賭十天左右?!?p> “老白,你對你徒弟也太有信心了吧?以畫姬的本事,她要是存心要躲,我都不一定說能在十天之內(nèi)找到她。”上官重明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澤,笑著道。
白澤緩緩說道:“那是你自己廢物,能和我徒弟比嗎?”
上官重明一口水嗆到,劇烈咳嗽了幾聲,幽怨的瞪了白澤一眼。
……
白十二與謝安辰在路上走著,兩人都在回想今日畫姬的事情。但都沒有絲毫的頭緒,對付這樣的妖怪,甚至比妖童子和那個彼岸花鬼還難!因為你不知道她會變成你身邊的誰接近你!找不到,這是最害怕的一點。
白十二嘆了口氣,抬頭的一剎那,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皺了皺眉,對謝安辰說了一句之后就快步的跟了上去,謝安辰愣了一下,也在后面追了過去。白十二看著前面熟悉的背影七拐八拐的走進了巷子里,謝安辰在后面擔心她的安危,飛快的追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