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功夫挨了兩頓打,沈長安有些絕望,委屈的望著顧重月,以至于讓顧重月覺得,這廝下一秒便能哭給她看。
心中油然而生出罪惡感來。
“大不了,今晚你睡榻子上?!?p> 沈長安眼前一亮,不等激動,便聽繼續(xù)道:“我睡地上?!?p> 沈長安臉上表情瞬間僵住,一臉糾結(jié)的看著她咬牙道:“不麻煩王妃了,本王睡地上挺好的?!?p> 床榻上,地上,還不是一樣分床睡?
這有什么區(qū)別??!
“那便算了。”顧重月不再看他。
馬車?yán)镆欢认萑雽擂?,顧重月忍不住好奇的看向正盯著自己看的沈長安:“你怎么會知道我在林家門前的?
還有,你怎么知道炮竹是我的?”
沈長安聞言,垂眸淺笑:“王妃西河街時,那邊有我的下屬,早前我便讓他們用畫像認過王妃,王妃你買了一堆的炮竹。
在那條街上顯眼的很。
所以他便來報告給了我。春雨樓是我與一位朋友開的,王妃入春雨樓時,便已有人向我說起。
王妃找茬人家的事情,我自然也便第一時間知道了。”
顧重月聽的頭皮發(fā)麻!
這些事情,上輩子她從來都不知道!
只清楚王府里的銀子是用不完的,不管什么時候,她總能得到最好的首飾,也不管什么時候,她都不用為任何事情勞心勞力。
只要在王府里,安分的做好王妃本分。
所以,沈長安這騙子,到底瞞著她多少!爹知道這些嗎?
京城中遍布他的眼線,若是讓皇上知道了,他不死誰死?
“王妃在府上支銀子,以后只管隨意,本王還不至于養(yǎng)不起一個王妃。只不過,來林齊家門前挑釁這般事情,以后可莫要做了。
林齊……比王妃想象中的要更加復(fù)雜?!?p> 沈長安看著不說話的顧重月,輕聲說道。
顧重月有些絕望,所以這幾天他花的銀子,還不夠沈長安一日賺的?
有些氣悶,顧重月翻身不理他。
回了王府,顧重月毫不猶豫的把沈長安給關(guān)在了門外,春喜看的是心驚膽顫的:“王妃,咱們這么對王爺,沒問題嗎?
奴婢看著王爺對您很用心啊。
還不辭勞苦的救您,若不是王爺,今日咱們只怕……”
“你閉嘴?!鳖欀卦聬佬叱膳合埠鹆似饋?。
春喜嚇得愣住。
顧重月忍不住嘆氣:“罷了,你出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p> 入夜,王府的書房里,換了一身黑袍的白安明一臉無語的看著下筆如飛一般,死命在做事的沈長安:“王爺,這時間還早,你拼了老命的為哪般???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命不久矣,怕事情做不完呢。”
“你少廢話,這兩天記得將京城里咱們的鋪子,都發(fā)下王妃的畫像,讓他們每日都給我看著點。若是王妃去哪里了,第一時間給我說。”
沈長安沒功夫抬頭,低聲吩咐道。
還時不時的看一眼一旁的沙漏,生怕沙漏跑完了。
“王妃?你總盯著王妃做什么啊?”白安明就不明白了,自打王爺娶了顧家嫡女,整個人都好像魔怔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