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重月腳步頓?。骸斑@與我何干?!闭f罷,便朝外走去。
春喜不得法,只能跟了出去。
因著家中門禁對顧重月是基本沒用,所以管家也沒攔住,只得去稟告沈長安。
顧重月出了大門,一路上走的極快,直奔著之前便去了的那家花樓而去。
春喜只覺得眼前一黑。
已經(jīng)可以想象得到王爺一會兒該是多生氣了。
眼下這個時間,這家花樓比起其他的花樓,卻是要關(guān)門了,青衣公子不等掩門呢,便見到顧重月站到了門口。
一口氣差點都沒提上來。
“王妃娘娘,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來聽琴的?!鳖欀卦碌馈?p> 聽琴?開什么玩笑,真的讓王妃進來聽琴,明日王爺便能絞了他的頭發(fā)做琴弦!
“王妃娘娘,您快饒了草民吧,再說了,咱們這也關(guān)門了啊?!?p> “那便算了,我去別處?!鳖欀卦抡f罷,轉(zhuǎn)身要走。
嚇得青衣公子更是一個踉蹌,急忙將人拽?。骸巴蹂锬锫c,那啥,皇叔剛剛在此見了一位朋友,不如,咱們求了這位貴人吧?”
求這位貴人,他最多是得罪了一個脾氣不錯的人??梢菗Q其他人?那他得罪的就是暴躁的主子。
還是這個更劃算。
“上次的鳳求凰,還沒聽完?!?p> 顧重月得了這次自己要來的目的,神色緩和。
兩人便一同上了樓去。
樓上和上次來同一個屋子,青衣公子敲開了屋門,沈辭雪有些疑惑,見到夜深,顧重月竟還在外面,便有些訝然。
“你……何故在此?這個時間,老七他怎的沒陪同你出門?”沈辭雪有些尷尬的問道,想要叫一聲侄媳,偏偏又說不出口。
顧重月倒是沖他笑了:“九皇叔,我是來聽之前那一曲鳳求凰的,不是還沒彈完嗎?”
見顧重月眸光極亮,沈辭雪側(cè)身,讓她入內(nèi)。
顧重月坐到了椅子上,看沈辭雪在調(diào)琴,隨口道:“九皇叔,為何每年的六月中,皇上都會賞賜禮物給我夫君?
也都是用賞賜先皇后,還有那位亡故的殿下的名義?”
沈辭雪調(diào)琴的手略停:“今日你并非是來聽琴的吧?”
“我來聽為人解惑的琴。”顧重月繼續(xù)道。
“我不知具體,只知道那年先皇后失寵,冷宮走水,老七同靜妃正巧從那邊經(jīng)過,情急之下,兩人去救人。
皇后娘娘與我那六侄子一同葬身火海。而逃出來的便只有當時不過三歲卻燒壞了面容的老七。
從此之后,靜妃深居簡出。
老七亦是足有兩年不愿見人。
一直到面容養(yǎng)好,要去上書房念書的年紀才作罷?;噬暇拺严然屎笈c嫡子,便在每年他們忌日前后,將禮物賜給了老七。至于皇兄心思,卻并非我能得知?!?p> 沈辭雪說罷,琴也調(diào)試好了。
他看向顧重月,眸中染了兩份暖意:“你要聽的我已經(jīng)說過,如此,這一曲鳳求凰,還是讓我彈了吧。
明日,我便該離去了?!?p> 顧重月點頭。
沈辭雪剛動了手,卻是聽的砰地一聲,沈長安踹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