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刀疤臉!”羅平走向了刀疤臉。
他剛剛聽到了他的名字,但他不想叫,怕記住。
這種敗類,不需要記住!
刀疤臉怕了,他真的怕,這是一位殺神啊,還是被自己硬生生逼出來的。
想到這個,刀疤臉就欲哭無淚。
“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絕?”刀疤臉兇狠道。
羅平都無語了:“老實這么一句,說狠話就不會換個臺詞嗎?”
刀疤臉倒是不在乎這個,接著道:“羅平,我身后是有人的,不是光是胡煒,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
羅平但笑不語。
刀疤臉以為羅平怕了,趕緊說道:“你自己想想吧,今天咱們在這里這么長時間了,有人來嗎?你覺得這個正常嗎?是有人幫忙擋住了要來的人!你好好想想吧,就算你殺了我,你覺得這樣的人物你真的能躲得過?”
羅平假裝思考的樣子問道:“聽你說的這么厲害,到底是誰啊?這可是文明社會,誰還能一手遮天不成?”
羅平的確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就算刀疤臉不說,他也已經(jīng)猜到了不僅僅是胡煒,那小子沒那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夠以一己之力阻礙這么多人,絕對不簡單。
“哼,告訴你也無妨,這里的三號人物!”刀疤臉說著用手指了指地面,“據(jù)說很快就要坐上頭把交椅了,那將來可就更加厲害了,你覺得你躲得過?”
羅平的腦海里頓時劃過一道閃電,臉色驟然冰冷,脫口而出道:“胡清泉?”
刀疤臉一看羅平的表情,自知成了,馬上得意洋洋道:“知道就好,沒有他老子的支持,胡煒哪來那么大的膽子敢公然雇人行兇?我們也只是有把柄被人捏住,不得已混口飯吃,要不然,干這種事情我齊天成嫌命長了這么的?”
“胡清泉和胡煒是父子兩個?”羅平問。
刀疤臉點頭:“是啊!所以啊,以后胡煒還是別招惹了。說實話,你這種硬茬子,我也是不想碰,但……唉!”
刀疤臉說著忽然就苦著臉嘆了口氣,也不管羅平,直接扔下刀從身上摸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支點上,還遞給羅平一支。
刀疤臉以為羅平是被嚇到了,其實羅平只是吃驚而已。
他是想到了這家伙可能會對自己下手,但他沒想到,自己這才剛剛離開胡家別墅不到一個小時,這就對自己下手了。
“真夠狠?。 绷_平也是嘆道。
羅平也扔掉了砍刀,伸手接過了刀疤臉的煙。
羅平平時不抽煙的,但是此刻他想抽了。
說實話,他對這刀疤臉倒是沒多少恨意,只是厭惡這種人。
刀疤臉給他點上火,羅平抽了一口,嗆得他連續(xù)咳嗽好半天。
刀疤臉笑道:“第一次抽煙?呵呵,還真是嫩啊,這個社會,復(fù)雜著呢。”
抽第一口煙會嗆到,但多抽幾口卻不嗆了,羅平也感覺到了那一種悠然的感覺。
“你和胡煒什么關(guān)系?”羅平問。
刀疤臉回憶了一下道:“我沒什么文化,也沒什么技術(shù),初中畢業(yè)就四處混,因為我夠義氣,也心狠,下得去手,慢慢也混出了點名聲。
但后來有一次,我被抓住了。胡清泉找到了我。他說,如果我以后能聽話為他辦事,那他可以保我。
我答應(yīng)了,于是我就成了他家的打手,那些臟事惡事都是我來干。
胡煒是他的兒子,向來憑借著他老子的權(quán)勢橫行霸道,遇到事情了自然是要我出手,上次就是他讓我?guī)硕伦∧愕??!?p> 羅平靜靜的聽著,這時問道:“那這次呢?”
刀疤臉道:“本來還是胡煒讓我干的,但就在一個小時前,胡清泉忽然給我打電話,讓我出手,他說你會跟彭建在醫(yī)院下車的,讓我?guī)硕⒅?,然后就在這里動手!”
羅平臉色鐵青,那等于說,就是他剛做把紫玲的骨灰收拾了,胡清泉就給刀疤臉打電話了。
看來這家伙殺心早就有了!
難道是因為我獅子大開口要了他1500萬?
隨即羅平搖頭否定,這種人物能坐到這個位置肯定不會就這么點容忍,而且就算要對他出手也不用這么急啊。
他們家的底細(xì)!
羅平陡然意識到了,他可是知道了他們家三代人的不少惡事的,那一旦公布出去,他們家就立刻臭名昭著了啊。
有這么個人存在,換做是他也是寢食難安,何況是在這個他即將坐上頭把交椅的時間。
原來如此啊,胡清泉啊胡清泉,這可是你逼我的!
羅平的臉色難看至極。
胡家父子三個還真是一脈相承啊,胡老爺子當(dāng)年心狠手辣弄死了那個風(fēng)水先生;胡清泉估計也沒少干這種惡事,胡煒如今才多大就敢雇兇對自己兩次下手,還真是遺傳啊。
“那三個島國人又是怎么回事?”羅平再次問道。
刀疤臉道:“北橋長野,那個老家伙,是島國黑道上通緝?nèi)宋?,因為想圖謀他們老大的什么東西,被通緝追殺,他見機的早,帶著女兒和一個弟子跑了,但他的家人,全被殺了,很慘!后來不知道怎么被胡清泉給收攏了,一般都是他親自指揮,胡煒也指揮不動。”
羅平點點頭,他總算明白了。
“那你呢?這次要是殺不了我,又死了這么多人,你什么結(jié)果?”羅平忽然覺得刀疤臉不那么討厭了。
刀疤臉忽然笑了起來,只是眼中帶著一絲苦澀:“怕是……活不了了。
我知道不少關(guān)于胡家的事,既然我殺不了你,而且又死這么多人,他不會讓我活著的?!?p> “你就不想活著?不想逃?”羅平奇怪。
刀疤臉忽然目光一變,有些溫柔起來:“可我要是不死,那我的家人就會遭殃,我死了,他就放心了!”
羅平的臉色難看無比,真是沒想到啊,人前衣冠楚楚,人后竟然禽獸不如!
“你想不想擺脫他?”羅平忽然問道。
“想??!但……怎么可能!”刀疤臉直接就回答,但隨即就苦笑搖頭,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一個失意的中年漢子。
“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寫下來,就跟小學(xué)生寫作文記流水賬一樣,一件件全寫下來,你的死活我沒辦法,但我會想辦法把他給扳倒!”羅平說的很堅定。
“呵!”刀疤臉笑了,似乎笑羅平不知天高地厚,但還是答應(yīng)道:“行,我是活不成了,但我也看的出來,你很厲害,以后未必沒有辦法,但先保護(hù)自己。
如果哪天真成了,去我墳前跟我說一聲,點支煙,放一杯酒,那就行!
不知道怎么給你?”
羅平想了下道:“你去醫(yī)院找彭建,將東西交給他。但不要讓他知道是什么東西,只讓他轉(zhuǎn)交給我就行了!”
“好!走吧!人應(yīng)該快來了!”刀疤臉向四周看了一下道。
羅平點點頭,兩人不約而同朝路邊的直接躍起。
沒辦法,正常的路是離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