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不得進去?”顧重月有些不滿的看著眼前的青衣公子,本就有些暴躁的心情,此刻卻是被越發(fā)放大了。
青衣公子只覺得是焦頭爛額。
正躊躇呢,只見到樓上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不一會兒的,只見一道身影逐漸清晰,因門正開,陽光照再樓梯上,讓對方看上去不太真切。
暗紅色的華服,配上如雪一般的膚色。五官精致到猶如畫出來一般,含情的鳳目偏又眼角略垂,長發(fā)用發(fā)帶隨意束起,看上去有些許的慵懶。
這男子便在青衣公子的躊躇還有顧重月的惱怒中,緩緩下了樓來。
見到此人下來,青衣公子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您可就別跟著湊熱鬧了,這位……”
“我不知她是何人,但是來者是客,姑娘既是來了此處,又是我見了姑娘,想來便是你我有緣,見姑娘眉間帶燥,許是心中煩悶。今日我得了一把琴,心中歡喜。
若是姑娘不嫌棄,便上樓一敘,如何?”
男子聲音好聽,便猶如那琴師手中彈出的最好聽的琴音一般,明明是最簡單的聲音。
偏讓人入迷。
顧重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問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拷問:“你,很貴吧?”
“噗……”
青衣公子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男子也是有些愕然,眸中只剩茫然,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顧重月這話。
半晌,方才尋了一句話來:“如何便得了這般結果?”
顧重月看向他,目光落在衣服上:“衣服是千金一匹的江南藍錦緞,頭上發(fā)帶是金絲編制,玉佩價值連城,甚至連公子的一雙鞋,都可以買下這半間房子。所以,你很貴啊。”
顧重月說罷,有些挑剔。
她雖是來找樂子的,可也不過是想要給沈長安抹黑罷了。
卻沒想給自己找麻煩。
一個看上去猶如一行走的銀庫的人,在她面前說要請她一敘?
這話,怎么著也讓人無法相信。
顧重月這一番話,只將男子說的更加茫然。
張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青衣公子這會兒已經(jīng)快笑瘋了。但是礙于這位貴人還在呢,又不敢笑。
憋得臉色漲紅。
氣氛一度也陷入了尷尬之中。
“你,給我換個人吧?!鳖欀卦轮钢嘁鹿印?p> 青衣公子正想說話,便聽見這男子道:“我不要銀子,不貴?!?p> “噗……哈哈哈哈!”青衣再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了:“姑娘,既然,既然我們家這位公子都說到這份上,不如就他如何?”
顧重月一陣無語。
“姑娘,便只有這一人,不知可成?”
“大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贝合捕伎靽樋蘖恕?p> 忍不住拽了拽她。
顧重月一聽,頓時便不再猶豫了:“說好了不花銀子,就你吧。不是說彈琴嗎?在哪里彈琴?”
“樓上請?!蹦凶記_顧重月笑了笑。
等著兩人上了樓,青衣公子顧不得其他的,趕緊拽著春喜道:“你們家王爺人在哪里?”
春喜愣?。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