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權對劉一帆說道:“言言年紀也不小了,你身邊要是有靠譜的朋友,你給她介紹介紹,女孩子嫁人是一輩子的大事兒,你幫她想著點?!?p> 劉權昨天想了一晚上,自己養(yǎng)的兒子,自己怎么能不了解,所以他決定逼兒子一下。
劉一帆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爸,這事兒有點難?!?p> 劉權疑視著兒子,“你那么多狐朋狗友,就沒一個適合言言的?”
劉一帆一臉無奈:“你也說了,他們都是‘狐朋狗友’,我不能明知道是坑,還讓言言跳吧?!?p> 劉權想了想,“趙宇怎么樣?他在民政局,怎么說也是個公務員。我記著他爸爸是市志辦主任吧?”
劉一帆眼睛轉了轉,“不怎么樣。那小子有潔癖,一年四季都穿雪白雪白的白襯衫,也就他親媽能伺候得起他。言言那懶勁兒,自己都不穿白的,她能給趙宇洗襯衫?”
劉權笑道:“你送他們一臺全自動洗衣機?!?p> “爸,這不是一臺洗衣機的事兒,趙宇這毛病都是他媽媽給他慣出來的,就他媽媽那樣的人,怎么可能看上言言這種懶丫頭。婆婆要是看不上言言,言言這日子還有個過啊?!”
劉權點了點頭,“你說得有道理。任松呢?”
“任松?”劉一帆眨眨眼睛,“爸,你怎么想起他了?”
“上個月售樓處那頭配電腦,你不是讓任松過來配的嘛?!?p> 劉一帆皺了皺眉,“爸,任松這人挺講究,他修個筆記本,組裝個電腦什么的,也算有手藝??伤焯焱砩显诩业谜麅善浚歉蹅冊谝粔K吃飯,他喝多少沒數(shù)。言言要是嫁他,這以后的日子不準成啊。”
劉權感嘆:“哎呀,想不到任松這么點年紀就天天喝酒?!?p> 劉一帆附和道:“是啊,這人做兄弟沒問題,可要是我親妹夫,我怎么跟他一塊喝酒?。 ?p> 劉權繼續(xù)回憶兒子的朋友,“開影樓的那個常源呢?”
“爸,常源換女朋友比我換衣服都勤。”
“哦。”劉權接著說道:“賣手機的那個吳迪呢?”
“爸,言言再不濟也是大學畢業(yè),吳迪初中畢業(yè),你說他倆能搭嗎?”
劉權用手指捏了捏眉心,“兒子,你就沒一個靠譜點的朋友嗎?”
“唉!”劉一帆嘆了口氣,“爸,我跟他們太熟了。這幾個人,如果做朋友,這都不是毛病,可做言言丈夫,我都覺得差了點?!?p> 劉權忽然問道:“杜森怎么樣?”
劉一帆急了,“杜森就是一渣男,我一直納悶你為什么把言言送杜森那去。”
劉權有些不高興,“杜森家世、人品、能力都不錯,怎么到你這兒就成渣男了?”
“爸,你怎么看人的?”劉一帆一臉不屑,“你就看杜森那孫子,人模狗樣的了,你就沒發(fā)現(xiàn)他為了掙錢,連自己都賣?!”
劉權一拍桌子,“你別在那胡說。”
“我胡說?!”劉一帆也一拍桌子,“他給小符姐設計玄符山莊的時候,天天陪著小符姐玩;給江婉瑩家裝修別墅的時候,連江婉瑩買衣服他都陪著;鄭媛媛都胖成那樣了,他怎么可能喜歡鄭媛媛,可他為了碧景園不是一樣陪著鄭媛媛逛街、吃飯?!?p> 劉權在心里掂量劉一帆的話,“你怎么知道的?”
“爸,這事兒誰不知道啊!”
劉權審視著自己的兒子,“我就不知道。建碧景園的時候,你還在沈陽,你是怎么知道他跟鄭媛媛的事兒的?還有江婉瑩是誰?”
劉一帆笑了笑,“爸,你怎么連江婉婷都不認識,紙板廠她家開的?!?p> 劉權想了想,“你是什么時候認識的杜森?”
劉一帆愣了一下,笑嘻嘻地說道:“這誰還記得住啊?!?p> 劉權哂笑道:“你可是我養(yǎng)的?!?p> 劉一帆依舊笑嘻嘻的,“那是當然,我從來不質疑這事兒。”
“杜森是三年前從大連回來的,你是四年前去的沈陽。你對杜森,比我對他都了解,你跟我解釋解釋這是為什么吧?!?p> “姜還是老的辣??!”劉一帆笑道,“有回我見著徐娜娜跟他在一起,我這暴脾氣,當時差點打他,后來才知道他是徐娜娜親姑兒子?!?p> 劉權的眉頭皺了起來,“徐娜娜那丫頭太招搖了,你自己合計好?!?p>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啦?!?p> 劉權點了點頭,“找媳婦兒還是找個會過日子的吧?!?p> “你放心?!眲⒁环酒鹕恚拔胰ソo你找一個賢妻良母型的兒媳婦兒去?!?p> 劉一帆說完,不等劉權說話,轉身往外走。
劉權看著兒子急著出門的樣子,喃喃自語道:“性格決定命運??!”
劉一帆已經(jīng)沒了上班的心思,他走出公司,拿出手機,撥通了言言的手機號碼。
電話接通,言言慢悠悠地問道:“干嘛!”
“出來啊,我要給言謹買雙鞋?!?p> “買鞋?”言言詫異地問,“為什么?”
劉一帆嘆了口氣,“別提了,我爸剛才問我,昨天跟你干嘛去了,我隨口說的,給言謹買了雙鞋?!?p> 言言嘀咕道:“你實話實說不就行了嘛,干嘛說買鞋啊?!?p> 劉一帆沒好氣地說:“我腦子短路,我就這么說了怎么地?”
“隨你高興,說了就說了唄。我還有正事兒,你自己玩吧?!毖匝哉f完,掛斷電話。
劉一帆氣得又打了過去,“嘿,我這爆脾氣。你竟然敢掛我電話!”
言言無奈地說:“一帆,別鬧了,我這頭趕著出圖呢。劉叔要是問我,我會說咱倆看鞋來著?!?p> “我是擔心我爸問你媽。”
言言不在意地說:“劉叔得有多閑啊,問我媽這事兒。我做圖了,你也上班吧?!?p> 言言說完,再次掛斷電話。
劉一帆看著手機,罵道,“死丫頭,過河就拆橋?!?p> 言言放下手機,繼續(xù)滑動鼠標,忙著做圖。
杜森辦公室門被打開,簡愛大理石瓷磚的店長和設計師走了出來。
杜森送走他們后,走到言言座位旁,看著顯示器問道:“準備的怎么樣了?”
言言抬起頭,羞怯地說:“我正在修改。”