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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圣途霜華重

第264章 梅花詩案

什么圣途霜華重 皇客 2116 2020-02-28 12:00:00

  艷陽正西,紫宸殿內(nèi),秦箐在處理政務。

  一陣突然的細微腳步漸行漸近,打破了殿內(nèi)長久的寧靜。

  “臣見過陛下。”李羽風頷首。

  秦箐抬頭,正好是瞧見他一張充滿憂慮的神情,心中稍驚,“李老請坐,這時前來,可是有什么急事?”

  李羽風平身,卻未就做,只是恭敬地將一封奏表呈了上去。

  “陛下請看這個?!?p>  秦箐懷著疑慮接過,飛快掃了上面一眼。

  紙上的東西在普通不過,只是十首詩詞,準確說并不能稱之為詩,倒不如說是白話寫成了詩詞的樣式,只是稍有其表,用詞比較隨意。

  懷著深深是不解與好奇,秦箐細細朝第一首詩看去。

  李羽風見秦箐在細看,臉上憂慮久久未散,自顧在旁邊解釋,“陛下,上午長安城里出事了,這些詩在城里廣為流傳,所有紙張上都畫有一支梅花,因此被人們稱為梅花詩,還有一部分人故意散播謠言,說一些對朝廷不好的話,可謂人心惶惶……”

  到底是當今首輔閣臣,此時也不啰嗦,三兩句話將外邊大致的事情說清楚。

  至于所謂謠言,猜都不必猜了,自然是詩中的內(nèi)容了。

  詩的內(nèi)容可謂十分易懂,秦箐只是讀了兩遍就大致明白。

  轉眼間她的神色由疑慮變得驚愕、再到沉重。

  紙上十首詩,記載的大致是歷來發(fā)生過的一些事情。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些事情都是真的,而且絕對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因為,這詩的記載是乃是另一個時空的歷史,或者說,是魏晉以來真正的歷史。

  即使秦箐心態(tài)再好,也是被震驚得說不出句話來。

  看著荒紙角落那黑色畫筆點綴的一朵簡陋卻十分傳神的梅花,她不由得想起了歷史上北宋年間一件事。

  那便是梅花詩案!

  華夏自唐以來一千多年的歷史上,曾有三大奇書。

  一曰李淳風的推背圖。

  二曰卲雍的梅花詩。

  三曰劉伯溫的燒餅歌。

  其中最為人所知的便是推背圖,其真跡不存,其次則為劉伯溫的燒餅歌,也是令人驚嘆世俗。

  這邵雍的梅花詩卻是不為人所知,但只要稍有了解的,也是不得不感慨華夏奇人怪事令人望而生畏。

  邵雍的梅花詩亦是是預言之作,記載著自北宋以來直至二十一世紀長時間的朝代更迭。

  自然了,秦箐是不信那些的,很多人也只覺得是后人假名家之筆以謠傳謠以詐傳詐。

  邵雍之事暫且不言,可是如今這完全不同的梅花詩擺在御桌上,也是讓秦箐心中驚起驚濤駭浪。

  話雖如此,她大寧管北宋梅花詩什么事?

  憑什么有人弄這東西惑亂人心?

  再觀紙上幾首詩詞,無一不是讓秦箐驚愕的。

  第一首:

  此來本應多虎狼,起平平落見世涼。

  兩門爭龍雙十載,年年依舊興滄桑。

  第二首:

  大西奪得耳角刀,運知國祚兩來百。

  德難化來水火涌,小子偶得山澗行。

  這首詩是說魏晉以來應該是南北對立的,年年天下不平。

  可如今南北朝的對立不再,換來的是鄭家兩百年的統(tǒng)治。

  這大西取得耳角刀為一個鄭字,是為鄭。

  德化年間水火之災不止,換來秦箐這個小子貧農(nóng)在劉家莊?

  這還不算,后面還有更為離譜的第三首:

  本當昜木隨河走,木字不正無完瓦。

  萬生竹來散鼎香,窮寧壬寅可自糠?

  昜木為楊同楊,隨河隨河,可不就是隋因運河而走?

  萬同萬,秦箐便宜老爹為秦萬,竹林自然是箐這是沒得說,而壬寅正好是今年!

  要說后句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可前一句是明明白白的不存在的真史了!

  畢竟天子出布衣,門戶亦非無名姓。

  姊妹分來姊妹合,可見無邊成成命。

  ……

  苦得五載瑞年光,紀元取得慶年光。

  白將何時改門庭,只是戲戲身邊鬼。

  ……

  十來十走歲月寧,宮中貴人無處尋。

  千斤棺材少一百,禾割水掩又歸林。

  ……

  一戶一嘴待天明,到此早已開太平。

  得一好子乘家傾,北有南水人無地。

  ……

  貓命竟比人命貴,苦命女兒空垂淚。

  偉業(yè)雖大眾卿離,中天已是萬國明。

  略九……

  …略十…

  后邊的幾首也大概能理解,那改門庭十有八九預示著什么時候有人造反,秦箐卻是不能具體得知?

  再往后就內(nèi)容更甚,無不表明著寧朝的各種災難,若真的是以謠傳謠,秦箐也是肯定有人憂心的。

  只能說秦箐她太難了,安安分分好幾個月,這事情用腳指頭想也能明白是有些人對秦寧王朝心懷不滿,出手報復。

  而幕后之人,要么是那些前朝官員,要么是皇室余孽了。

  秦箐覺得還是后者更有可能,而且,作詩之人非同小可,要么是穿越者,要么是和袁天罡一號的人物。

  她曾與袁天罡有過一面機緣,要說懷疑袁天罡,倒是有一絲可疑,只是很快被秦箐否定。

  許久,秦箐從驚疑中回過神,見李羽風依舊恭敬站在身前,想起城外那些事,不由得心中不解。

  隨手將紙甩在一邊,她故作不屑,“這詩詞朕大概知道了,只是無這頭無尾的東西,朕不信,也不該有人信,可長安城怎么會人信?”

  無頭無尾確實沒錯,只是不管那些人信與不信,秦箐此時是信了。

  畢竟心中有所計較,誰都可能有疑惑,但她是不可能有的。

  李羽風瞧著秦箐的不解,面色憂慮的遲疑須臾,躬身道:“陛下,是因為長安那些士子信了…”

  士子?

  秦箐不由得怔神,旋即是了然。

  是了,那些士子該是信的,畢竟自己這個女子身份反對最多的便是這些讀書人了。

  這樣下去,讀書人都深信不疑,普通的商賈與百姓也就更‘信’了。

  想起這些人,秦箐眼神已是看不出喜怒。

  少許,秦箐又才開口,“這事我會妥善安排的,那些跟著鬧事的士子就不要再參加秋試了,”

  秦箐頓了稍舜,見李羽風并無異議,繼續(xù)道,“……李老若是沒有其它事,便去繼續(xù)處理政事好了?!?p>  “臣告退…”李羽風行了禮,轉身退出去。

  待首輔離去,秦箐定定的注視著桌上的那紙梅花詩,眸光有了些許寒意。

  “知雨你去將墨瀾叫來?!?p>  “是?!闭驹诓贿h處的知雨趕緊屈身應了一聲,疾步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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