楨顧安剛回去準備沒多久……
“你要的烈酒,你看三勒漿行不?四壇夠嗎?”程處默雙臂抱著兩個酒壇子就來了,身后的程處亮同樣也抱著兩個相同的壇子。
“可以,都給我吧!”楨顧安接下程處默手中的酒壇子,然后又搶下來程處亮抱的其一,最后一壇抱的緊死活搶不下啊。
“把那該死的酒給我,相信我,一會兒我還你一個驚喜?!睒E顧安試圖與這位酒迷溝通著。
“你到底要干啥?”死活不愿撒手,程處亮戀戀不舍的緊著酒問。
“怎么說呢?”楨顧安想著,提煉酒精這事該怎么和他們解釋呢?他們也不知道這是啥呀!
想了想指著做好的蒸餾器皿道:“看見這個了嗎?我要煮酒,一會兒會有更好的酒出來。”
“這不是糟蹋糧食嗎?釀酒本來就浪費糧食,你還把它煮干了,還剩個啥?不給?!闭f著程處亮抱地更緊了,還想把其余幾壇都搶回來。
白了他一眼,楨顧安決定不與他爭了,而是說道:“你就在這看著,那酒也不許喝,一會兒你就知道我在干什么了?!?p> “希望你等一下別后悔?!痹捔蹋瑯E顧安還不忘提醒對方。
“我,一定不后悔?!睂Ψ窖赞o鑿鑿,及其自信。
楨顧安深有意味的笑笑,點點頭就開始煉酒大業(yè)。
啪的拍開泥封,一股淡淡的酒香傳出。當然,對于楨顧安感覺確實有點淡。
“估計十三到二十度左右,算不錯了?!庇檬种刚戳它c嘗了嘗,楨顧安自言自語嘀咕到。
倒入酒液,點起火,終于開始了工作。楨顧安開始用文火加熱,好在小銅鼎的導熱性不錯,沒一會就聽到沸騰的咕嚕聲,接著又變?yōu)榇蠡馃蟆?p> “還可以,沒什么紕漏。我這手藝也不錯嘛!”仔細觀察了一下器皿,楨顧安發(fā)現(xiàn)還挺好用,不免對自己手藝很認同。
呼呼!
“好香??!”程處默聞到煮酒的香味,難忍感嘆。
程處亮更多的是幽怨,依舊認為楨顧安浪費了好酒。并且看了一眼又一眼懷中的酒,咽了咽口水想著:好想喝??!
滴!
終于,一滴酒液滴了出來。
滴!
滴!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酒水自銅管流出。
無形的酒精味飄散在空氣中,比什么三勒漿還香。程處亮的眼都直了,直勾勾的盯著接酒的壇子,喉頭不足的攢動。
“程大你怎么了?嘿!”見他這幅模樣,楨顧安樂呵呵的笑著打趣。
“咕咚!那個……顧安,這些都給你。嘿嘿嘿!”說著,把懷中抱著的酒都塞給了楨顧安,還傻乎乎的靦腆了一下??吹綐E顧安直口區(qū)。
“一會兒分我點唄!”程處亮搓著手磨著個臉道。
著臉打的,完全不在乎??!也是個城墻臉。
不過楨顧安沒搭話,到現(xiàn)在他還以為楨顧安是要自個兒喝的。
要真分給你了,李世民那兒咋辦,這肯定是不行的。討價還價的余地都沒有,就連你爹都不會答應。
而且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蒸餾好呢?
楨顧安覺得度數(shù)肯定還不夠,這才是第一道而已,他還想接著再蒸上幾道,試試能否到六十度左右。
“快快分點來喝,好東西就要學會分享。咱們最好學會效仿孔融,他是我最佩服的人了?!?p> 四壇酒都蒸餾過第一遍了,程處亮見此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而程處默也是一臉的期待。
不過程處亮的話直讓楨顧安眼角抽抽,暗自胡想,孔融的棺材板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壓著。
眼看楨顧安沒有這個意思,程處亮便準備動手了。
啪!
楨顧安看見就是一巴掌,道:“還不能動,沒好呢!而且我有說過這是拿來喝的嗎?”
“那你……”程處亮還準備爭論爭論,但是這時卻有人來了。
“楨郎君,宿國公命我前來接你過去?!痹瓉硎浅桃Ы鸬娜嘶貋砹?。
楨顧安也沒想到程咬金這么順利,不管怎么說終南山也不小啊,效率夠高。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酒精還沒好呀!就這酒精度數(shù)大概是不夠的,估計還要得繼續(xù)精煉。
“吾……”想了想,楨顧安把方才得到的酒封起來收好,并對來人指了指器皿吩咐道,“你把那個拿著,一起帶過去。有點燙,小心點?!?p> 楨顧安決定帶過去再繼續(xù)弄,總不能自己在這而讓那邊等著吧!
“我的酒!”見楨顧安把東西全都帶走,程處亮發(fā)出了不甘與悲憤的哀嚎。
他倒是想攔著,但他知道來接楨顧安的是他耶的人,肯定有要事,所以也不敢無理取鬧??!最終就是,程處亮自覺竹籃打水一場空,全都沒了。
這是楨顧安第一次出程府,但是感覺很不友好。因為他不會騎馬,而是被架在馬上狂奔,所以很難受。
好在這種感覺在達到忍受的極限之內就結束了,因為已經(jīng)到太子府了。
不識路的楨顧安在別人的帶領下,來到了目的地。而他也看見了程咬金,還有
程咬金一旁的道士,是孫思邈沒跑了??磥硭麄円彩莿偟?。
程咬金自然也看到了楨顧安,便道:“顧安,你說能醫(yī)治傷口的東西呢?”
“就是它,但是還沒完成呢!”拍了拍手中的酒壇子,楨顧安自信地說道。
程咬金當然看見了楨顧安手中的酒壇子,雖然開始也感到奇怪怎么還抱壇酒來,但本能的還是選擇忽略了。
可是楨顧安這么一說,程咬金就覺荒謬,什么時候酒還能治傷了?
“你……”程咬金恨鐵不成鋼的失望了,搖搖頭便不理楨顧安,然后請孫思邈入了臥房。
“這代溝有點大?。 痹诠糯破鋵嵕褪怯脕斫饪实?,那會有人想到拿它來清洗傷口,古人大多都是用熱鐵來烙。
不過楨顧安還是沒放棄,拿過器皿,繼續(xù)做進一步的精煉。
咕嘟!
咕嘟!
又開始沸騰,酒精的香味又一次飄出,慢慢地將之都過了一邊。
“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試了試已經(jīng)適用的酒精,楨顧安想著還有沒有自己表現(xiàn)的機會。孫思邈可是神醫(yī)??!自己萬一陪跑了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