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驚悚的表情,商檸露出笑來:“怎么,難道不可以嗎?”
她的視線落在光頭劉身上,就像是冰涼的刀刃。
光頭劉渾身哆嗦。
一旁站著的一個潑皮跪到光頭身邊來,對著商檸哀求道:“檸頭兒,這些年劉哥對潑皮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么能就這樣剝奪他的權(quán)力!”
光頭劉在潑皮館有不少親信,這些親信一直跟著光頭劉吃香的喝辣的,甚至做一些為非作歹、仗勢欺人的事情來。只是戴小旗仗義,一直對他們?nèi)萑淘偃?p> 但是,商檸不是戴小旗。
她幾乎是嗤笑著看那個潑皮,道:“我哪里不知道他有苦勞,他不僅是有苦勞,還做了不少給我們潑皮館揚名立萬的事呢?!?p> 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二丑子。
二丑子瞬間明白她的意思,他霎時橫眉,噼里啪啦捏著自己的手指往那小潑皮走去,經(jīng)過光頭劉的時候還不忘踢他一腳。
他拉著小潑皮的耳朵,大聲道:“還敢頂嘴了?難道你們跟著光頭劉干的破事兒還少嘛!”
小潑皮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么。
至于光頭劉則是渾身哆嗦。他突然發(fā)覺,今日之后的自己怕是真玩完了。
他得罪了潑皮館真正的主人。
“光是老子知道的就有好幾件,前些日子,城北花鋪是你們砸的吧,那個小娘子自那以后就一直臥病在床,前日竟然一命嗚呼了!這種事情,你們可沒少干!”
二丑子冷笑著看他們,原本就顯得陰鷙的泛白眸子,現(xiàn)在里面都是兇光。
潑皮向來都是收保護(hù)費的,雖說這不是什么體面事,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潑皮館幾千潑皮,也得靠銀子養(yǎng)活。
不過潑皮頭子老奇頭是個令人稱絕的厲害人兒,他不僅可以使無數(shù)潑皮歸順,還會團(tuán)結(jié)大大小小商鋪的老板。收取少量的保護(hù)費,給予最細(xì)致入微、義薄云天的保護(hù)。
在這樣利人利己的舉措下,潑皮館雖說名聲不算太好,但至少是在京城中站穩(wěn)了腳跟。
想到這里,商檸的眼神就更加冰冷。
這里大多數(shù)的潑皮都嚴(yán)守潑皮館的規(guī)矩,但是總有老鼠屎想要壞了這碗香氣撲鼻的粥。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商檸環(huán)視一周:“我老爹建立潑皮館幾十年來,對你們甚至是你們的父輩不??!你們要是有良心,就給姑奶奶我把潑皮館的規(guī)矩堅持下去,養(yǎng)足精神氣,把潑皮館給我做大了!別這么蔫蔫巴巴地干齷齪事!”
潑皮們很少見到商檸這個樣子。
在他們的記憶中,商檸始終是那個和他們一起劃拳喝酒偷雞摸狗的臭檸子,是他們最好的“侄子”、“小兄弟”、“大哥”。
驚詫的下一刻,內(nèi)心泛起熱血。
他們總是戲稱商檸一句“臭檸子”,又何嘗不是因為當(dāng)她是親人。但是今日他們才真正看清,“臭檸子”長大了。
商檸,已經(jīng)是他們的“檸頭兒”。
“檸頭兒,我們都明白的!”一個資歷老的潑皮率先說道:“你就放心吧,這潑皮館有我們守著,倒不了!”
“對,我們都是潑皮館的一份子!”
“我們都聽檸頭兒的!”
“...”
二丑子制著光頭劉,看著商檸對大家豪爽點頭的樣子,不禁有些感慨。他比商檸年長好多歲,從小看著她長大,當(dāng)做小妹寵著。
只是她現(xiàn)在啊,不僅是頭兒的閨女,還是大荊的康樂郡主。但無論她是誰,他和他帶領(lǐng)的潑皮們都會一直站在商檸身后。
作為她最牢靠的后援。
堯星
你們確實是她的強(qiáng)大后援,但是最強(qiáng)大的不是你們啊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