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合唱隊
本來相向而行的兩撥人,因為金若男說要為秦老大的事作證,又同向而行,一起向著前方的縣城而去。
馬車?yán)镒咀语L(fēng)和太平,太平看起來不怎么高興。木子風(fēng)讓她寫書,太平也不寫,好像在和他鬧別扭。
“喂,這么無聊,要不要唱首歌來聽聽。”
“不唱。”
“你不唱,我唱。啊,我想到一首很應(yīng)景的歌?!蹦咀语L(fēng)靈感一來,馬上想到一首很可愛的歌。
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
感冒時的你還掛著鼻涕牛牛
豬你有著黑漆漆的眼
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邊
豬你的耳朵是那么大
呼扇呼扇也聽不到我在罵你傻
豬你的尾巴是卷又卷
原來跑跑跳跳還離不開它哦
豬頭豬腦豬身豬尾巴
從來不挑食的乖娃娃
每天睡到日曬三桿后
從不刷牙從不打架
豬你的肚子是那么鼓
一看就知道受不了生活的苦
豬你的皮膚是那么白
上輩子一定投在了富貴人家哦
傳說你的祖先有八釘耙
算命先生說他命中犯桃花
見到漂亮姑娘就嘻嘻哈哈
不會臉紅不會害怕哦
豬頭豬腦豬身豬尾巴
從來不挑食的乖娃娃
每天睡到日曬三桿后
從不刷牙從不打架哦
傳說你的祖先有八釘耙
算命先生說他命中犯桃花
見到漂亮姑娘就嘻嘻哈哈
不會臉紅不會害怕
你很想她
太平聽著歌,不知怎么的就笑了,說道:“你在唱你自己嗎?你這頭豬?!?p> “我是豬,那你是什么豬?”
“我什么豬也不是。別想引我入坑。”太平想這么簡單的坑我怎么會踩呢?
“對對對,豬是畜生,你連畜生都不是?!?p> “木子風(fēng),你找死啊?!碧交腥淮笪?,那個氣啊。
“行行行,你是畜生好了吧,你是豬?!?p> 太平雙手掐著木子風(fēng)的脖子,“木子風(fēng),你死定了。我不打你,我掐死你?!?p> 等木子風(fēng)臉紅脖子粗的時候,太平才放手?!澳咀语L(fēng),你再說話帶坑的罵我,我就把你,我把你……”
木子風(fēng)大喘氣,“你,能,把我,怎么樣?”
太平瞪著木子風(fēng),說道:“我就把你丟進(jìn)豬圈,讓你天天和豬住一塊。”
木子風(fēng)到了一杯水,說道:“那你不是要住進(jìn)狗窩,天天和狗住在一起?!?p> “我為什么要住進(jìn)狗窩?我又不傻?!?p> “你不是要跟我做鄰居嗎?豬圈的旁邊就是狗窩啊。”
太平奇怪的問道:“為什么豬圈旁邊是狗窩,不是羊,不是牛呢?”
“因為豬朋狗友啊?!?p> 太平握緊拳頭,她跟木子風(fēng)在一起這么久,最大的進(jìn)步就是可以修煉練氣的本事。太平閉上眼睛,平心靜氣,她不氣,不氣。
當(dāng)太平睜開眼睛的時候,木子風(fēng)懷里抱著那只小豬娃娃,木子風(fēng)居然還在笑。太平拿起身邊的小黃人,對著它狠狠的發(fā)泄。
“對對對,有什么不開心的就要發(fā)泄出來,放在心里會憋壞的?!蹦咀语L(fēng)在一旁加油。
等太平打累了,丟開小黃人,把小豬娃娃搶了過來抱住懷里。
“剛剛那首歌叫什么?我要學(xué)?!?p> “隨便,愛叫什么叫什么。你定。這么可愛的歌你唱一定很好聽。”
“那就叫‘豬可愛’好了。你快教我?!?p> 木子風(fēng)就開始教太平唱歌。太平很快就學(xué)會了,然后就來來回回唱了一早上。木子風(fēng)都要掏耳朵了。
中途,車隊停下休息。大家伙喝點水吃點干糧。
太平吃東西也不忘哼歌,這就引起了金若男的注意。
“安小姐,你哼的是什么?挺好聽的?!?p> “這是我剛剛學(xué)的歌,叫‘豬可愛’。”
“聽名字就很有趣。安小姐不僅武藝高強,還會唱這么好聽的曲子,木公子真是有福。”
這話聽在太平耳里那是再順耳不過的。太平很高興金若男沒看上木子風(fēng),說道:“這是木子風(fēng)教我的,這個豬可愛就是木子風(fēng)自己?!?p> 金若男好奇的說道:“木公子還會作曲子嗎?”
