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本就已經(jīng)不疼了,只是為避免尷尬,才裝著揉,聽著男人說要看看,趕緊說了句:“不用了。”
男人把煙咬含在嘴里,撈起少女帶環(huán)戒的胳膊,方才捏著的時候就覺女孩手腕過細,似乎自己輕輕一點勁兒,就能折斷,這會兒撈起少女細細,又白的嬌嫩手腕,心跳異常的加快,匆匆瞧了一眼,便放下。
咬含著的煙抽了一口,微啞道:“不要揉了,再揉會腫,回去抹點藥,再揉?!?p> 虞卿暖另一只手捂著胸口,覺得今天過分丟人,淺淺的“哦”了一聲。
空蕩蕩的房間異常安靜,感覺一根銀針掉地都能聽見,氣氛有點凝結(jié)。
謝西園見前幾天,伶牙俐齒的姑娘,此刻乖得不像話。
也拉了附近的椅子坐下來,“我聽說你不是和蘇幕遮有婚約么?”言下之意,這又是哪出?
虞卿暖以為謝西園覺得她勾三搭四,不檢點。
想著反正和蘇幕遮的婚約遲早是要解除,今晚的事又有些煩,便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說:“有婚約又怎樣,結(jié)了婚,還能離,更何況婚約!”
不論是說出的話,還是語氣、表情,都像極了渣女的模樣。
謝西園聽少女這么一說,被這種三觀氣笑。
“呵”。
半年前,虞氏出事,蘇幕遮竟然動用身份,給蠢蠢欲動的各方施壓,都有點破釜沉舟的意味,結(jié)果此刻眼前的女人卻,毫無半點知恩圖報的自覺,果真是沒有心肝,養(yǎng)不熟的小白眼狼。
虞卿暖這會兒也緩過神來,帶著看變態(tài)的一樣的眼神,看著謝西園,問:“你怎么會在這兒?你跟蹤我?”
謝西園又被這個腦回路不是一般多的女人氣笑了,覺得她應(yīng)該慶幸自己是女人,不然真的想揍人了。
虞卿暖聽著謝西園有點被氣到,想了想,也覺得這個人雖然難纏,但是還不至于那么猥瑣,再說上次大禮自己已經(jīng)送了,反倒是他還欠著自己的印章沒還呢。
便沒再追問他怎么在這兒,只是冷聲道:“我的印章呢?”
謝西園看著眼前口紅蹭的凌亂,好似被人狠狠蹂躪過一般,透著幾分可愛的少女,沉了沉眼。
繼而道:“你覺得這會兒說這個是場合合適?還是覺得我會隨時帶在身上?”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還我?”虞卿暖軟了軟聲音說。
“等你哪天有時間去我那兒取,手機拿來。”
“干嘛?”虞卿暖帶著幾分狐疑的問道。
“我不是經(jīng)常在家,你要過來提前打電話。”
少女這才拿出平時用的手機,解了鎖,點到通話錄,遞給男人。
謝西園接過手機,一不小心點到通話記錄,看到連續(xù)幾個電話都是‘幕遮哥哥’,多看了幾秒,便返回到通話錄輸了自己的號碼進去,然后丟給少女。
看了一下時間,八點半了,九點儀式開始,云亦崢應(yīng)該很快會出來。
在頂級豪門圈,為以備萬一都會私下收集一些消息,云亦崢喜歡性虐,在他們幾個中算不得什么秘密,但是被人親眼撞見卻又不一樣,謝西園站起身來,說:“走吧,這兒不能久待?!?p> 虞卿暖也知道時間不早了,便也站起身來,極自然的把謝西園的外套套在身上。
謝西園薄唇勾了勾,沒說什么,就要開門帶人離開,但回頭卻見少女猶猶豫豫的未動腳。
“怎么了?”謝西園問道。
虞卿暖想要開口,眨巴了眨巴亮晶晶的眸子,又咽了下去。
“有話就說?!?p> “不是,我這裙子太短了……”虞卿暖有些尷尬的說。
雖然穿了謝西園的西裝外套,遮住了上身,可是虞卿暖本身個子不低,外套只是剛剛過臀部。
謝西園淡淡的瞥了眼少女的腿根,真想嘲諷她,剛剛還穿著這副模樣打算進男人房間,這會兒倒是又矯情起來。
忍了下去,只說了句:“先跟我去二樓,房間有我備用的風(fēng)衣?!?p> 說完,謝西園便謹慎的帶著少女走自己來時的暗道,下了二樓。
又給肖二撥了電話,讓他把云家傭人遣開。
肖二吩咐傭人去做事,站在門口等著老板,結(jié)果看到三爺帶著虞卿暖走過來,驚得一哆嗦。
而且怎么那位大小姐,還光著明晃晃的腿,披著三爺?shù)囊路?,粗略的瞟了一眼,看到了什么?那……那位大小姐口紅亂七八糟……
肖二感覺自己吃了個大瓜。
給謝西園開了門,自己則很是自覺的沒有進去。
說是休息室,但卻有一百多平米,有一間臥室,衛(wèi)生間,會客廳。
虞卿暖進去時,會客廳沙發(fā)邊茶幾上,擺放著兩臺電腦,和一些文件,儼然是有人不久前在這兒工作。
瞧著少女小心翼翼局促的樣子,謝西園先去拿了風(fēng)衣。
虞卿暖飛速的脫了謝西園的外套,套上了風(fēng)衣。
衣服很長,能遮到小腿,見時間不早了,又沒什么事,虞卿暖難得淑女的說了聲“謝謝”,就打算走。
謝西園笑笑,還真的是養(yǎng)不熟的狗東西。
幫了這么大的幫,一句謝謝就準(zhǔn)備把他打發(fā)了。
他也知道,少女這會兒著急去祝福蘇幕瑾,趕時間,不過看著口紅蹭的亂七八糟少女,還是把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