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十二星軌...”
漸漸抬頭望著司空曲,森寒的字眼,從羽靈嘴里吐了出來。
“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我也能感覺到,這個力量強(qiáng)大到足以毀滅世界,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難怪會暴走!”
應(yīng)和著司空曲的問題,羽靈毫無顧忌的回答。
司空曲一陣愕然,想不到羽靈,人人說的廢材竟然一次就能完全的看明白了,這世界上除了自己還有上一代赤臨溪首領(lǐng)知曉自己的情況以外,羽靈便是那第三個知道的人了。
“雖然我也說不清楚,但是這個或許可以幫你略微的壓制,雖然不能徹底,但是也不會再讓其暴走?!?p> 說著,羽靈從懷里淘出千玖那日交給她的那個赤臨溪世代流傳的信物,赤玄交到司空曲手中,淡然的說道。
“這,,不是你們家族世代首領(lǐng)所守護(hù)的信物嗎?而且,是你們家族占星師使用占星術(shù)時與星軌接觸感應(yīng)的媒介,你怎么能隨便交于我呢?”
凝望著羽靈手中的赤玄,司空曲一怔,恍然間推脫著說道,還一邊握著羽靈的小手,示意她將赤玄收回自己的懷中。
“或許這枚赤玄的確那么重要,也或許正如你所說這是與星軌接觸的媒介,然而如今的我,卻不能很好的使用它,與其讓它放在我這里隨著歲月殘濁腐朽,最后漸漸失去它原本的價值,不如讓它好好完成它的使命,我想,父親一定也會同意我這么做的,如果你非要找個理由的話,那就代我保管好啦?!?p> 說著,羽靈小臉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并把赤玄放在了司空曲溫?zé)岬恼菩闹?,赤玄在日光的照映下顯得冉冉生輝,冥冥之中透著一股悠然的珍貴之感。
“可是...”
“行了,我說司空曲,一般殿下不是很果斷決絕的嗎,為何你卻這么婆婆媽......”
“砰...”
羽靈話沒說完,就聽見不遠(yuǎn)一聲巨大的聲響,兩人猛然的循聲望去。
只見那接壤著司空曲寢宮不遠(yuǎn)處的偏宮殿里,似有火柱直沖天際,濃密的煙霧也隨著那火柱開始四處彌漫開來。
接著祁王府里一陣撕心裂肺的咆哮聲驟然傳來,甚至與那校兵場練習(xí)的武士的陣勢咆哮聲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好,小卓...”
看著那兇猛的火勢,司空曲俊臉?biāo)查g變得鐵青,甚至有著青筋爬在了臉上,朝著那著火的偏殿,身上驟然爆發(fā)著白色的雷光,瞬間消失在羽靈的面前。
看著司空曲突如其來的著急,羽靈一驚,再凝望著偏宮那沖天的火柱,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侵襲而來。
她慌忙的也朝著那偏殿跑去,雖然那偏殿肉眼看著離著司空曲的寢宮并不遙遠(yuǎn),然而羽靈要徒步到達(dá)卻還是需要廢了不少力氣。
看著司空曲著急的模樣,想必那偏殿便是那小王子司空卓的寢殿了,平時一向肅靜的偏殿不知為何今日卻莫名的慘遭大火屠戮。
讓人琢磨不透也意想不到。
羽靈不知跑了多久,才到偏殿門前,火勢在王府士兵和傭人的全力救助下已經(jīng)盡數(shù)熄滅了,微風(fēng)一陣吹來,四周塵屑飛揚(yáng)。
羽靈氣喘吁吁跑到偏殿,心中那股不好的預(yù)感不斷襲來,急促的心跳聲砰砰直響。
忽然,羽靈緩緩的停住了腳步,目光閃爍的凝望著人群之中受傷的人。
在那人群之中,大夫的身旁,竟然躺著一個她熟悉的身影,羽靈哆嗦的走近一看,瞬間驚慌得后退兩步,那地上趟著昏迷的人,不正是千玖嗎。
臉色鐵青,身上爬滿了泥土屑灰塵,似有中毒之狀,她旁邊的司空卓亦是如此。
大夫正在極力的把脈救治著。
“千玖,怎么回事,為什么千玖?xí)杳???p> “丫頭......”
司空曲凝望著羽靈,微微低頭,滿心內(nèi)疚不知該如何言語。
“這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你的王府會著火,還有為什么千玖?xí)卸???p> 羽靈緩緩拉著已經(jīng)昏迷的千玖,凝望著司空曲問道,眼神異常犀利,甚至泛著淡淡的淚光。
“中毒?姑娘怎會知她們中了毒?”
沒有等司空曲回答,那蹲在一旁正在把脈的大夫突然問道,眼角泛起一抹詫異的光芒。
“難道不是中毒嗎?”
“這,老夫還沒有診斷出來,這種癥狀,老夫從未曾見過...”
只見那大夫微微低頭,語氣異常溫和,甚至有些微微的歉疚小聲道。
“你看他們臉色發(fā)青,脖勁爬著淡紫色的文印,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舌頭亦是發(fā)著淡紫色,眼皮與面容漸漸生硬,這明顯是中毒之狀,而且是蛇毒?!?p> 對著那個所謂的王府大夫,羽靈凜然的說道,使得眾人一驚,她甚至連自己都感覺驚訝,不知為何,她腦海中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浮現(xiàn)出了這些知識,更不知從何而來,卻生生的讓她對著這些知識深信不疑。
她甚至都懷疑,自己實(shí)在是開掛得離譜了。
“喔,找到了,原來是這樣!”
大夫突然激動的喝道,只見在千玖和司空卓的手腕上,印著一個鮮紅的牙齒印,那一樣的印記,想必那便是毒蛇的牙齒印無疑。
后將中毒眾人緩緩的抬到軟榻之上,望著昏迷的千玖,心中一陣焦躁的擔(dān)心著,雖然羽靈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然而千玖中毒,定是又與那斐蒙家族有關(guān)。
一天之后,千玖沒有醒來。
兩天之后,千玖依然沒有醒來,甚至看上去似乎越發(fā)的嚴(yán)重了。
羽靈坐在千玖床前,凝視著在大夫極力的救治下依舊毫無半分起色的千玖,又是擔(dān)心又是急躁,原本就急性子的她便越發(fā)的暴躁,對著那個大夫一陣沒好氣的吆喝。
“.........”
“出什么事了?!?p> “殿下,恕老夫無能,對著小王子和千姑娘診斷許久依舊判斷不出此為何毒,不知該以何藥物能解毒!”
大夫見司空曲走來,手忙腳亂的跪地哆嗦著,甚至有些委屈和驚恐而使得微微顫抖。
“我說司空曲,你府里最好的大夫都不能醫(yī)治千玖和小卓嗎?這就是你府里最好的大夫了?”
羽靈凌厲的目光注視著司空曲,滿臉都是難以置信沒好氣的問道。
“丫頭,你別著急,我一定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