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首飾盒中放著一張掉落的人皮面具,她的模樣對于無歡來說,再熟悉不過。
無歡顫抖著聲音:“端晴!”
無歡抬頭一臉驚愕地看著流離,眼睛有些難以相信,他的臉上有些痛苦的神色,他搖搖頭,但又冷靜下來。
“妙春,你可知道那首飾盒中面具的來歷?”
妙春嘆了口氣,面容上帶著些許感傷:“回陛下,那是您的面具,是先皇讓我給陛下做的?!?p> “那你告訴總輔大人,如何做的?”
妙春慢慢說道:“先皇召小人入宮,表面上是為了替她美容皮膚,實際上也是替陛下易容,先皇讓我按照已經(jīng)死去的端晴公主的容貌給陛下易容,大概有五年時間。我每次給陛下易容一次,能夠支撐一年時間,然后再入宮給您換一次新皮膚。”
無歡的眼淚流了出來,他不知道該如何看流離,他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愛上了另一個女人。
流離根本不是之前的流離,她也痛苦,她希望無歡愛的是自己,卻發(fā)現(xiàn)最終沒能逃出端晴的影子。
流離轉(zhuǎn)身看著無歡:“你知道了嗎?朕就是端晴,就是你深愛的女人?!?p> 無歡抬起頭,眼淚已經(jīng)流了下來。
流離擺擺手讓起點帶妙春離開。
“無歡,你怎么了?朕現(xiàn)在問你?法有情嗎?”
無歡看著流離,依然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
流離并不是真正的流離,她是柳悄悄,而此時她已經(jīng)徹底變成柳悄悄,來問無歡問題。
柳悄悄指著公主手記,然后說:“無歡,你想不想知道當(dāng)年為什么流離要易容成端晴,都在手記里寫著呢!我已經(jīng)找到密碼,重新排列了順序。”
柳悄悄擺擺手,連英慢慢將公主手記放在了無歡跟前。
無歡看著那本手記,慢慢打了開,他讀著讀著,眼淚滑了下來。
他坐在地上,一句話都不愿意說。
柳悄悄有些難過道:“你現(xiàn)在知道了吧!”
……
冷冷的秋風(fēng)已經(jīng)吹過來,夏季過去了。
紅楓在楓都開的絢爛。
那本主手記所記錄的事情如同楓葉般斑駁。
公主手記:
母皇為了徹底鏟除反對勢力,并且鍛煉我成為一名合格的皇太女,她讓我易容成端晴到大理皇宮,接觸無歡。在此期間,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愛上了無歡。
母皇與端正密謀,故意發(fā)動對大理的戰(zhàn)爭,想借此戰(zhàn),將無淵和無歡父子扣押在大理,從此永不放回大楓,借此消滅他們的勢力。
但是,我提前讓無歡離開,使他避免被扣押的命運。未淵為了當(dāng)總輔,寫信給端正,無淵中計沒做俘虜,而是被直接殺害,貴州邊境也被大理侵占,母皇也不敢聲張。
我只得假死,去掉面具,回到大楓重新做流離,我不知道無歡會不會愛上我,以及原諒我。
……
……
……
柳悄悄看著無歡,笑:“你現(xiàn)在知道了真相,你恨流離嗎?”
無歡低頭想了一會兒。
一會兒
“你為什么都再說流離,而不說你自己?”
柳悄悄嘴角苦笑一下:“我不是流離啊!”
無歡聽后痛苦地捂住頭:“你到底是誰?是誰?”
柳悄悄看著前方,初秋之風(fēng)似乎越來越越大。
……
怡王府內(nèi)
怡王抱著允嫻,眼睛看著外面。
“夫人,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
怡王使勁推開允嫻,拿起了匕首。
“不要,夫君?!?p> “住手!姐夫!”
允釗沖了進(jìn)來,將怡王手中的匕首奪了過去,一下子扔在了地板上。
“允釗,快救救王爺!”
“姐,你放心?!?p> 允釗抱住流不期,將其往一邊拖。
“姐夫,姐姐告密是也是為了救你,何況陛下已經(jīng)答應(yīng)饒你一命,讓你倆去杭州。我記得你倆就是在杭州相遇的?!?p> 流不期看著允嫻,難過的低下了頭,哭泣:“夫人!我對不起你?!?p> 允嫻連忙過來,笑:“王爺,就算你沒有王位,咱們過個平民生活也很好??!”
流不期悔恨地流下了眼淚。
允嫻則笑著摟起了他。
……
御史府內(nèi)
未謙感到自己已經(jīng)上了刑場似的,哆嗦個不停,
他也感覺無歡不會對女皇下手,但是自己保住小命還是可以的,于是,偷偷將值錢小玩意藏在身上,留著以后發(fā)配之地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