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之人,首要選擇一套內(nèi)功心法來打通筋脈,并且可以從中息衍領悟自己的武功路數(shù),一定要適合自己,也就是對癥下藥。擁有深厚的內(nèi)功,才能夠輕松駕馭各種劍術、步法,可是幾乎所有的上等內(nèi)功心法都是掌握在各大勢力的內(nèi)部,每個流派都不會將自己的內(nèi)功輕易外泄,尋常的俠客想要翻閱,只有成為宗族門派的外門弟子,想要更進一步,就要留下來努力地掙功績來換取下一篇章。修煉的內(nèi)功可不是越多越好,最合適的狀態(tài)是一人修煉兩套,相輔相成。
逍遙閣,三閣之一,閣中弟子眾多,分為外閣弟子和內(nèi)閣弟子。外閣弟子多是在各城分閣自在修行,內(nèi)閣弟子則是隱逸于江湖?!吧角逅悖剿g有道。花繁草盛,花草之中有道。酒肉茶樓、日月繁星,皆有道?!卞羞b閣中就有兩大內(nèi)功名震江湖,《高山》《澈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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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先熟悉一個城鎮(zhèn),首選便是逛逛城鎮(zhèn)里最大的窯子,在與各色美女交談中了解了解地方特色,順便品嘗品嘗當?shù)孛朗?,每個青樓都是建立在城鎮(zhèn)人最多的地方,透過窗戶,還能夠觀察建筑和地形,可謂是一箭三雕。
淵城是個小城鎮(zhèn),靠山而建,也因為旁邊有座山,經(jīng)過開采和砍伐,有著豐富的木頭和礦石資源,所以即使淵城不大,但來往商賈眾多,是王朝中州北部最重要的資源地之一。
淵城內(nèi)有兩大家族,江家和王家,兩家府邸分別建在城內(nèi)的東邊和西邊,東邊是江家,同時也控制著淵山的左進入口,西邊是王家,看守著進入淵山右邊的要道。兩大家族劃青樓而至,雙方控制著整個淵山資源,互不謙讓,時常還會發(fā)生沖突,連各個商鋪想做生意,都必須先給兩家打好招呼,當?shù)氐某⒐賳T也沒有辦法,這根生蒂固家族思想可不會賣給他們面子,只能用和稀泥來制約。雙方一旦大打出手,街坊鄰居都會緊閉門窗,反正也打不出個所以然來,發(fā)生地多了,連看熱鬧的興趣都沒有了。但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影響到了正在樓上聽曲兒的楊晨玉。
進入淵城后,老毛去了旅館,楊晨玉來到了青樓,(本來老毛是想跟著的,被世子連踢帶踹地派去訂個廂房)。正在樓上吃食聽曲兒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打斗的聲音,直接影響到了世子的興致,“他奶奶的,什么玩意兒?!睏畛坑窳ⅠR站起來走到了窗戶邊上,看看樓下什么情況。
“江胖子,這比試可是你主動提出來的。蹴鞠比賽比的是腿上的較量,怎么我家的人和你家的人踢完后,走都走不回來的。個個鼻青臉腫的,你們這是踢蹴鞠還是踢人?這結果可不能算數(shù),你要這么玩,等我把我家的護衛(wèi)叫來我們再賽一場。”
“不。。不用說這么多,淵城誰不知道你王矮騾子是塊什么材料?玩不起就別來啊,輸了就輸了。你要說不算數(shù),那要看看我身后的兄弟答不答應,他們不答應我可沒辦法。再說了,踢個蹴鞠你家那些酒囊飯袋動不動就被石頭絆倒,讓我家兄弟沒了興致,還好意思過來鬧事兒,沒排面兒?!?p> 楊晨玉看著街道上說話的雙方,先說話的是左邊一個一米五高的黝黑少年,可光看腦袋年齡就大了,賊頭鼠腦、兇神惡煞的,瘦的像只營養(yǎng)不良的猴子,要不是一身華麗的絨服,肯定會以為是個賊頭子。右邊說話的是個一米八尺的白胖子,長的倒還算是有模有樣。最顯眼的是脖子上戴了一串金鏈子,加上摳鼻子的左手手指上四個金指環(huán),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這種場面加上兩個人說的話,楊晨玉可太熟悉了,有趣,有趣。
“你還有理了,說好是這場蹴鞠來決定這個賭坊的歸屬,我就根本沒把你當回事兒,這地界兒本來就是我們王家的,只不過想跟你講講理,走走過場,免得別人說我王奇怕橫行霸市。結果你們這群牛馬,不守規(guī)矩,根本不管蹴鞠,直接上來就打人,是何道理?怎么,你是想找個借口來跟我們練練?”原來這姓王的小個子叫王奇,此時正滿臉憤怒地看著對面,恨不得生撕了此時還在嬉皮笑臉的江胖子。
