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么些事,梁女士期間又提了幾次出去旅游的想法,被宋涼堅定的拒絕。
梁女士這幾天疑神疑鬼,“你是不是我女兒?涼二,你還記得你后腰上有什么胎記嗎?”
宋涼正在收拾前天從書店淘來的高中資料書,頭也不抬地回答,“我后腰除了肉,還有什么?”
這話并不能打消梁女士內心的懷疑,“那你為什么不出去玩?”要知道如果是以前她提出出門旅游,這丫頭估計能一蹦三米高,興奮的不行,可是現在,“你怎么又看書?中考不是剛結束嗎?”
宋涼挑出兩本基礎習題冊,一邊回房間,一邊給她媽灌雞湯,“我開學就高中了,中考不比高考,那可是人生的分水嶺,我要現在開始好好學習打好基礎,這樣才能鯉魚躍龍門,給咱宋家爭光……”
一番話聽的梁女士云里霧里,但女兒愛學習是好事,她只好坐回沙發(fā)繼續(xù)看電視。
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了大半個月,梁女士一天比一天耐不住性子,她每每推開房間都能看到女兒在努力學習,直到今天,中考成績出來了,她抱著今年入夏剛買的筆記本電腦跑進女兒房間。
卻被女兒告知成績已經查過了,進一中沒問題。
一盆涼水當頭潑下,梁女士氣得不行,這么重要的時刻,她都準備好錄像記錄一下這美好的回憶,誰想到這丫頭不吭聲給查了。
晚上常青打電話來說完出去吃飯,一是慶祝一下孩子們的中考成績,二是慶祝她們喬遷之喜。
梁女士想著毛絲絲的成績也出來了,便給毛逸打了電話,沒想到電話那頭的毛逸心情并不怎么好,隨便找個理由推脫了。
梁女士凝神靜聽,竟然聽見了絲絲的哭聲,她以為是因為孩子沒考好被毛逸訓了,仔細一問才知道,毛逸竟然找人給毛絲絲改了體育成績。
這事原本可大可小,但前幾天從B市那邊空降來一個市長,新官上任,首先就拿中考體育開了刀。
原本能進一中火箭班的毛絲絲體育成績?yōu)榱?,頂多進一個普通班,這種情況不止發(fā)生在毛家,今天,A市各地的富宅區(qū)燈火通明,徹夜未熄。
得知這一消息的李川唏噓不已,“我都跟他通過風了,他怎么還這么糊涂?!?p> 梁婉君化了淡妝,吃飯的時候格外注意形象,她放下刀叉,想起毛逸的話笑出了聲,“是許思萍干的?!?p> 宋涼、李渠、李川、常青同時露出見怪不怪的表情,宋涼對于毛絲絲的同情又多了一分。
在她的印象里,小時候的毛絲絲單純可愛,雖然脾氣大,卻也沒有見人就懟的習慣。但隨著她長大,母親許思萍對她的影響越來越深,行事風格也越來越像許思萍。
如果她沒記錯,毛絲絲大學畢業(yè)后就被許思萍介紹給了一個富商,兩人閃婚,再然后就是長達兩年的家暴。
她爸爸那時候已經是重點省市的行長,她媽媽又在上流社會長袖善舞,風生水起,只要她稍微表露一些,父母絕對不會看她受苦。偏偏她死要面子活受罪,瞞的死死的,要不是保姆發(fā)現她被打暈了,這事怕是得藏一輩子。
這么一想,她也挺可憐的。
“看你們倆這表情,李渠考的不錯吧!”梁女士調侃。
李川看似毫不在意地揮手,但眼角眉梢流露出的驕傲卻顯而易見,“這臭小子也算是給我長了一回臉?!?p> 他頗為滿意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前段時間不是說喜歡涼涼那個平板嗎?爸找人給你弄一個回來,就當慶祝你成功考上一中了。”
李渠激動的紅了臉,猛地摟住李川的脖子,“謝謝老爸!”
常青看著父子倆鬧得和睦相處,順嘴問道,“涼二呢?考得怎么樣?”
梁女士隨意的揮揮手,“也就正常發(fā)揮,我記得好像是全市前二十還是三十來著?”丟了個眼神給宋涼,示意她配合自己的演出。
宋涼頂著李渠好奇的眼神開口,“是全市第九?!?p> 氣氛微微僵持。
李渠哭喪著臉讓她閉嘴,一看自家老爸,果然臉色沉了下來,老爸的疼愛就像龍卷風,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想起自己的平板,他又興奮不已。
這事過后,宋涼徹底清閑下來。
平日里不是看高中教科書、刷題目,就是和呂辰商量開始她們的第一桶金從哪里賺起。
不過現在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兩人想賺錢,但都是未成年人,哪怕他們有再好的點子再多的錢,也只能是死資產。
兩人坐在奶茶店里相對無言。
“要不,我去偷我爸的身份證?”
宋涼拒絕,“別鬧了,估計A市半個金融業(yè)的人都認識你爸。”面對他疑問的眼神,接著道,“我媽也別想了,誰都知道她是你爸的大客戶?!?p> 兩人同時嘆口氣。
呂辰轉著手里的奶茶,“要不咱們雇一個?”
宋涼再次拒絕:“那他要是卷錢跑了呢?”
討論半天沒結果,呂辰有些煩躁,“那你說怎么辦!”
宋涼撐著下巴思考,奶茶店的玻璃窗外一個清潔工人正坐在地上揉腿,許是工作辛苦,她一邊揉,一邊不大舒服的皺眉。
宋涼心神一動,“我想起來一個人!絕對可靠?!?p> 她本來想直接聯(lián)系劉漳,可梁女士卻告訴她楊叔帶著劉漳出差了,短時間內怕是不會回來。
宋涼一陣泄氣,很快就到了領錄取通知書的時間,她跟劉漳約好,在那天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