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靈一驚,真是意想不到,原來自己的母親和父親竟然是如此偉大的人啊。
聽著身旁三人帶著敬佩的神色陸陸續(xù)續(xù)的說著,羽靈不免為之顫動,如今老天好不容易讓自己在這個世界重生,自己更應該努力,不有負自己這一世的人生才對。
想起這些,不免又使得她內心之中充滿了信心,廢材又如何,沒有天賦又怎樣,她羽靈上一世還不是靠著十多年的訓練登上了組織內五大高手的寶座。
這一世,要修煉,如此好的條件,應該是更容易才對...
過了兩日,便是落繁菊詩會,這兩日來,季塵一直為著詩會而忙里忙外,甚至都沒有空閑來搭理羽靈。
羽靈雖然有很多話想要向季塵訴說,但看著季塵如此繁忙的態(tài)勢,卻還是悶進了肚里了...
羽靈盤膝而坐在房間木塌之上,雙手擺弄著奇異的手勢放在膝蓋之上,雙目緊閉,微微凝神著,猶如一個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淺淺的淡紅色流光纏繞在羽靈身體周圍,看上去,異常優(yōu)美,仿佛就是個靜坐的在角落里花仙子一般。
聽千玖說,這樣修煉,隱力提升很快,雖然羽靈剛開始也只是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
卻在修煉兩日之后,感覺身體的力量漸漸不斷的涌現(xiàn)出來。
于是,在每日午后,她便經(jīng)常這樣凝練著體內的隱力,雖然封印還在,而如今羽靈似乎越發(fā)感覺,手中凝聚的火焰越發(fā)的純凈了。
淡紅色的光芒緩緩的在她的身體周圍纏繞著,越來越快,最后漸漸的鉆進她的鼻孔里,羽靈微微吸氣,又微微吐氣,那一吸一呼之間,形成了完美的循環(huán)。
待纏繞在她身體周圍的最后一絲淡紅色光芒已然磚進了鼻孔里,羽靈乍然睜開雙眼,微微的吐了口濁氣,再凝望著手掌之中凝聚的火焰,嘴角略過一抹淡淡的微笑。
“羽靈,走啦...”
羽靈還沉浸在她營造的修煉氛圍里,房外就傳來千玖急促的吶喊聲,不時還用力的敲擊著羽靈的房門。
“來啦,那么急干嘛?!?p> “季塵和司徒玄陌都在庭院里等你許久了,今是落繁菊每年一度的詩會,都等著你一起上街,一睹詩會的光彩呢?!?p> 聽著千玖急促清冷的話語,羽靈才恍然意識到,原是自己修煉得太過于專神,而將原本定好的時辰給拋到了腦后。
若不是千玖來叫喊,估計自己今年又要錯過這盛大的活動了。
隨后兩人一起行自庭院中,見季塵和司徒玄陌正在庭廊里威風凜凜的站著,滿臉微笑。
今兩人都打扮得格外俊朗,一襲白衣,手中握著各自的配劍,墨黑的頭發(fā)用絲帶系起,英姿颯爽。
看著樣子,到不像是去參加詩會,而更像是已經(jīng)約好了誰家姑娘,一起游玩似的。
“靈兒,你要再不出來,詩會可就要錯過了。”
見羽靈朝著他們緩緩走來,季塵微笑著說道,極其溫和的語氣帶著一絲醉人的溫柔。
“真是抱歉了季表哥,我竟忘記時辰?!?p> 羽靈微微低頭,帶著一絲淡淡的歉意。
在羽靈的記憶中,這是她第一次去落東城看詩會,不免有些激動得不知所措,在四人一起并肩的行走中,羽靈偷偷漂了一眼千玖的神情,看她那似有些期待卻又羞澀的面容,雖然微微低著頭,卻還是被羽靈捕捉到了。
羽靈的心中,竟然有股深深的想要幫助千玖的沖動,她想撮合千玖與季塵。
雖然千玖那時候與羽靈一同來到季家,季塵對她亦是關懷備至,然而她卻因為身份關系而自甘將對季塵的感情偷偷的藏在心底。
直到這么多年,她卻依舊如羽靈一般,只將季塵做為親哥哥一樣對待,然而無論她如何掩飾,卻依舊還是躲避不過自己愛慕著季塵的那顆最純凈的真心。
其實羽靈知道,這么多年來,千玖一直壓抑著自己對季塵的感情。
她愛他,愛得生不如死,甚至在她的世界里,除了羽靈,便只有季塵...
馬車到了落東城停下,羽靈匆忙下車,便找借口將司徒玄陌支到一旁,試圖想給千玖和季塵制造一個獨處的機會。
雖然她的借口依舊爛得不行...
徘徊在落東城的街道,滿街菊花鋪得一街金黃,行走之中都能聞到風吹菊花飄來的香味,以及小店菊花茶悠悠的飄香,彌漫在整個落東城里。
菊花將整座城染得金黃,淡淡菊花香味彌漫在空氣之中,如此熱鬧繁華的景象,雖然只是一方小城,卻也堪能稱得上是人間仙境了。
羽靈在一小茶館的桌子緩緩坐下,示意著小二給她來壺上好的菊花茶。
便開始有些落寞的喝了起來,惹得一旁的司徒玄陌一陣詫異,先是因為羽靈莫名其妙的理由將自己帶了出來,現(xiàn)又看羽靈悠哉的喝著小茶,對著羽靈的處事風格便更是一頭霧水。
“羽姑娘,你莫不是特意來喝著落東城這間茶屋的菊花茶?”
“當然不是,來到落東城自然是來看詩會的。”
“既是來一睹詩會光彩,你又為何穩(wěn)坐小茶屋旁呢,豈不是要錯過了詩會?”
“.........”對著司徒玄陌的問題,羽靈竟然無言以答。
原本她就對著這詩會不了解,如今又單獨的跟著一個絲毫不曾了解的兄長在一起,這副感覺是如此的微妙,不擅長應付這些的羽靈如今竟顯得有些笨拙了。
看著羽靈不知所措小臉通紅的樣子,司徒玄陌在一旁暗自偷笑。
惹得羽靈一陣好氣,像個小孩子一樣的直跺腳。
“去就去...”
說著,羽靈恍然起身,便朝著舉辦詩會的客棧樓而去。
凝望著羽靈小孩子一般的脾氣與倔強的性格,司徒玄陌搖了搖頭,輕輕的嘆了口氣。
“哎,還是和以前一樣嘛,一點都沒變,七代,羽夫人,你們可以安心了,不管如何,我們都會保護這赤臨溪最后的血脈...”
“司徒兄,你不去嗎?”
羽靈走了老遠,發(fā)現(xiàn)司徒玄陌還呆若木雞目光呆滯的傻站著,便回頭吶喊。
聽著羽靈的叫喊,司徒玄陌才恍然回神,凝望著眼前不遠處的羽靈,嘴角泛起一抹淺淺的微笑。
其實在十二年前,在臨風涯,羽靈是最喜歡纏著司徒玄陌,只是如今,她和司徒玄陌的記憶,早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