太平趕緊否認(rèn):“不會,不會,寫的一點都不好。我嗓子好,所以很什么曲子都好聽。”
木子風(fēng)鄙夷這么沒臉沒皮的太平,什么自己嗓子好,他的曲子不好,他的歌那都是后世的流行曲子啊?!鞍残〗?,我的曲子嗓子不好的人也能唱得好聽,你不要把歌好不好歸功于你自己好不好。”
“哼。”太平?jīng)]反駁。
木子風(fēng)放下手里的干肉,說道:“你們娘們唱的那都是娘兮兮的,唱歌還是得靠我們爺們?!?p> 大憨在邊上拍手,“對,得靠爺們?!?p> 王銘走出來,對大憨說:“大憨有你什么事?人家說的是唱歌又不是比武,你湊什么熱鬧。你還會唱歌不成?!?p> “唱——歌”大憨搖搖頭,轉(zhuǎn)頭對木子風(fēng)說,“我不會。但是我是爺們。”
木子風(fēng)一拍大憨高大的胸膛,說道:“你是爺們,你就會唱歌。我現(xiàn)在就教你唱歌。”
“哈哈哈哈哈”木子風(fēng)說完話,在座的大老爺們無不大笑。
金若男出來解圍,“木公子,你別為難大憨了。大憨說話還不利索,哪會唱歌?!?p> 木子風(fēng)不理會眾人,問大憨,“大憨,別怕。跟我學(xué),我包教包會?!?p> 大憨撓撓頭,有點為難,要是比武,他是誰也不怕,要是比其他的,他什么都不行。
金若男想勸大憨,但是太平拉住了金若男,“金小姐,你放心,木子風(fēng)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成真的。你看著吧?!?p> 金若男有點懷疑,不過想到昨天的事情,她還是和太平坐了下來。她看著大憨,沒有出聲。
大憨看看眾人,看著擔(dān)憂的金若男,重重一點頭,說道:“好,我學(xué)?!?p> 木子風(fēng)點點頭,很高興,唱歌要有信心。什么歌好呢?
“大憨,我木子風(fēng)敬你是條漢子,我就教你‘好漢歌’。這歌就配好漢?!?p> “好,我要唱‘好漢歌’?!贝蠛┯X得滿意。
眾人都靜靜的圍過來,看木子風(fēng)教大憨唱歌。反正唱歌什么的沒意思,看木子風(fēng)教大憨唱歌就很有意思。
木子風(fēng)先清了清嗓子,教別人還得自身功夫硬才行。
大河向東流啊
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說走咱就走啊
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路見不平一聲吼啊
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風(fēng)風(fēng)火火闖九州啊
嘿依呀唉兒呀
嘿唉嘿依兒呀
……
木子風(fēng)是唱主旋律,免得主次讓大憨弄錯,連著唱,氣就換不過來了。
木子風(fēng)唱了一遍主旋律,大伙都鼓起掌來。歌詞寫得好啊。
木子風(fēng)對大憨說道:“大憨,我唱一句,你跟著唱一句。你記著你就是好漢,張開嘴吼出來知道嗎?”
大憨緊張的冒汗,不會說話了,直點頭。
周圍人看見大憨的樣子,都笑起來。
“大憨,來了。大河——向東流啊?!?p> “大河——向東流啊?!?p> 木子風(fēng)楞了一下,馬上唱道:“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就這樣一句句唱完了。
木子風(fēng)大喊,“哈哈哈,我撿到寶啦,哈哈哈?!蹦咀语L(fēng)高興的抱著大憨。
大憨覺得木子風(fēng)黏糊的很,一把推開他。
“大憨,你是這個?!蹦咀语L(fēng)舉起大拇指。
“我——我唱的好嗎?”大憨也沒聽到有人給他鼓掌。
“好,就這么唱知道嗎?這次把歌詞記下。咱們多來幾遍。”
木子風(fēng)又帶著大憨來了幾次,等大憨會唱后,木子風(fēng)又把周圍人鼓動起來唱次旋律。這下就全了。
“各位,各位,大家齊齊的來一遍啊。大憨中間要停下,給大伙唱,別搶了。來,大河……”
大河向東流啊
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嘿嘿嘿嘿參北斗?。?p> ?。ㄉ乐灰煌刖瓢。?p> 說走咱就走啊
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ê俸俸俸偃加邪。?p> ?。ㄋ锘鹄锊换仡^?。?p> 路見不平一聲吼啊
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風(fēng)風(fēng)火火闖九州啊
?。ㄔ摮鍪謺r就出手?。?p> ?。L(fēng)風(fēng)火火闖九州?。?p> 嘿依呀唉兒呀
嘿唉嘿依兒呀
?。ê僖姥桨貉剑?p> ?。ê侔侔σ纼貉剑?p> ……
然后,一路上木子風(fēng)就不得安寧了。下午上路的時候累的要死,被大憨一句‘大河向東流啊’吵醒了。
眾人唱著歌就到了前面的縣城,靠近縣城的路上,有一些行人,紛紛回頭看動靜,這是什么人來了?
