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臉上笑意逐漸消失,心中感覺仿佛被什么東西狠狠的磋磨了一遍,娶一個脾氣不好的王妃,好是好,就是太費錢??!
“管家沒攔著點么?本王記得庫房鑰匙一半是在他手里的?!?p> 沈長安咬牙。
“若是沒管家的允許,奴才也不敢做主支這么多的銀子啊,可這兩日上下開銷,奴才實在是怕了,還請王爺做主?!?p> 賬房先生長相老實的中年人,臉上有道疤,此時因為皺著表情,連疤都看著更猙獰了些。
“做主?本王倒是想有個人先給我做主呢?!鄙蜷L安只覺得自己比吃了黃連還苦。
那顧老狐貍當(dāng)真是恨他!如果不是恨他,怎么就把王妃養(yǎng)成這惡劣的性子才送過來,還生怕他不要,編了一堆瞎話糊弄他?
“王爺,您看此事怎么辦?”
“王妃房中擺件不能少,買吧。至于開銷,若是王妃再支銀子,給她便是。這京中的鋪子,她花出去的銀子,本王有的是法子再賺回來。
以后這種事,不要再拿來煩本王,還有不準(zhǔn)同王妃多嘴。
你沖本王眨什么眼睛?”
沈長安說說話,只見賬房先生忽然沖自己又是眨眼又是變表情的。
“參見王爺?!?p> 沈長安身后,只傳來男子好聽沉穩(wěn)的聲音,如水落玉石之上,讓人聽來心中自涼。
沈長安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回過頭,只見兩人站在他身后三米外,左邊之人穿著玄色錦袍,五官精致卻無表情,一雙桃花眼不見笑意。
右側(cè)之人穿著一身月白綢衣,捂嘴憋笑。
說話之人,正是左邊那人。
“白安言?你怎么來了?”沈長安只覺自己怕是里子面子都不保。
玄袍男子并不說話。
還是一旁的白安明笑的肚子疼:“王爺,真是想不到你對王妃體貼入微,如此寵妻,咱們皇朝怕是都頭一份啊。”
“你閉嘴,若此事傳出去,本王殺了你們!”
沈長安惡狠狠的威脅道。
玄袍男子臉色不曾變,倒有些羨慕:“看王爺如此,想來王妃定是不凡,讓王爺如此牽掛。今年皇室祭祖,我白家有幸主持此次儀式。
想來便會看到了吧?!?p> 提起祭祖,沈長安神色冷了:“有話書房說吧?!?p> 顧重月回了屋子好一陣,春喜方才趕回來,累的氣喘吁吁,只差少了半條命:“奴婢,奴婢請王妃安?!?p> “起來吧,你怎的這么慢回來?”顧重月皺眉。
春喜只覺得更絕望了,連說話都帶了哭腔:“大小姐,王爺拽著您就走了,林家人告訴太子妃昨日是咱們坑林家的,太子妃覺得您坑了她。
一怒之下也走了,奴婢是跑回來的啊?!?p> “咳!難為你了?!鳖欀卦掠行┬奶?,手里把玩著一支白玉蘭花:“春喜,去問問,今天有什么人進過我的房中?!?p> “是?!?p> 春喜出去后,顧重月仔細(xì)的檢查了手中的白玉蘭,只見到不知什么人如此無聊,竟將花枝挖空。
放了紙條。
取了紙條出來只見上面寫道:“似有鳳兮,不得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