“你看看你,脾氣這么暴躁,大家都是這么多年的街坊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打架又不能讓你長高,是不?每次你和我打完回去還要和你老爹打一架,何必呢,受著氣去吃頓好的不香啊,哈哈哈哈!”江胖子根本不著急,每次和這個王矮子吵兩句,他也不敢過來打自己,只要自己嘴上罵街這一塊卡得死,就能夠延年益壽,這可比去賭坊有意思。天天在家里待著無聊,好不容易找著借口出來找老兄弟玩玩,真過癮。
楊晨玉在旁邊也被這江胖子的話逗笑了,這和在北域的自己簡直一模一樣啊,想想以前被自己欺負的甲乙丙丁云云,都和這王矮子一般的受氣包模樣。自己和王胖子的區(qū)別在于,和別人進行“交談”時一般要叫人把對方團團圍住,不然可不會這么囂張??煽措p方這個勁兒,好像不太容易打起來。
“你。。。你個臭不要臉的,每次一鬧事,嘴巴比拳頭厲害,我每次動手之前你都要把事情鬧大,怕我爹收不到消息是吧,你夠狠?!蓖醢託獾靡а狼旋X,可也無可奈何。
這兩個人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在飯店偶然認識,認識就打了一架,然后王奇回去又被暴打了一頓,第二天見著,一個鼻青臉腫,一個白白胖胖。王奇倒是聽自己老爹的話,不怎么搭理這個江胖子,可也耐不住天天挑逗啊,沒事就來撞自己兩下,非要碰瓷,所以兩人也算是“過命”的交情。
“行了行了,不跟你吵了,我要找個館子吃飯了,既然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這賭坊以后就歸我江明熹了,明天我再來?!苯黛淇粗僬f下去,這給這王矮子逼急了,那沖過來可是不要命的,自家的人還真不一定打得過,該溜了。逗他逗得肚子都餓了。
“你放屁,別走,過來把話說清楚!”
江胖子轉過身去,揮了揮手,給了個微笑,繼續(xù)往回走。
王奇兇狠地看了一眼江明熹離去的臃腫背影,“回去!這他娘的丟人?!彪p方的人慢慢散開。
楊晨玉大概明白了,兩方人在掙一個賭坊,誰也不讓誰,然后江胖子提出踢一把蹴鞠比賽來決勝負,決定歸屬。結果王奇派的是選手,江胖子派的是拳手,上去也沒了比賽,直接把對方的人給打了。哈哈,這江胖子很對我胃口啊,可惜雙方?jīng)]有打起來。
誒!楊晨玉突然一愣,看著江明熹前面不遠有個瘦弱的身影,這尼瑪不是老毛么,看見老毛雙手放進衣袋,立馬就明白了!這姓江的胖子被老毛盯上了。心生一計,連忙沖下樓。
老毛訂好了住的地方,匆忙地向青樓走過來,看見前面有熱鬧,上去湊了湊。雙方人散了,那個穿金戴銀胖胖的公子哥朝自己這邊走過來,這可不能錯過,準備發(fā)筆橫財,最主要自家少爺不知道,這錢可就沒人分了。
老毛慢慢靠近江明熹,快要走到面前,慢慢地把自己的收從衣袋里抽了出來,身體微傾,向江明熹撞過去。
“咚?!?p> “媽的,你個死老頭走路看著點?!?p>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崩厦檬趾鬁蕚溲杆匐x開。
江明熹看著是個老頭也懶得計較,拍了拍衣服正準備走。
“兄臺,你的錢袋子被偷了?!崩厦偷匾换仡^,看見自己少爺正在那胖子身邊語重心長。臥槽!就算自己私自賺一筆被發(fā)現(xiàn)了,回頭找自己要不就完了么,這也太惡毒了。
“快來人,給我抓住那個老頭!”江明熹馬上反應過來,摸了摸自己腰包,錢袋子果真不見了,立馬叫住身邊的侍衛(wèi)。
老毛立馬跳了起來,奮力地沖出去,根本不敢停下來,后面跟了一堆侍衛(wèi),街道又熱鬧了起來。雖說身體看似弱不禁風,但楊晨玉對老毛的步伐還是清楚的,不全城圍補,還真逮不住他。這樣挺好,也不耽誤自己事兒。
“兄臺別急,就一個老頭子跑不了的?!睏畛坑駶M臉殷情地看向江明熹,“在下來自傲陵,名叫楊晨玉,是來準備前往王都的旅客,路過淵城,剛巧看見江兄弟的一番英資,有意結交,能否賞臉吃個飯?我們嘮嘮?”
江明熹打量了一番,這小子長得更個女人似得,皮膚比自己還白,應該也是一個富家子弟。沒想到今天就吵了個架,還能受到仰慕,不錯不錯。想到這兒,滿意地再次看向楊晨玉。
“兄弟客氣,來者是客,既然我們合眼緣,當然是由我做東,走,請你去我們淵城最有排面的場子瀟灑瀟灑?!?p> 就這樣,兩個人嘻嘻哈哈地再次進入前面的青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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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這胖子是真有錢,錢袋子里裝這么多都不嫌累?!贝藭r的老毛趴在不知道哪家的屋頂上數(shù)剛撿來的錢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