下午,太平不知道什么時候和金若男混到一塊了,沒有打擾木子風(fēng)休息,但是一路的歌聲又令他很無奈。
“唉?!碧铰犞饷娴母杪暫軣o奈。
“安平,你嘆什么氣?”
“你不知道,木子風(fēng)到哪,哪里就不得安寧?!?p> “怎么會,我覺得這樣挺好。我爹去了后,大家伙都沒了精氣神,好些人都要離心了。我現(xiàn)在聽到他們唱歌,我就覺得我爹在一樣,大家還是聚在一起的?!苯鹑裟邢氲阶约旱母赣H慘死,父親留給她的家業(yè)要是守不住,怎么對得起九泉之下的父親呢?
“對不起,若男,讓你想起你爹了。若男,我看到后面的棺材?!?p> “是我爹,我爹在出海的船上被人害死,我是要把我爹的尸首帶回老家的?!苯鹑裟绪鋈坏?。
太平很驚訝,“害死,誰害死的?是不是那個秦老大?”
“不是他,他是我爹死后遇見的。我爹死的時候在船上,兇手就在外面的人當(dāng)中。我讓他們送我爹回家,就是要趁這個時機,看看兇手會不會露出馬腳?!?p> 太平?jīng)]想到這個金小姐還身背著為父報仇的使命。她說道:“那你可以找木子風(fēng)幫忙啊。我告訴你,他很會破案的。他之前還破了很多件案子呢?不過,就是案子小了點?!?p> “會不會為難他,如果死的不是我爹,我可能就放棄了。這事我覺得太難了。”金若男心里也想過請木子風(fēng)幫忙,就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這事怎么想都有點強人所難。
太平一想起自己為難木子風(fēng)的事情,就覺得木子風(fēng)太妖孽了,說道:“為難,他就不知道什么叫為難。唉,有些事我不好跟你說,但是這事絕對不難。天大的難事他都做成了,我現(xiàn)在還在想一件頂天的難事讓他做不成呢?想到現(xiàn)在還想不出來。”
金若男對太平把木子風(fēng)夸到天上,有點不敢相信,問道:“真的這么厲害,他到底是誰???”
“重要的不是他是誰?而是他能幫你。”
金若男下了決心,不過還是問了一下,“安平,不管這事成與不成,我都應(yīng)該表示感謝。你知道木公子有什么喜好沒有?”
太平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難度,木子風(fēng)喜歡什么?錢,送他都不要;美色,人家只要意中人;權(quán)利,貌似還要過一次官,可把他羞慘了,他現(xiàn)在一定不想當(dāng)官。要說有什么喜歡的,好像就是巴蜀的那只熊貓了,對它比對自己還好。
“安平?!苯鹑裟锌粗匠錾?。
“哦。我在想呢。我覺得他沒什么喜歡的,我就見他喜歡巴蜀的一種黑白色的熊,叫熊貓。但是有人送給他,他又還了。其他就沒了?!?p> 金若男不相信人還能沒有欲望的,問道:“難道,他就沒有什么要做的事?或許我能幫忙呢?!?p> 太平一下子想起來,那個李清風(fēng)。這個很重要啊。趕緊說道:“他要找一個人,一個叫‘李清風(fēng)’的道士。他離家出來就是為了找這個人,我們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找到。你要是幫他找到這個人,他會感謝你一輩子的?!?p> “李清風(fēng)。有沒有他的畫像呢?我沒有聽說過,但是我們金家是賣糧的,各地都有糧鋪,只要我傳下去,如果李清風(fēng)去買糧,他們應(yīng)該會注意到?!苯鹑裟袥]想到是找一個人。
太平把找李清風(fēng)的事當(dāng)成自己的事,有了金若男的幫助,找人又可以容易一點了。“太好了,你只要和他說幫他找人,他會考慮的。”
“安平,你一個女兒家出來,就是為了陪他找人嗎?他是你未婚夫嗎?”
太平其實就敢在木子風(fēng)面前不裝,能放開自己。聽見別人問自己,她還是很不好意思的,她還是受過傳統(tǒng)教育的女人,她在木子風(fēng)身邊還一直是一身男裝打扮。她怕別人的閑言碎語,不是怕他們說自己,而是不能讓宋家蒙羞。
“他不是。現(xiàn)在他是我?guī)煾?。他很厲害的?!睅熗疥P(guān)系可能是比較拿的出手的關(guān)系了。
金若男沒再說什么。
等到了縣城,天色也晚了。金若男包了一處客棧,還請走了客棧里的其他人,都是看在錢的份上,心甘情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