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要回去上課。
剎那間,山小九只覺得自己眼前一晃,身子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給拉扯過去,旋即被卷進溫暖的懷抱中。
因為靠近的距離,讓山小九能夠聽見那人心如擂鼓,清香的洗衣粉味道縈繞在她鼻息之間。
“小九···”
耳畔,帶著低啞的聲音讓她身子一哆嗦,緊接著推開他,跑了。
那樣的溫暖懷抱沒有讓她安心,反而是涌入心頭無限的煩躁和害怕。
害怕什么,山小九也不知道。
那一天班上又開始傳起了關(guān)于山小九和信宜然的事,漫天飛舞的紙條落入不同的人手里。
做作業(yè)的山小九看著面前忽然飛來的揉成一團的紙條,聽見耳邊有些尷尬的聲音,偏頭看了看那人,是苗晗。
“那個···”苗晗心虛的干笑,指了指山小九面前的紙條:“那東西可以給我嗎?”
紙條不大,甚至揉弄紙條的人也沒有用心,讓山小九能夠看見隱隱約約的“小九”“信宜”之類的字跡。
苗晗:“···”她應(yīng)該沒看見吧?!
只是山小九沒有興趣和她說什么,將東西給苗晗,就低頭做自己的事。
苗晗沒有想到自己拿到紙條這么簡單,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可是心系紙條上面的內(nèi)容,著急打開,看見最后一行新添的字跡卻是愣住。
那上面紙條寫得密密麻麻,字跡十分跋扈,內(nèi)容更是不堪。
“···山小九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有的話干嘛還去招惹信宜然,渣女?[笑臉]”
“應(yīng)該是吧,好像信宜然還知道,嘖嘖嘖,果然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哈哈哈!”
“年級有些女的說是對山小九十分不滿,有些人揚言要打那個賤人,怎么樣,到時候要不要一起?”
“媽耶,真大膽,不過我就不摻和了,免得信宜然不高興?!?p> “喲,酸死了,不夠你說山小九現(xiàn)在還是不是chu?。 ?p> 看到最新的一條,苗晗偏頭看了眼旁邊的山小九,她神情十分認(rèn)真,好看的睫毛微顫,陽光打在上面的陰影照在瞳仁里,多了一份歲月沉靜,瑩潤的肌膚被渡上一層柔軟的光輝,這樣的人,沒有苗晗在校外看到的那些妖艷賤貨身上難聞的氣息,應(yīng)該···
苗晗撇了撇嘴,拿起筆好半天不知道該怎么說,不想猶豫了許久,下課鈴就響了。
“山小九,班主任喊你去一趟辦公室!”
門口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山小九再看人已經(jīng)不見了。
苗晗和她傳紙條的閨蜜站在一起正準(zhǔn)備去廁所,聽到這話就十分默契的停在門口。
山小九走來,忽然頓住在二人面前。
苗晗心一緊,心想該不會是剛剛那上面的東西被山小九猜到了,然后找他們兩麻煩吧?這么一想,神色緊張又防備的看著山小九,眼神不善。
“你褲子上···”
山小九用只有二人聽見的聲音小聲說著,最后眨了眨眼,就走了。
另一人問苗晗:“剛剛她說什么呢?鬼鬼祟祟的,不是在威脅你吧?”
苗晗臉色一沉,“別亂說!”說著,不管閨蜜傷心的表情,將校服脫下系在腰間,一臉復(fù)雜的看著山小九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山小九其實沒有什么多的想法,她甚至對這些人沒有什么恨意或者討厭,剛剛也只是恰巧看見了苗晗褲子上的血跡,順路提醒一番。
她不是個亂關(guān)心的人,卻也不是什么不管不顧的人。
到了辦公室,看見一個陌生的西裝革履的人坐在班主任的對面,里面還有年級主任。
“報告!”
山小九在年級主任點頭之后,走進去。
“你好,我是你媽的律師,姓胡,這次來是負(fù)責(zé)你的轉(zhuǎn)學(xué)。”
胡律師臉上帶著黑框眼鏡,年紀(jì)三十多,長相秀氣白凈,只是話說總給人感覺十分嚴(yán)肅。
山小九:“胡叔叔好?!?p> 她注意到班主任和年級主任聽見胡律師說的話之后,似乎松了口氣。
胡律師微微頷首,便重新對年級主任說:“劉女士的話我已經(jīng)交代妥完,山小九待會兒就會回家。”
山小九有些錯愕,她倒是沒有想到會離開的這么著急。
之后三人的話她也插不上話,不過山小九能夠離開也算是胡律師的本事。
山小九算的上是學(xué)校重點培養(yǎng)對象,學(xué)校自然是抓的緊,也不知道胡律師說了什么竟會讓學(xué)校讓她轉(zhuǎn)校,她還以為雙方還要糾纏一段時間呢。
回到教室之后,山小九收拾了自己的書包,苗晗見她差不多將課本都帶走,不由驚訝。
“山小九,你要回家嗎?”
附近的人望來,一臉疑惑。現(xiàn)在才上午,還沒到中午回家的時間。
山小九嘴角噙著一抹淡笑,“我轉(zhuǎn)學(xué)了,”看見對方訝異的樣子,又說:“希望你能考個好學(xué)校?!?p> 苗晗呆呆的點了個頭,好似在消化山小九的的話,等她背上書包,苗晗回頭一望,信宜然卻是沒在。
山小九下了樓梯,胡律師在樓下等著她一起回去,說是劉雅有東西交給她。
山小九心想應(yīng)當(dāng)是為了上次給她賠禮。
“胡叔叔,我們走吧?!?p> 胡律師打量了一下她,皺眉道:“你就背這么一點書?”
按理說初三應(yīng)當(dāng)有很多的東西,怎么見山小九背的書包沒有多重。
山小九用手托了托她的書包,笑容多了一份自在。
“這些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我都記住了?!?p> 胡律師張了張嘴,看見山小九的笑容,不由失笑:“那走吧,”走了兩步又嘟囔:“你媽是的沒錯,你確實聰明?!?p> 山小九沒有出聲。
只是上了車之后,山小九打開車窗,看著這所熟記于心的地方,有些悵然若失。
“這幾天轉(zhuǎn)學(xué)還需要一些手續(xù),你要是覺得累了可以在家里休息幾天再去新學(xué)校?!?p> 胡律師似乎和劉雅關(guān)系很熟,“不過你媽猜你會馬上去學(xué)校。”
山小九聞言收回視線,正好車子慢慢前行,錯過了信宜然從教學(xué)樓跑出來的畫面。
“胡叔叔,你和我媽很熟嗎?”山小九問。
胡律師語氣依舊古板,只是少了一些嚴(yán)肅。
“我是你李叔叔的表弟?!?p> 李叔叔,全名李巖,是劉雅的現(xiàn)任丈夫,李氏集團的總經(jīng)理及繼承人,也是李寒的父親。
山小九明了,倒是讓她意外的是,劉雅嫁進李家混的風(fēng)生水起,連李巖的表弟都幫她忙。
本來山小九對于李家就沒有什么好感,只是不茍言笑的胡律師讓她多了一份親切和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