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大紅僧袍
這一下可把正在睡覺的楚蝶兒坑慘了。
她根本沒有防備,差一點兒就把她給甩了出去。
”孟不器,你個大壞蛋,又故意害我?!?p> 然后,伸出手,瞄準他的腰間,稍微那么一使勁,孟不器就疼的哭爹喊娘。
楚蝶兒見狀,嘿嘿直笑:”看你以后還敢不敢整我?“
說著手上又加了一把勁,疼的他眼淚都出來了。
孟不器連忙求饒:“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趕快別掐了,真的是好疼啊?!?p> 聽到他求饒,楚蝶兒這才松開手指,很是得意。
“你竟然還敢主動招惹我,看你以后還長不長記性?!?p> 孟不器連連發(fā)誓,表示以后再也不敢了。
見此,楚蝶兒朝著他楊了楊拳頭,想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孟不器只好裝作沒看見,摸了摸阿毛的脖子,仿佛在訴說著剛才地慘痛的經(jīng)歷。
阿毛卻根本不明白他為什么這幅模樣,也算是對馬彈琴了吧。
龍虎山,演武廣場。
張希象看著眼前的師侄,溫和地說道。
“史強,你找我有什么事?”
史強則一臉的緊張之色:”小師叔,我有一件事想請教你。”
“但說無妨?!?p> 史強咽了口吐沫:“聽說下月十五,六國將于宗京齊聚,共同商討對付秦國的辦法?!?p> “敢問小師叔,我們龍虎山在這件事兒中會扮演什么角色呢?”
張希象笑了笑:“這件事還要等師傅定奪,我們只負責遵守就好了?!?p> 史強一臉怒容,咬牙切齒。
“你可是小師叔,老天師的關門弟子”
“號稱讓我龍虎山再興五百年的絕殺天才,你怎么能沒有一點自己的主見呢?”
張希象仍然一臉溫和:“都是意氣之爭而已,這次的主角是七國?!?p> “無論我們龍虎山,還是伽藍寺,又或者是儒教,注定只是配角而已?!?p> 史強還是有些不服氣的問道:“那像小師叔這樣每天待在龍虎山,上怎么當主角?”
張希象敲了敲他的腦袋:“現(xiàn)在還不是出風頭的時候?!?p> 史強抱著腦袋,連忙跑遠了。
見狀,張希象搖搖頭,閉上了眼睛。
此時在他眉心之處浮現(xiàn)出一只豎眼,開闔之間有金光閃爍。
不一會兒,眉心豎眼消失,張希象睜開眼睛,一臉興奮。
“太好了,今天有肉吃?!?p> 說罷,連忙朝著飯?zhí)梅较蚺苋ァ?p> 伽藍寺,萬佛殿。
渡苦一臉苦澀地盤膝坐在蒲團之上,敲著身前的木魚,看著這滿屋子佛陀,忍不住地嘆了一口氣。
他身后的小沙彌,則有些沉不住氣。
“方丈,您為何嘆氣?”
聞言,渡苦放下木魚槌,臉色更差了:“性癡還沒有答應嗎?”
聽到這句話,小沙彌有些氣鼓鼓的說道:“性癡師叔還是不肯出任達摩堂首座?!?p> 渡苦又嘆了一口氣,臉上的愁苦之色更濃了。
“我這個師弟,論修為他是天下第二,論才情也比我強太多。”
“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選擇我作為方丈,而不是選擇性癡師弟?!?p> “罷了,事情到了今天的地步,本來就是我們伽藍寺欠他的,我還是親自拜訪吧?!?p> 說罷,就從蒲團上起身,朝著殿外走去。
出了萬佛殿,走過戒律堂,渡苦來到了一間小屋子面前,停下了腳步。
上前敲了敲門,屋子里傳來一個聲音:“師兄,進來吧,門沒上鎖?!?p> 渡苦推開門,進了屋子,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蒲團之上的性癡。
畢竟他這一身大紅色的僧袍實在是太過于吸人眼球了。
他隨手找了一個蒲團,坐在性癡對面。
沉吟半晌,渡苦才緩緩開口。
“師弟,我希望你能接任達摩堂首座一職?!?p> 性癡面無表情,聲音平淡。
“為什么?”
“因為現(xiàn)在的形勢嚴峻,六國馬上就會和秦國開戰(zhàn)。”
“如果到那個時侯,這天下不會有勢力可以置身事外,任何勢力都不行?!?p> “所以我們伽藍寺必須得有一個可以震懾群雄的人,而這個人一定非你莫屬?!?p>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性癡才終于開口:“我答應了?!?p> 說罷,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聽到這句話,渡苦臉色一喜,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愁苦神色。
雙手合十,朝著性癡行了一禮。
他萬分誠懇地說道:“阿彌陀佛,我在此替伽藍寺的所有僧人,謝過師弟了?!?p> 性癡妄若未聞,渡苦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半晌,性癡睜開雙眼,看著他一身的大紅僧衣,嘆了一口氣,又閉上了眼睛,念起了往生經(jīng)。
渡苦回到了萬佛殿,叫來了剛才的小沙彌。
“告知天下,性癡已接任伽藍寺達摩堂首座?!?p> 小沙彌一臉興奮,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太好了,性癡師叔終于答應了?!?p> 見他這幅模樣,渡苦出聲訓斥?!俺黾胰?,就要六根清凈?!?p> “有什么事就體現(xiàn)在臉上,哪有一點出家人該有的樣子?!?p> 小沙彌吐了吐舌頭,連忙跑出了萬佛殿。
渡苦看著小沙彌的背影搖搖頭,臉上愁苦之色一掃而空。
而后又盤膝坐下,敲起了木魚。
秦國,咸陽,王宮內(nèi)。
李斯對著王座上的男人恭敬不已。
“秦王,我們的軍隊已經(jīng)進入了戰(zhàn)時狀態(tài),隨時可以出發(fā)。”
贏政點了點頭:“以丞相高見,我們應該在宗京做些什么?”
李斯沉吟片刻:“以臣愚見,我們應該派黑龍旗潛入宗京,破壞六國這次的合縱之計?!?p> 贏政眼皮都沒抬:“接著說下去?!?p> 停頓片刻,李斯斟酌一番:“我秦國雖強,也絲毫不懼六國,但是如果六國行合縱之計的話,我秦國必然會被拖入一場泥潭當中?!?p> “縱然我秦國底蘊深厚,也無法與六國相比?!?p> “所以以臣愚見,應該破壞六國的合縱之計。”
贏政冷哼一聲:“果然是愚見。”
“丞相什么時候也跟這天下的蠢人一個樣兒了?”
這一句話,讓李斯恍若置身地獄一般,嚇得是冷汗直流,渾身發(fā)抖,連忙說道:“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